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池邊謎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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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活躍了起來,依果媽媽朝阿瓦這邊坐了坐,她的聲音放得更低了,好像唯恐被誰聽見了似的,“阿瓦,以前我去依果的工作室,她跟我提起過你。我有一陣子沒見到依果了,她現在還好嗎?依蘭呢,她怎麽樣?”

    “挺好的。”阿瓦也配合地放低聲音。

    “你回去後,跟依果說,我可能最近都不能去看她了,讓她不要掛念我,也不要打電話給我,更不要到這個地方來。”

    阿瓦心裏一咯噔,“為什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這一聲,音量突然提高了上去。男人像是被驚動了,又出現在二樓的回廊處,充滿怒氣地說:“怎麽還不走?”

    “這就走,孩子,我送送你。”

    “讓她自己走,你留在家裏。”

    那個男人警惕地站在那裏,不悅地盯著樓下看,似乎要親眼看見阿瓦走出去。

    懾於他的威嚴,依果的媽媽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阿瓦出了門,那個男人才肯罷休。

    阿瓦出了門,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覺得疑點重重。很明顯,依果的媽媽和繼父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憑直覺,這件事情肯定與那個突然消失的鬼魂有關。

    阿瓦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她觀察了一下四周,覺得那茂盛的法國梧桐,給自己提供了一個絕佳的隱蔽條件。

    隻見她輕輕一躍,就飛到了別墅前的樹上,像一隻鳥棲息在上麵,不但別人發現不了,而且從那個角度,還可以很清晰地從窗戶看到一樓大廳發生的情形。

    那個男人下樓了,似乎還揪著剛才的事情不放。

    “你剛才在耍什麽花招?”那個男人站在依果的媽媽麵前,態度蠻橫地說。

    “我沒有。”

    一記耳光響起,依果的媽媽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眼含著淚水,卻不敢辯解半個字。

    “想騙我?你當我是瞎子嗎?啊?說!你偷偷摸摸地出門,是不是想找電話報警,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如果你敢把那件事說出去的話,就替你兩個女兒收屍吧。”

    “不!不可以!”依果的媽媽撲上來,雙手扣在胸口,“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來,千萬不要動我女兒。”

    “那你就給我放老實點!”

    依果的媽媽抓著那個男人的胳膊,“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聽你的,都聽你的,隻求你別對我女兒下手。”

    男人推搡了她一下,依果的媽媽身子向後倒去,額頭正好撞到茶幾的一角,血頓時流了下來。

    可那個男人卻沒有看她一眼,冷漠地走開了。

    阿瓦看著這一幕,氣得手氧氧,真是一個粗暴又自私的男人!居然還想對我依果姐姐動手,哼,你敢做的話,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還有,他們口中所談到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

    家裏暫時寧靜下來。

    依果的媽媽拿來醫藥箱,對著鏡子,清醒傷口後,貼上紗布,然後靜靜地躺在沙發上。

    而那個男人,又回到了樓上,進了書房。

    為了更準確地看清書房裏麵的情形,阿瓦重新選擇了一棵樹,那棵樹正對著書房的窗戶。

    那個男人坐下來,翻著書,可能因為煩悶,翻了幾頁,就將書扔在了桌麵上,然後摘下眼鏡,不停地用手搓捏著鼻梁。

    沒多久,突然,原本關著的門自動打開了。

    男人看了看窗外,樹枝紋絲不動,明明沒有風。“彥琳,是你嗎?”

    彥琳正是依果媽媽的名字。

    男人沒有得到回應,好奇地出來看看,發現依果媽媽正躺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雙目眼閉,判斷剛才開門的絕對不會是她。

    可是,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男人雖然心有疑惑,但並沒有往心裏去,重新拿起書,偶爾還拿起筆在書上做著標記,但隻過了一會,一個影子從他的身後一閃而過。

    男人定住了,小心地扭動著脖子,像戲劇台上徐徐拉開的大幕,他掃了一遍身後,但什麽也沒有看見。

    剛才是幻覺嗎?

    男人坐不住了,站起來,拉開椅子,走動起來。

    他覺得,書房現在是個危險的地方,務必要離開。

    可是他剛走了幾步,渾身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屋子裏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排腳印。

    那腳印濕嗒嗒的,上麵粘有泥水和爛掉的水草屑,還泛著一股腥臭,腳印從門口一直沿伸到屏風的後麵。

    男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隨手拿了個煙灰缸,“誰?誰在裏麵?”

    他站在屏風麵前,屏住呼息,然後孤注一擲地將頭探了出去。

    屏風後麵一個人也沒有。

    他正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時,隻感覺身邊好像站了一個人。

    緊接著,他的手好像被一雙隱形的手緊緊抓住,不停地將剛才的煙灰缸朝額頭上狠狠地砸去,血直流。

    男人一邊砸,一邊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一樓,睡在大廳沙發上的依果媽媽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閉目養神,一動也不動。

    樹上的阿瓦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料到十有八九有鬼魂在作祟。用手輕輕一彈,小火星迅速地直朝男人手臂附近飛去。

    男人兩臂倏地垂了下來,靠著牆邊,像個哮喘發作一樣,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手上的煙灰缸滑落在地上,滾了出去。

    待他稍稍平靜,他發現之前地板上那些帶著水漬的腳印,全都不見了。

    /

    阿瓦回到家之後,心裏挺不是滋味,她想告訴依果,關於何彥琳現在真實的生活狀況,可是想到何彥琳叮囑自己的話,便咽了下去。

    自己是靈偶,還怕對付不了一個人類嗎?

    今天救了他,隻是不想他突然枉死在一個鬼魂手上。

    盡管阿瓦沒有透露,但依果還是知道了繼父受傷的事情。因為繼父劉恩宗受傷後,一直昏迷不醒。依果的媽媽打了急救電話將劉恩宗送到了醫院,而醫院裏麵的一個護士恰好是依果的朋友,她將情況告訴了依果。

    病房外麵,母女兩個人坐在椅子上。

    “媽,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時我在一樓的沙發上休息,後來迷迷糊糊地聽到他倒地的聲音,我便上樓,才發現他額頭上都是血。我也不知道當時書房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彥琳說著,不自覺地用手托了一下額頭,流海遮擋住的傷口露了出來。

    作者的話:

    阿瓦每日講個鬼小段——

    小玉曾經有個弟弟,記憶已經比較模糊了。

    但有一件事情,小玉記得特別清晰,那就是她將花生米分享給弟弟吃時的情形。

    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啊。

    隻可惜,弟弟隻活了幾個月就死了。

    但他永遠活在小玉的心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