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我要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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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青羽一下子從床榻上蹦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向著小廚房衝去。

    屋門口,飛影一臉笑意彌漫,卻躲的遠遠的。

    雨蕎則恨不能將一顆頭埋到胸口裏,連脖子都紅透了。

    文青羽腳步頓了一頓,以手扶額,完了!

    送藥的時候沒關門,也沒關窗。這一下子,可是叫所有人都免費看了場好戲!

    好戲?

    文青羽挑了挑眉,飛鸞臨走時說她若是堅持將袋子裏的藥真給洛夜痕吃了,定然會有一場好戲。

    原來,這就是那一場好戲?

    難道,飛鸞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她看一眼軒窗上映出那一抹頎長身影,心裏突然就有些莫名意味。

    飛鸞定然相當了解洛夜痕,而她行事那樣乖張,洛夜痕也並沒有半點異議。來了風華軒似乎無痕,連帶著飛影和飛翩都無形中對她各種忍讓。

    是不是說,她與洛夜痕關係非比尋常?

    文青羽甩甩頭,非比尋常又怎麽樣?洛夜痕跟她不過是合作,他跟誰非比尋常跟她有關係麽?

    自己今日一定是累極了,怎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趕緊伺候好了裏麵的大爺,早早休息,明日一早,她還是那個冷心冷肺,沒有感情的文青羽。

    她迅速將早就準備好的魚拿了一條裝在盤子裏,揚聲對外麵喊道。

    “還有三條魚,雨蕎你和飛影飛翩拿去吃了吧。”

    “文青羽!”

    卻聽到屋子裏突然傳出一聲呼喚,比冰還冷。

    “你那四條魚是給我烤的。”

    文青羽回頭,不知什麽時候洛夜痕竟然站在了小廚房門口。

    那樣一張絕世傾城的容顏上仍舊寡淡的沒有半絲笑容,但說出的話,卻叫人冷到了骨子裏。

    文青羽撇撇嘴:“四條呢,都給你吃了,不得撐死?”

    洛夜痕抿了抿唇,鳳眸中一片幽深:“爺今日水米未進,餓著呢。”

    文青羽淡淡瞥他一眼:“你有點常識行麽?一天沒吃東西,又剛吃了藥,哪裏能一下子吃這麽多魚?”

    洛夜痕鳳眸中的堅持沒有半絲鬆動:“爺樂意!”

    文青羽突然就起了一肚子火,這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樂意也不行!你如今剛服了藥,身上寒熱未退,不在屋裏好好養著,出來吹風是作死麽?”

    “還要吃掉四條魚?是嫌死得不夠快?給你吃!”

    文青羽將裝了四條魚的盤子一下子塞到他手裏:“吃完了滾回你淩雲閣去,不要死在了我風華軒。”

    洛夜痕突然笑了,鳳眸中一片瀲灩流光。

    “你怕我死麽?”

    文青羽翻了個白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怕你死,我是怕你死在了這裏,我難免要惹上麻煩。”

    “聽你的。”洛夜痕眉眼中漾出一抹溫柔的笑:“就吃三條吧。”

    文青羽臉色一黑:“一條。”

    “兩條。”

    “一條。”

    “三條。”

    “最多兩條!”

    “好。”

    文青羽默了默,這人真是屬驢子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果然病的不輕。“青青,你喂我。”

    文青羽正在分魚的手突然狠狠一頓,臉皮不由自主抽了一抽。

    扭頭看去,洛夜痕已經懶洋洋斜倚在門框上,麵頰上的潮紅退了些許。但仍舊一副弱不禁風的柔軟。

    這貨剛才在床榻上討論先苦後甜的時候,搶魚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你沒長手?”

    “我病著呢,手沒力。”

    文青羽斜了他一眼:“你剛才跟我吵架不是很有力氣?”

    “剛才力氣都用盡了。”洛夜痕微微一笑,語氣異常自然,就仿佛在說的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剛剛又吹了風。”

    文青羽氣結:“該,有本事別生病。進屋去躺著。”

    “好,你來扶我,我腿也沒力。“

    文青羽徹底沒了脾氣,將裝魚的盤子遞給雨蕎,自己架起洛夜痕向著屋中走去。

    雨蕎低著頭,將手裏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溜煙跑了。

    文青羽一陣錯愕:“這丫頭,中了什麽邪?雨蕎,去把剩下的魚分掉,冷了就不好吃了。”

    遠遠聽到雨蕎含糊的應了一聲是。

    洛夜痕瞄一眼她紅腫的唇瓣,語調溫柔:“她是在羨慕你。”

    “羨慕我?”文青羽不明所以:“我就是被黑心王爺欺壓的苦命丫鬟,有什麽值得羨慕。”

    洛夜痕閉唇不語,眉眼中分明溢滿了笑。

    “吃魚!”

    文青羽夾了一筷子魚送到洛夜痕嘴邊,語氣生硬。

    洛夜痕看了看魚肉,眉頭挑了挑:“有刺。”

    “你心那麽黑,有刺也給化了。”

    洛夜痕不再言語,張開嘴將魚肉含在口中,卻半天沒有咽下去。

    “怎麽還沒咽。”

    停了半晌,洛夜痕方才將一條絲帕按向自己唇角。

    “我又不是貓,吃魚得吐刺。”

    文青羽默了一默,自己真是命苦,麵前這大爺也太難伺候了。

    再送去洛夜痕唇邊的魚肉顯然幹淨了許多。

    這兩條魚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洛夜痕躺在床上動都沒有動過。

    終於吃完了,文青羽將盤子隨手放在桌子上,再回頭時,洛夜痕一雙眸子已經閉上了。

    文青羽歎口氣:“真是好命,吃飽了就能睡著。”

    再看看外麵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她實際上還想問問洛夜痕,京畿大營究竟是怎麽回事。

    如今看他睡著了,便也隻能作罷。實際上那湯藥裏她加了不小劑量的安神草。洛夜痕能堅持到這個時辰才睡著已經相當不錯了。

    有什麽事,明日再問也是可以的。

    文青羽吹滅了燭火,側身躺在軒窗下的軟榻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的極沉,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早已天光大亮。而她卻不知什麽時候睡在了床上,身邊卻沒有洛夜痕。

    文青羽閉了閉眼,再睜開,將昨日夜間的事情盡數想了一想。

    “雨蕎?”

    屋門一響,雨蕎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可要起身?”

    “什麽時候了?”

    “還早呢,奴婢才吃了午飯。”文青羽默了一默,都過了午膳的時辰了,居然還說早?

    在風華軒這些丫鬟心裏,究竟她什麽時候起床才算是正常的?

    文青羽坐了起來,隻覺得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服。渾身上下再沒了半絲疲憊。

    “洛夜痕呢?”

    “王爺天沒亮就起身了,去了京畿大營,說是京畿大營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處理。”

    “哦。”文青羽點點頭:“我怎麽睡這麽沉,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雨蕎掩唇一笑:“王爺說小姐這幾日累著呢,在香爐裏下了安神香,說是叫小姐好好休息,不要奴婢們打擾。等小姐什麽時候睡好了,自然就會起來。”

    文青羽撇了撇嘴,上一世自己各種警覺,睡眠一向清淺。這一世終究是不同了。

    洛夜痕什麽時候在房間裏下了安神香,什麽時候將她抱上床榻,什麽時候離開。她半點都不知道。

    安逸的生活,果然會讓人變的遲鈍。這變化,究竟好還是不好?

    “小姐可要用膳?”

    “恩,擺膳吧。”

    雨蕎點點頭,轉身出去吩咐小丫鬟將午膳端了進來。

    文青羽低頭看去,今日的午膳花樣並不繁雜,卻每一道菜色都相當的精致,叫人看著就極有食欲。

    “風華軒換了廚子?”

    “就知道小姐會問。”雨蕎笑道:“這不是廚子做的,是榮王親自做的。”

    “洛夜痕做的?”文青羽驚了一下,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差點被燒著了的淩雲閣廚房,和那一團焦黑的不明物。

    “你確定?”

    “當然。”雨蕎點點頭:“王爺將近辰時才去了西山,若不是為了給小姐準備這頓膳食,他大可不必起那麽早的。”

    文青羽顰了顰眉:“他做的……能吃麽?”

    雨蕎突然就不樂意了,一張小嘴狠狠撅了起來。

    “小姐怎麽這麽說話,榮王對小姐的好奴婢可是親眼瞧著呢。半絲雜質也沒有的。”

    “他對我好?”

    “榮王昨日下午來風華軒的時候,氣色實際上已經很不好。他拿了那麽些東西來,自己卻始終不肯先吃上一口。一定要等著小姐回來一起吃。”

    文青羽閉唇不語。

    “後來,天黑了。王爺就一直坐在窗戶口看書,動也沒有動過。結果,小姐卻是叫蕭先生給抱著回來的。”

    文青羽默了默:“雨蕎,你是誰的丫鬟?我怎麽感覺,你像是被洛夜痕收買了呢?”

    雨蕎扁扁嘴:“才沒有,奴婢是實話實話。我不知道小姐什麽時候認識了蕭先生,我隻看到榮王為了小姐犧牲了很多。那個蕭先生,怎麽都比不過榮王的。”

    文青羽歎口氣,蕭若離與她的關係這世界上再不會有人能夠了解。至於洛夜痕,他們不過是在演戲,隻是這戲做的是不是做的太真了點?

    “雨蕎,有些事情不能隻用眼睛來看。洛夜痕哪裏是關心我?他不過就是關心怎麽折磨我才好。”

    雨蕎撅了撅嘴:“小姐你這麽說,奴婢都覺的,簡直太沒良心了。”

    文青羽淡淡一笑,不再言語。如今連雨蕎都覺得洛夜痕對她與眾不同,連胤又怎麽會不知道?

    洛夜痕這麽做,為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