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幽閉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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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七夕當然不會不知道密室逃脫是什麽東西,她隻是覺得這個活動是不是太高端了一點,小孩子去真的沒問題嗎?

    “蟲蟲說的是真的?”看小家夥的樣子就知道道理是一定講不通了,宋七夕隻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傅逸宸身上。

    “嗯,嘉裕市最近又多開了一家主打密室逃脫的俱樂部,規模很不錯,可以去看看。”上車之前傅逸宸就已經查好了路線,此時隻需要跟著導航一路開過去就好了。

    這個根本就不是重點好不好!宋七夕有些抓狂,完全不能理解傅逸宸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麽淡定。

    “我的意思是說,去那種地方對蟲蟲來說是不是還太早了一點?”  宋七夕曾經跟同學一起去過國外的密室逃脫俱樂部,為了吸引眼球,那些密室裏不單有些各種各樣必備的謎題,背景環境更是花樣百出,血腥恐怖甚至淫穢的都應有盡有,根本就不是為了小孩子準備

    的。  “為什麽對蟲蟲來說還早了一點?”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蟲蟲有些不高興了,扒著宋七夕的手臂不依道,“爹地很早就帶蟲蟲去過鬼屋探險了,那些哥哥姐姐扮的鬼一點都不嚇人,所以爹地才答應帶我

    去密室探險的。”  好的,宋七夕悟了,對蟲蟲和傅逸宸,真的不能用常規標準來對待,不過蟲蟲的膽子這麽大還真是挺出乎她的意料的,不光如此,她記得上次去遊樂場玩,蟲蟲對於翻滾列車和跳樓機之類的高空項目

    也很是熱衷。

    “蟲蟲又不怕高又不怕鬼,難道就沒有什麽害怕的東西嗎?”宋七夕單純地覺得家裏有這樣一個小孩,作為父母在驕傲之餘難免也會感覺到挫敗。

    然後她就又被小家夥給鄙視了。

    “媽咪忘了第一次見到蟲蟲的時候嗎?在電梯裏媽咪救了蟲蟲的。”

    宋七夕想起來了,那天蟲蟲突然就冒出來對著她喊媽咪,然後電梯就出了問題,小家夥當時縮在她懷裏,明明沒有受傷卻不停地在發抖,一直到電梯門重新打開有了光亮才恢複如常。

    “蟲蟲怕黑?”宋七夕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不靠譜。

    “是幽閉空間恐懼症。”一直在一邊聽著的傅逸宸突然開口替蟲蟲回答了這個問題。

    小家夥再聰明,畢竟還小,是不可能說得出這樣專業的醫學詞匯的,語氣讓宋七夕胡亂猜測鬧得他頭疼,還不如這樣直接了當。

    雖然他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一次很偶然的機會。

    “幽閉空間恐懼症?”宋七夕不可置信地追問,“這麽小個孩子是怎麽會得上那種病的。”

    傅逸宸搖頭,“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很小的時候就有了。”

    那時為了方便照顧蟲蟲,傅宅裏幾乎每一個房間都會留著夜燈,晚上或者是傅逸宸或者是林寒也總有一個人會陪著蟲蟲一起睡覺。

    可是兩個大男人照顧孩子,就算其中一個人是醫生也總免不了會發生意外,一次傅逸宸突然給林寒打電話讓他送一份文件到公司,林寒帶著蟲蟲一起去了公司,一晃眼三歲大的孩子就跑得沒影了。

    後來終於找到的時候,孩子正一個人縮在清潔間裏瑟瑟發抖,已經完全呆滯了,好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之後林寒專門針對這次的事情對蟲蟲做了一係列的檢測,才確定是幽閉空間恐懼症,而且完全找不到發病的誘因,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按理來說這樣的情況是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得了鬼屋那樣壓抑恐怖的環境的,但蟲蟲的情況卻不一樣,隻要身邊有兩個以上的熟悉的人陪著,而且不是完全封閉的空間,他就不會發病,甚至膽子比一般

    的人還要大得多。

    “這樣不會覺得不正常嗎?”宋七夕憂心忡忡,照蟲蟲那天發病的情況來看,他根本就不隻是輕微的恐懼幽閉空間而已。

    “當然不正常,隻是不知道原因根本就無從下手,所以隻能盡力避免,而且林寒說過,有意識地帶蟲蟲接觸這種環境是對他有好處的。”傅逸宸瞥了宋七夕一眼,理解不了她怎麽這麽喜歡明知故問。

    “我的意思是說,他明明害怕黑暗狹小的地方,卻不怕鬼屋和密室難道不是不正常嗎?”宋七夕無奈,隻能又把話完完整整地說了一次。

    蟲蟲看看傅逸宸又瞅瞅宋七夕,知道他們是在談論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卻實在是搞不懂什麽叫幽閉空間恐懼症,隻能乖乖地聽著插不了嘴。

    “林寒說這是一種‘逆反心理’,就像是一個人有很極端的強迫症,完全不能接受一絲一毫的不規律,卻同時也會具有很強烈的破壞欲,想要盡可能的破壞一些東西。”

    宋七夕發現了的問題傅逸宸當然不會意識不到,隻是這跟蟲蟲的病症一樣,就算知道也沒有辦法解決。

    “你的意思是,他一邊十分恐懼幽閉的空間,一邊又希望能夠待在那樣的地方?”宋七夕能夠理解傅逸宸話中的意思,卻沒有辦法理解還沒有滿六歲的蟲蟲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扭曲”的心理。

    “嗯。”

    有些生氣傅逸宸這樣淡定不著急的態度,宋七夕的聲音和臉色一起沉了下去,“原因呢?”

    “或許跟他的出生有關係。”沒有再看宋七夕跟蟲蟲,傅逸宸還是那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目視前方專心致誌的駕駛著汽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

    “他是難產,差點都沒能活下了,出生後也一直在恒溫箱裏麵,半歲出了院,一直到兩歲大才總算是不用靠各種各樣的藥物來續命,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奇跡。”

    蟲蟲就在麵前,兩人很默契的用“他”代替了“蟲蟲”這個稱呼,遣詞用句方麵也很是注意,但蟲蟲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奇跡是什麽意思,是在說蟲蟲嗎?”他記得一開始宋七夕就是在問他到底怕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