第兩百五十七章 一騎紅塵鳳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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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月腦子裏空白一片,聽著殿門在自己身後合上的聲音,南卿小小的身影也便消失在了殿門之外。

    天啟江山將亡麽?軒轅子離還在,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她不想去想什麽樣的情況下帝王才會放任天啟落在別人的手裏,現在她隻希望南卿是算錯了,哪怕就錯這一次!

    “月兒,你的手快掐破我的手背了。”軒轅子離回頭,撇嘴看著涼月道:“很緊張?”

    涼月一愣,迅速鬆了手上的力道,將明軒帝的手舉到自己麵前。

    剛剛走神了,還真的將他的手背掐青了一塊。

    “你不擔心麽?南卿說的話。”兩人在桌邊坐下,涼月伸手給帝王倒了一杯茶,有些擔憂地道:“南卿他的確是有本事的,上次說的話也都印證了。萬一這次也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軒轅子離接過涼月手裏的茶杯,慢慢地飲了一口:“現在我們又能做什麽呢?”

    就算南卿再次算準了,現在的形勢,他們也隻能盡自己的全力不是麽?而且目前仍舊是天啟占著上風,總不可能因為南卿的一句話,便先失了鬥誌吧?

    涼月心裏仍舊有些沉重,帝王瞅了她半晌,複又將手掌伸到她的麵前。

    “怎麽?”她皺眉。

    “香囊。”軒轅子離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涼月道:“拿給我。”

    涼月眉梢一動,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帝王道:“你確定要?”

    軒轅子離認真地點頭。

    “攬月,將我的香囊拿來吧。”涼月轉頭對門外守著的攬月喊了一聲,語調有些高興,又有些沉重。

    門外的攬月黑了臉,卻也不敢當著帝王的麵反駁主子,隻能應了一聲,推門進去。

    “陛下。”攬月從一旁的矮櫃裏將香囊給翻了出來,有些猶豫地呈到帝王麵前。

    軒轅子離側頭看去,卻見攬月拿了一個暗紅的錦緞香囊。味道很是清新怡神,隻是上麵的花色…

    “這是你繡的?”帝王挑眉拿過那香囊來,瞅著上麵那一團鴨子:“繡的是鴛鴦麽?”

    涼月嘴角一抽,別過頭去恨恨地道:“那是一朵牡丹。”

    攬月低著頭,替自家主子羞愧不已。這樣的東西實在不該拿來汙染聖眼,她現在萬分後悔沒能提早替自家主子銷毀了去。

    “挺…別致的。”帝王幹咳一聲,取下腰間的玉佩,將這香囊換了上去。

    攬月張了張嘴,很想勸告陛下不要勉強這樣做,皇室的顏麵要緊。

    可是看著旁邊娘娘突然亮了一下的眼神,她又不忍心開口了。罷了罷了,這兩人一人願打一人願挨,旁人說的都是廢話。相愛的人眼裏是沒有其他人的目光的罷,隻要夠了程度。

    涼月看著那塊終於被換下來的玉佩,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不打算取下來了呢。”

    明軒帝一愣,低頭看著桌上那玉佩,突然想起了什麽,抓著涼月的手腕道:“月兒,這塊玉佩你認得?”

    那是從王府之時他便佩戴著的東西,跟司徒凝有關。隻是戴久了忘記了,也就一直沒有取。涼月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一樣。那麽她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涼月頓了頓,看著帝王有些激動的神色,平靜地搖頭道:“我不認得啊,隻是從認識你開始就見你戴著,沒有換下來過呢。”

    眼裏的光芒熄了,軒轅子離“嗯”了一聲,將玉佩隨手遞給旁邊的攬月:“賞你了。”

    攬月一驚,連忙跪下來謝恩,涼月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好端端地這樣賞我的人做什麽?”

    “朕看她教你女紅實在辛苦。”軒轅子離瞥了涼月一眼,看著自己腰間的香囊道:“下次繡鴛鴦罷。”

    涼月一邊示意攬月起身,一邊道:“繡鴛鴦?皇宮裏不是都應該繡龍鳳麽?”

    帝王揉揉眉心,咬牙道:“鴛鴦的寓意更好些。朕不同你多說了,禦書房還有折子要改,你在宮裏好生休息,晚上我再過來。”

    涼月納悶地點頭,看著帝王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也便平靜很多,揮手對攬月道:“你先下去吧。”

    “是。”攬月捧著玉佩退了出去。涼月抬頭看了看淨月宮主殿的各處,輕喚了一聲:“白鈺。”

    她知道青玦和白鈺一直是在暗處貼身保護帝王的,而最近,軒轅子離似乎讓白鈺跟著她了。

    果然,白鈺聞聲便從暗處閃了出來,半跪在涼月麵前道:“月主子有何吩咐?”

    “封尋現在在哪兒?”涼月一笑,眼神卻是認真地看著白鈺問。

    白鈺一驚,僵硬了身子跪在地上,忍不住問:“月主子問這個做什麽?”

    涼月挑眉,蹲下來看著白鈺道:“你既然喚我月主子,不是該聽命於我麽?主子的吩咐,還有問為什麽的?”

    白鈺為難地抬頭,看著麵前笑得溫和無害的女子,遲疑地道:“雖然主子命令屬下保護月主子安全,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輕易告訴您的。”

    封尋的行蹤他們都知道,但是告訴月主子,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嗯,我明白了。”涼月很理解地點頭。白鈺剛要鬆一口氣,便聽見匕首出鞘的聲音。月主子二話不說便將匕首放在了自己的喉嚨上,仍舊看著他笑道:“你不說,我便自盡殉國好了,也算是你保護不周,陛下也同樣會怪罪。”

    白鈺驚得背後冒了一層冷汗,連忙道:“月主子您…您別為難屬下。”

    涼月眼神裏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就這樣看著他,仿佛他不說,她下一刻就會割破自己的喉嚨。

    開玩笑,月主子別說自盡了,自個兒傷著,主子也是會拿他問罪的!白鈺眼神飄忽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涼月也不催他,就這樣等著。

    “我說,月主子您先將匕首收起來。”白鈺歎了口氣,無力地道:“永元三皇子等人是從南邊進攻永元的,雖然現在還在邊城的地方,但是據情報,赫連君堯本人不在軍營之中,而是帶著親信先從靈葉城一路往國都來。”

    涼月收回了匕首,沉默了一會兒道:“謝謝,替我拖住你主子罷,我出宮一趟。”

    白鈺猜也猜得到涼月要做什麽,但是意外的,他沒有阻止,隻是深深地看著涼月道:“屬下從最開始便一直相信,月主子是深愛著主子的,隻有您會為他付出這樣多。”

    涼月挑眉,看著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暗衛,但笑不語。

    說是為了軒轅子離也好,為了其他也好。她隻是不想因了自己讓天啟的江山淪陷,那樣她會不安。封尋也還欠她解釋,她想親自去阻止,也就不想讓南卿的話再變成現實了。

    看著涼月離去的背影,青玦也從一旁走了出來,站在白鈺身邊,沉聲道:“你是故意的吧?”

    白鈺一笑,輕聲道:“反正也阻止不了她。顧涼月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知道。還不如順水推舟,對主子也好。”

    他們都聽見了南卿的話,心裏也覺得隻有涼月能阻止封尋。隻是帝王那裏,有些不好交代啊。等他回來看見月主子不在了,不知道會怒成什麽樣子。

    不過就算搭上自己的命,白鈺也不會後悔。江山是主子一心一意護著的東西,他也不想看主子因了感情而失去太多。

    …

    涼月換了一身輕便的長裙,偷溜出宮,在驛站換了馬便往靈葉城的方向而去。這一路很遠,但是她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一來是讓皇宮裏那位放心,二來是告訴封尋,不用跑太遠,她會找到他的。

    不出意料,晚上明軒帝回宮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跪在淨月宮門口的摘星攬月以及白鈺,身後的青玦也跟著跪了下來,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皇後娘娘私逃出宮了。

    帝王大怒,關上淨月宮的門便狠狠教訓了白鈺,抓著他的衣襟問:“你這樣告訴她,不是擺明了讓她去找封尋麽?朕的事情,什麽時候也輪到你們插手了?”

    白鈺嘴角流血,一言不發地任憑帝王處置。青玦則上前求情,講明了當時的情況,不是白鈺故意,是涼月已經有了那樣的心思,便誰也攔不住。

    軒轅子離怒過之後,也明白這些屬下的無奈,隻是心裏那一團怒火,總要找到那人狠狠懲罰一頓才能消氣。

    “青玦,去告訴四熹擬旨,朕要禦駕親征,帶兵前往南方!”

    一聲怒吼,嚇得摘星攬月白了臉。娘娘太亂來了,這樣下去會出大事情的。

    而另一邊,正在客棧裏看書信的封尋聽見了涼月離宮往他的方向而來的消息,不禁失笑:“她還是這樣為所欲為啊。”

    蕭雲神色一點也不輕鬆,隻道:“明軒帝也下了旨禦駕親征,估計是追顧涼月而來的。”

    封尋燒了手裏的東西,撫掌道:“更有趣了不是麽?蕭雲,先在這裏住下來吧,不趕路了。她要來找我。”

    蕭雲沉默,接著轉身下去吩咐客棧小二房間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