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秘密攜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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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坤觀察著任小嬋的神態,內心掂量著她這話裏麵到底有幾分真實性。“真不是你殺的?”

    “我弄不懂了,她死了,你憑什麽怪我頭上來呢?”任小嬋歪過頭,在林坤身邊轉了一圈,“我說,你這是不是不打自招啊?”

    林坤無言以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撓著頭發,無比的煩躁又痛心。

    但任小嬋很不識趣,又不依不撓地過來,說一些戳林坤的話,左一個狐狸精,又一個婊子養的,林坤真的被氣惱了,站起來,就給了任小嬋一個很響亮的耳光。

    這時,兩個孩子跑過來了,小的嚇壞了,蹲在地上哭。大的,一轉身就跑了,甩下一句話,“吵吧吵吧,反正我已經受夠了,等你們什麽不吵了,我再回家。”

    在房間的另一側,還傳來一陣咳嗽聲。那裏住著林坤的老父親。林坤發跡之後,就把自己的父親接來和自己一起住。但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平日裏很少出門。

    林坤雖然有很多的毛病,但卻是很孝順的,從不忤逆他。

    老爺子咳嗽了一陣,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林坤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並擦拭著父親嘴角流下來的口水。

    老爺子罵道:“你啊你,不爭氣的家夥,我看這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早晚要被你們敗光了。”

    雙方暫時停止了戰爭,表麵上看上去,生活平平靜靜的,而且誰也沒有提到過美心。警察也開始對美心的死進行了調查,但夫妻兩人都沒有嫌疑,案子也沒有任何進展。

    但沒過多長時間,林坤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發現任小嬋變了,變得很像……美心。

    以前任小嬋是很不修邊幅的,衣服都是從淘寶上買回來的,一買一大堆,像垃圾一樣堆在衣櫥裏。現在,任小嬋挑選衣服相當有品味,雖然價格高一些,但看上去優雅了很多。她還每周堅持去美容院和瑜伽館,以前,任小嬋雖然辦了美容卡和瑜伽卡,但一年也去不了兩次,現在的積極極性很高,所有的課都不落下。除此之外,她還研究各種時尚裝扮、美食、多肉植物。整個人的氣質優雅了很多,完全脫胎換骨了。

    每天林坤一進門,任小嬋就身姿婀娜地給他拿包、倒茶、捏肩,連說話的聲音都柔聲細語的,跟美心生前的聲音倒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所有的一切,林坤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他決定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找任小嬋談一談。要不然,自己的精神都快崩潰了。

    這天,林坤吃完晚飯,在沙發上看了一下報紙(其實什麽也沒有看進去),然後向臥室走去。他知道,現在任小嬋就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林坤發現任小嬋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台前,一聲不響地,用一把牛角梳,自上而下地認真的刷著自己的長發,動作十分緩慢。

    林坤走到他的背後,任小嬋好像也沒有發現自己。林坤發現,鏡子裏麵的任小嬋有些奇怪,她將頭發往前麵梳,中間隻留一道縫,目光從那道縫裏麵透出來,有些陰森。

    林坤猶豫了一下,兩隻手插進褲兜,“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變化?”他試圖說得委婉些。

    “是嗎?”任小嬋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脖子還頗有韻味地扭動著。

    “可能,可能之前我有不對的地方,美心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有什麽心理包袱,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像以前那樣,行不行?”林坤說著,將手拿出來,放在任小嬋的肩膀上。

    在放上去的那一刻起,林坤驚的縮回了手,任小嬋的肩膀真的好涼,好涼……

    “你不是任小嬋,你不是任小嬋!”林坤後退著。

    一直端坐在凳子上的任小嬋站了起來,轉過身,向林坤走去,嘻嘻地笑道:“那我是誰呢?你說啊,你說啊。”

    林坤嚇得扭頭就跑,直接跑了家門。過了半天,回頭一看,發現任小嬋正在後麵緊追不舍,動作十分的迅猛。

    林坤用盡全力奔跑,回頭發現任小嬋沒有追上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剛坐定,他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雙腳,那雙腳上穿著紅色的皮鞋,青色的血管像藤蔓一樣向上纏繞著,目光向上移去,他又看到了一條白裙子,白裙子浸了很多的血,看上去像開著的花。血是從脖頸處流下來的。脖頸處係著一條紗巾,紗巾已經全部被血浸濕了。

    她的頭原本是低垂著的,現在緩緩地直立了起來,俯視著林坤。

    林坤驚駭地發現,她的臉如同一張紙那張慘白,一顆眼珠子從眼眶子突然彈了出來,掛在那裏,擺動著。坑坑窪窪的嘴角上揚著,像是在嘲諷著林坤。

    林坤呆呆地看著,頭一歪,倒在了地上,意識頓時抽空。

    第二天,周圍的人,都發現林坤瘋了。

    他公司也不去了,每天呆在家裏,穿著女人的衣服,撓首弄姿,有時還翹著蘭花指,伊伊呀呀地唱著花旦。甚至,他還覺得自己唱不過癮,將自己的兩個孩子和年邁的老爹叫過來跟自己一起唱。他逢人便說,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要登台表演了,在這個城市最大的梨園劇場。

    任小嬋看著他瘋瘋顛顛的樣子,覺得自己頭都大了,她指著林坤罵:“你看你這德性,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啊?把我累死了,家裏的財產都歸你了是不是?”

    “看在你們孩子的份上,還有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我求你們到此為止,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說這話的是林坤的父親。

    任小嬋氣不打一處來,最起碼的老幼尊卑也不分了,她罵道:“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我當初怎麽瞎了眼,嫁了這麽個人!”

    林坤的爸爸幹瞪眼,也不言語了,隻是一個夠的歎氣。

    任小嬋氣歸氣,卻一直留著個心眼,她可不會輕易相信林坤瘋了。說不定在演戲給自己看呢?

    她經常盯林坤看時,林坤也歪過頭來,將手指頭放在嘴唇邊,像嬰兒一樣吮吸著,盯著她看。

    作者的話:

    阿瓦每日講個鬼小段——

    二昆子和自己的同事幹活累了,擠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麵睡覺。

    同事睡覺太馬虎,一隻腳還伸到了帳篷外麵。

    二昆子怕打攪到他,就輕輕地將他的腳抱住,往回拉。

    就在這時,同事一下子醒了,拉開帳篷的拉鏈門就跑了。

    而二昆子懷裏的腳也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