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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舒不相信似地看著章小樹。

    章小樹想到了什麽，問美舒，“你和周明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美舒果斷地說，“以後你不要和周明再聯係了，總感覺這個人沒安什麽好心。你下午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哪裏也別去，以後每天上下班，我接送你。”

    她還沒等章小樹答應，又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母親回來了，她一個人買了很多的東西，堆放在門口，然後告訴章小樹，她要回老家去了。

    “怎麽突然想到回去了呢？”章小樹悵然地問。

    “出來一個星期了，也該回去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和美舒一定要好好的，有時候，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人時要擦亮眼睛，知道誰是真的對你好，誰是想害你，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提防著一點，小心使得萬年船。”母親的話令章小樹一陣迷糊，她下樓梯的時候，背影佝僂著，章小樹看著看著，心裏一陣辛酸。

    送走了母親，章小樹看時間還早，便去了之前給他做眼科手術的那個醫院。

    主治醫師給他的眼睛做了各項檢查之後，又問了一些問題，章小樹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裏麵猶豫著，要不要把右眼的“透視”功能也說出來。

    最後，章小樹還是忍不住艱難地向醫生表述著，“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會不會有人眼睛做了眼角膜手術後，眼睛突然有了特異功能，比如，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醫生聽完，嗬嗬地笑道：“你是不是說韓國的《後遺症》裏麵的情形？那是電視劇，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就不用擔心了。”

    沒想到麵前老氣橫秋的醫生還熱衷於看韓劇，章小樹在微微吃驚之餘，目光也不知不覺地落在了那個醫生白大褂的口袋上。那可是一個很隱晦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章小樹沒有看到紅色的大鈔，其實上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他神奇的透視功能居然消失了。

    無端地來，又無端地走，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這令章小樹的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還有什麽問題嗎？”

    章小樹猶豫了一下，問：“您知道我的眼角膜是誰捐給我的嗎？”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壓在他的心裏。別的病人需要眼角膜一等就是好幾個月，甚至是幾年，而章小樹的診斷報告一出來，就被告之立即進手術室進行眼角膜移植手術。這也太順利了點。

    醫生抬起頭來，略帶責備的眼光看著他。

    章小樹原以為他會說出必須為捐獻者保密的推辭，沒想他卻說：“這個事情，你怎麽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他這麽一說，章小樹愣住了，“我知道什麽？”

    醫生想了一下，“看來，這是捐獻者的意思了，做為醫生，我也愛莫能助了。”

    章小樹失落地走出了醫院，剛出了醫院的門，就看見美舒將車停在那裏，等著自己。

    一個大老爺子，時刻被一個女人盯著，這種感覺真的太窩囊了。

    章小樹心裏暗暗地生氣，走到她身邊，說：“我媽從來都沒有這樣管過我，你至於這樣嗎，你累不累啊，你不累我累啊。”他一肚子不滿地對她說。

    而美舒卻絲毫沒有退步的可能性，“你以為我想管你啊，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就把自由統統地還給你，到時想讓我管你，我還不願意呢。不過，現在堅決不行。”

    “這陣子？多久？”

    “快了。隻是這幾天，你一定要聽我的。”美舒隱晦地說。

    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天到晚，腦子裏麵想的是什麽。

    但不管章小樹願不願意，美舒始終像個超級保姆一樣守在他身邊，章小樹儼然沒有了自由，跟同事一起去ktv、打高爾夫球，都被她攪黃了。

    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在那個夕陽紅得像紅寶石的傍晚，章小樹的底線終於暴發了。

    這天，當章小樹走出報社的時候，就看見美舒的車停在公司門口。他裝著沒有看見，繼續向前走。美舒的車從後麵跟了上來，連按了幾聲喇叭，他扭過頭去，加快了腳步。美舒索性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快步追上章小樹，問：“怎麽不上車？”

    “你這樣有意思嗎？你知道別人現在怎麽看我嗎？他們認為我是個慫人，還沒結婚就沒了自由，混到這種地步，你還讓我有什麽臉在人前混，我受夠了，受夠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委屈求全地跟著我，我們兩個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斷了，徹底斷了，ok？”章小樹一口氣說完。

    出乎章小樹的意料，美舒沒哭沒鬧，更沒生氣，隻是顯得很無奈，有些不知所措。“好，你走吧。”

    為了徹底甩了美舒，章小樹上了一輛公交車。

    透過公交車的車窗，他看見美舒的車還在不緊不慢地跟著。但過了幾個紅燈之後，美舒的車不見了，不知被車流擠到了哪裏。

    下了公交車，章小樹回到家裏，開始一邊吃著泡麵一邊上網，沒有人管著的感覺，真是愜意啊。但心裏還是有點放不下她，美舒現在怎麽樣了？

    章小樹打電話給美舒，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幾次下來，他有點不放心了，決定去她的家裏看看。

    他們住在同一幢樓，雖然相隔很近，但章小樹還真沒有去過她的家裏。美舒曾經給過他一把備用鑰匙，他一直沒用，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打開美舒家的門，頓時襲來一股血腥的味道，順著氣味，章小樹來到她的臥室，剛一踏進，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美舒倒在血泊裏，胸口插著一把尖刀，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

    ——

    阿瓦每日講個鬼小段

    小玉每天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田花問：“你每天這樣打扮自己不累嗎？”

    小玉有些得意地說：“我上輩子是一朵花，當然要美一點啊。”

    這話被路過的一個色鬼聽到了，樂哉樂哉地去向小玉示愛。

    “給個理由吧。”小玉攤著手問。

    那色鬼呲著牙說：“我上輩子是一坨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