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紅門之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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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上門,許輝將包放在玄關處,接了一杯水,外麵的聲音小了很多,似乎戰火暫時已經停歇了。

    許輝雖然平時摳門、呆板、死腦筋,但內心還是有些不安份,特別是懷有一種類似於婦女對於周圍信息八卦似的捕捉。

    他從貓眼裏麵,向外看去。

    隻見,在正前方,有一扇紅色的門,那顏色,近乎於血色,十分的凝重,似乎像剛剛凝固的血漿。門周圍的色彩也好像被虛幻了,發出一些若有若無的紅光。

    許輝縮回了頭,他心裏疑慮著,可剛才在外麵,發現他們家的門不是這樣的。許輝又忍不住地湊到貓眼前,瞪大眼睛向外看了一眼,還是一扇紅色的門。

    不,這不可能。許輝幹脆將門打開,這次他看到的門,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盜門,拋光的紫紅色,新年貼的對聯,已經泛舊。門鎖孔的地方,還殘留著生產廠家的貼紙標識。

    許輝又關上門,再一次從貓眼處向外看。

    這一次,他看到的門已經正常了。他離開後,又好幾次返回到門前,沒有再從貓眼裏麵看到那扇紅色的門。

    這件事情像陰影一樣籠在許輝的心頭。

    他當時就想找個人說說,又覺得這件事太小了,跟別人提又有些小題大做。為了慎重,他決定再觀察兩天,看那種詭異的現象,還有沒有再發生。

    第二天,他下班回來,走在樓道的時候,就聽到有戶人家特別吵,聽聲音和吵調的腔調,許輝覺得應該還是昨天那家。

    果然,離家越近,那聲音就越大。

    走到自家門口時,發現那聲音還是從對門傳來的。

    他明明知道鑰匙裝在褲兜裏,卻裝模作樣的在包裏翻找著,心思卻集中在對門。

    這次他們吵架內容已經由婆媳關係,升級為你死我活的決鬥。

    女的說:“我就不答應你,有本事你弄死我啊,你來啊,有種你現在就下手。”

    男的說:“他媽的,別以為我不敢。”

    女的說:“快啊,還羅嗦什麽啊。你們全家人都看我不順眼,我知道你心裏早就想除掉我。”

    男的說:“別逼我!”

    許輝屏息聽了起來,手裏的動作也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

    他有些擔心了,兩夫妻平日裏吵架再正常不過了,可別鬧出人命來了。

    他向那扇門靠近,猶豫著,在內心裏麵醞釀了一下,等下有人開門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麽。醞釀得差不多了,他鼓起勇氣,敲了下門。

    那一瞬間,許輝的內心幾乎是悲壯的,帶著一種拯救他人家庭的神聖使命感。

    敲了兩下,沒有人開門。

    但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男的似乎真的拿來了刀,咆哮起來,而那個女的,話說了半句,就聽不見了,接著,便聽到了倒地的聲音。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男的不停地說。

    許輝臉色都變了,他正準備再敲下去的手,像被什麽東西燙了一般,縮了回來。他的腦子裏麵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嗡嗡直響:那男的殺人了。

    報警,得迅速報警。

    不,先回家。許輝慌亂地去掏褲兜裏麵的鑰匙,鑰匙掉在了地上,他連忙彎腰去撿。

    可就在這時,門開了。

    一個男人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頭幾乎夾在門縫裏麵,打量著許輝,警惕地問:“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許輝努力地使自己保持鎮靜下來,“沒什麽,我就是鑰匙掉在你家門口了。”居然說得如此流暢。

    那個男人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很快就關上了門。

    在他關門的瞬間,他看到門框的邊緣有一些血手印,想必是剛才那個男人開門時留下來的。

    許輝的心一驚,這更加證明剛才裏麵確確實實發生過一起殺人案件。

    事不宜遲,應該馬上報警。

    許輝連忙打開了門,由於內心激動,鑰匙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差點被擰斷了。

    進了屋,許輝就撥打了110,在電話裏麵將自己剛才聽到的以及看到的,都言之鑿鑿的說了一遍,放下電話,氣喘籲籲,在屋子裏麵來回走動著。

    他一抬頭,目光又落到了那貓眼上。

    這使得他有些脆弱的神經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撥動了,他心想,原來如此啊,怪不得自己之前老是從貓眼裏麵看到那扇紅門呢,莫非那就是征兆啊。

    紅色的,像血一樣的門,不就是代表這戶人家有血光之災嗎?

    世界上竟然有這麽神奇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親身體驗,自己根本就不會可能相信這樣的事情。

    很快,警笛聲響起。

    來了,警察來了,許輝的心裏就安定下來了。

    是自己報的警,說不定警察還會誇讚幾句,那自己還得客客氣氣地回敬過去——這是我們作為市民應該做的。

    果然,有人在敲門。

    透過那神奇的貓眼,許輝發現門口果然站著兩個穿著大蓋帽。

    許輝挺了挺腰,打開了門。

    “剛才是你報警的?”

    “是,我報的。”

    許輝站在門的一側,讓警察進來。

    他還偏過頭去,看對門的情況,那門已經打開,警察也進去了。但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想想,就能猜出對門房間裏麵,那個男人的心裏有多驚慌。他是不是會狗急跳牆,跳樓呢?許輝有些擔心。

    “你是做哪一行的?”其中一個長得圓頭大腦袋的警察問。

    “我是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許輝一板一眼的回答。

    “你確定你之前報案,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有問題嗎?想想當時,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是的。”

    “你確定你所說的,都是在陳述事實?”

    “是啊。”許輝開始緊張了,他發現那個長得十發健碩的男人眼神明顯有些不滿,甚至敵意。“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你腦子……”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我說,你一個搞科研的,是不是特別對我們當警察的特別不滿呢,沒事也要想出這招來耍我們。”

    “……”

    “裝得挺像的,我擦,會不會真是腦子透逗了。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羅嗦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說的那種種情況,壓根就不存在,報案的時候,還說得頭頭是道,媽的,影帝啊。”

    作者的話:

    阿瓦每日講個鬼小段——

    大田花去了一趟山裏,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心裏有些害怕,給二昆子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久,二昆子來接她了,大田花這才放下心來。

    走了一段路,大田花的手機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二昆子氣喘籲籲的聲音:“我馬上就到了,你在原地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