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喋血梨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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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珊將後背的枕頭向上拉了拉,說:“小妹妹,我知道你特意過來是想問什麽,她現在無涯洞,在冥府往西三百裏的地方。”

    “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蘭珊叫住了阿瓦,阿瓦停住,蘭珊卻有些欲言又止了。

    “姐姐,什麽事情?”

    “你了解你的姐姐嗎?”

    “……你指的是哪方麵?”

    蘭珊想了下,像是在組織著語言,“我這麽跟你說吧,你這個姐姐,她不是凡人。”

    阿瓦果斷地搖頭,“這不可能。”

    “我也不怕你恨我,我因為誤會蕭玊,妒忌她,對她用了暴行,那是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而她居然還活著,不僅活著,還殺死了我的兩個侍女。她有著無法巨大的內力,隻是被壓抑著,一時無法釋放出來。”

    “這……”阿瓦一時還是不能夠接受。

    她所認識的依果,那是一個溫婉、優雅、知性又柔弱的文藝女青年,是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像她所說的那樣。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我真的沒有騙你,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蘭珊頓了一下,“也許,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你傷害我的依果姐姐,我就討厭你,也不會相信你的話。”阿瓦說完,就氣呼呼地跑出了病房的門。

    在病房的門口,就來一個旋轉移位,嚇得正好經過的護士一失神,將手裏的托盤摔在地上。

    /

    冥府門口不遠處,烏托還在樹上,等著阿瓦。

    在這個期間,他一直迷沉於自己的美夢中,不僅擁有萬頃良田、金山銀礦,自己還開始了第二次發育,成為了一個迷倒全球所有少女的翩翩美男子。

    阿瓦停歇在樹上,拍了一下烏托,烏托連忙甩了下頭,睜大迷蒙的雙眼,“啊啊,你來了。我告訴你啊,冥王他、他瘋了,新娘子跑了,他一點也不生氣,還很高興呢。”

    冥王果真是用心良苦。他一直希望蘭珊能夠醒過來,現在終於如願了。

    阿瓦一把拽著烏托的衣服,“快走,去無涯洞。”

    “別動別動,我這身行頭不少錢呢,弄壞了你得賠啊。”烏托拽脫了阿瓦的手,卻沒想,腳下一踩空,直接掛在半空中。

    那件白色襯衫發出一陣“撕裂”的聲音,像一把鋸子鋸著烏托的心。

    他摔在地上,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指著自己的衣服正要發火,卻被阿瓦帶著,一個旋轉移位,來到了冥府向西三十公裏的地方。

    “快幫忙找,依果姐姐就在附近的無涯洞裏麵。”

    烏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必須要賠我一件新的!”

    “知道啦,那麽多話,好羅嗦啊!”

    兩個人尋找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了無涯洞口。

    此時的依果已經漸漸蘇醒,聽到阿瓦的聲音,應了一聲,姐妹相見,自然又喜又悲。

    阿瓦看到地上已經一灘黑水,想必那是鬼魂逝去時幻化成的。此時,又想到了蘭珊在病房裏對自己所說的事情,她想問什麽,卻看到烏托在現場,便止住了。

    此洞不久可留,阿瓦和烏托很快帶著依果離開了無涯洞。

    /

    回到家的依果,精神一直萎靡不振。阿瓦時常見她一個人站在窗口,發著呆。而林坤和任小嬋一對鬼夫妻,因為覺得愧對依果,搬到別處“寄居”了。

    “依果姐姐,你吃點吧。”阿瓦端來了一碗泡麵,放在她的麵前。

    這幾天,她們一直靠泡麵度日,偶爾依蘭會叫一些外賣,家裏的氣氛變得沉重很多。

    “我不想吃。”

    “姐姐,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阿瓦……你知道了是不是?”依果低著頭說,聲音很無力。

    “嗯。”阿瓦像小蚊子嗡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依果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阿瓦,眼圈發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說著,突然站起來,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水珠,“阿瓦,我想去醫院,做個檢查,你可以陪我去嗎?”

    給依果做診斷的就是那個頭發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醫生,按理說,他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齡,可家裏呆不住,又被醫院反聘回來了,而那一年,也是蘭珊入院的第一年。

    “我這裏是腦外科,從你的ct來看,沒有發現任何病灶,完全正常,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轉到精神科去看看。”

    “如果我精神上也沒有問題,那以您的經驗,我還可能是什麽情況呢?”

    老醫生放下筆,眨了下眼皮子,歎了一口氣,“雖然說現在醫學很發達,但人類對人體的認知還很少很少。姑娘,我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能感覺到痛,是因為人體神經接受刺激後,將信號傳到大腦中相應的中樞而產生的。但是,這神經為什麽能發出信號呢,可能有人會搬出細胞膜對離子的通透性,或是什麽產生了電信號,但這依舊不能解釋神經發生這些作用的根本原因。你再比如,昨天的那個病人,睡了十八年,突然間就醒了,半天就出院了。植物人醒後,絕不會像她那樣生龍活虎,但她卻是例外,這是為什麽呢,誰也不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發生了,隻能積極的去麵對,沒有別的方法。”

    “謝謝醫生。”依果走出了病房,去一樓掛號,讓阿瓦在走廊處等她。

    掛號的隊有點長,阿瓦正等著百無聊賴時,一轉身,看見烏托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

    “你來這幹嘛?”阿瓦沒好氣地問。

    “你說呢?”烏托往胳膊向上一舉,胳肢窩那裏衣服撕了一大片,像碎片一樣掛在那裏。

    “我說過的,會賠你的。”阿瓦憋著笑,說。

    “關鍵是什麽時候?”

    “我想想……現在肯定是沒有時間了,要不,晚上吧。”

    “晚上,你到解放橋找我。”阿瓦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返回來,撇了撇嘴,問,“你就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