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芙蓉島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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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正死了!裏正死了!
瞬間,村莊裏麵回響著這個消息,所有的村民都聚集而來,有的正在田間農作,腿上全是泥,扔下工具就過來了,有的正在河裏打漁,聽到這個消息,網也不收就趕過來了。就連風燭殘年的老人也捂著拐杖過來了,大家都想親眼看看裏正究竟有沒有死。
如果裏正真的死了,那對上靈村,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這次他們沒有失望,當看到裏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他們不由地在心底呼歡起來。
他們隻能在心底呼歡,因為一直以為操縱這個村子的,除了裏正外,還有裏正的弟弟,一個更加令人憎恨的惡霸。
善良的村民們在欣喜的同時,不由地為殺了裏正的人而感到擔憂。
芙蓉知道自己現在很難逃過此劫,也不奢望有什麽人能夠相助自己。反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呢,想到這裏,她不由地苦笑了一聲。
隻是,自己再也見不到清河了。
清河,你現在在哪裏?
就在村民們竊聲地議論著那位為他們除去惡裏正的姑娘時,外麵揚起了一陣灰塵,人群自動迅速散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黑色長袍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跳下馬,就直衝到藥鋪,撲通一聲跪在裏正的麵前。
“哥哥,我一定為你報仇。”男人名叫楊歐,也就是裏正的弟弟。他長嘯了一聲,首先逼向了牆角的楊二叔。自從芙蓉殺死了裏正,楊二叔就已經麻木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楊歐一刀刺進了楊二叔的心髒,楊二叔躲也沒躲便倒了下去。
接著,他旋轉至芙蓉的床前,在心底不由地暗暗吃驚,就是這樣一個弱女子,居然殺了自己的哥哥。
楊歐將沾滿楊二叔的劍對準了芙蓉的喉嚨。芙蓉坦然地閉上眼睛。
“你一個外村人,為什麽要殺我哥哥?”他想不通。
“因為他該死!”芙蓉的回答幹脆絕決,令他更加的氣憤。
楊歐再次舉劍,人群裏發出了一陣噤噓之聲,有的村民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就在這萬鈞之際,一個男孩衝了進來。
“不要殺她!”男孩試圖阻止這個楊歐。
“官哥,你瘋了,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楊歐萬萬沒想到官哥會有如此舉動。
“不,我沒有瘋,正因為是我的殺父仇人,所以,我不想她死的那麽快。”官哥的眼睛裏像噴著兩團火球,兩隻拳頭緊緊握著,發出關節擠壓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
“祭天的那個癩丫頭跑了,我要用她來祭天,我要讓她嚐嚐被活活燒死的感覺。”官哥咬牙切齒地說。
“好,聽你的。”楊歐將芙蓉拽下床,然後用劍將床單挑成布條的樣子,纏住芙蓉的上半身,將其拖出藥鋪,並將布條的另一端拴在馬尾上。
村民們噤若寒嬋,如此這般虐待,本來就身患重病的姑娘恐怕縱然有九條命,也難以活命。
夜色漸濃,喧囂的山村變得十分寂靜,燈光點點,偶爾可聽見水鳥劃過水麵的聲音。
我和二妮悄悄地向藥鋪移去,為了不被別人發覺,我們選擇了藥鋪的後門。二妮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很快閃進了藥鋪裏。
白天,我們正準備出村的時候,聽到路人在議論裏正死了,覺得其中必有蹊蹺,便趁著夜色,潛回來探個究竟。
我們剛進鋪子,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裏便有一種不強的預感,再一看,楊二叔和楊二嬸躺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而病床上,也不見了芙蓉的影子。
我跪在楊二叔和楊二巡嬸的麵前,一時間痛徹心扉,卻不敢哭出聲來。二妮則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傻了,癱坐在地上。
“二妮,我們快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抓起二妮就要往外走。
她們剛抬腿,就聽到藥鋪的正門被踢開了,“少主人果然猜的沒錯。抓活的!”為首的人揮了一下手,後麵的人就衝上去,將我和二妮按在地上,又粗暴地把她們五花大綁,推搡著向村裏的祠堂走去。
祠堂裏陰森森的,燭光像鬼火一樣搖曳著,祠堂正中央的棺材周身黑亮,像一道通向地獄的大門。
官哥正披麻戴孝地燒著紙錢,見我和二妮來了,彈坐起來,徑直走到我跟前,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青檸,我平日待你如何?”
我不出聲,她的目光一直在祠堂裏麵尋找著芙蓉。
“你在找那個殺死我父親的賤人嗎?”官哥從如玉的眼裏看出答案,解氣地吼道,“明天,她就要和這個癩丫頭一起被祭天了。哈哈哈!”
我心裏一咯噔,這樣說來,殺死裏正的人正是芙蓉,而明天,芙蓉和二妮就要被祭天了,這怎麽可以呢?
“你們這樣做,會遭天譴的!”我斥責道。
“天譴?哈,這個地方,我們家就是天!”官哥大言不慚地說,轉而對手下命令道,“把她們兩個嚴加看管,若出了什麽差子,你們提人頭來見我。”
我和二妮被押進了祠堂的黑屋子裏麵。
二妮一直在哭,說自己害死了楊二叔楊二嬸,現在又連累我和芙蓉。我勸說不住,便由她去,自己坐在地上,一想到明日二妮和芙蓉將要被火活活燒死,便覺得甘腸寸斷,一夜未眠。
旭日東升,山裏的霧氣久久不散,上靈村的村民們早早來到了祠堂,發現祠堂廣場正中央已經架起了木柴,木柴的上端是兩個高大的鐵架子,鐵架子垂下兩個鐵環,在陽光下明晃晃的。
我眼睜睜地看著二妮被推上祠堂廣場,看環視了一下烏泱泱的人群,卻不見芙蓉的影子。莫非,芙蓉已經被害了?想到裏,我的心又被揪疼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她從第一眼看到芙蓉時,就感覺自己和那個女孩之間冥冥中有一種奇妙的聯係。
正在這時,她感覺前方有些異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裏正家的隨從拖著一個人至東而西來到祠堂門前,那個隨手一拋,像隨意地扔一件物品樣,那個東西便輕飄飄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