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將計就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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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果去了研究所,想找許輝幫忙,但研究所的同事告訴依果,許輝已經有兩天沒有上班了,也沒見他回宿舍區,肯定是和女朋友去哪裏浪了。說這話的同事,帶著一股快活的神情,旁邊人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種心照不宣的微笑。

    “那她的女朋友你們見過嗎?”

    “見過見過,還不錯呢,我們都沒有想到,許輝那個楞頭青能找到那樣的女朋友。”

    有一個同事正好走過來,嚼舌道:“什麽楞頭青,你是不了解許輝,我聽說許輝以前也有一個女朋友,好像是個陶藝師,也挺漂亮的,就是太保守了。後來許輝跟她分了,現在的這個,看著就性感得一米,所以,據我識人無數的閱曆來看,許輝是屬於典型的悶騷型的,外表楞,內心可狂野著呢。”

    他得瑟地說完,旁邊的人都哄笑了起來。

    人群裏有人小聲地提醒道:“她就是那個陶藝師。”

    立馬,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剛才嚼舌頭的人尷尬地離開了。

    依果無所謂地離開了研究所,她又給許輝打了一次電話。之前,她也是打過的,但一直都打不通,現在依舊打不通。

    沒有辦法,隻能再去宿舍區碰碰運氣,盡管剛才有同事告訴過她,他很有可能不在宿舍區,但她還是想試一下。

    站在他家的門口,扣了扣門,半天也沒有人開門。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樓下防盜門處傳來許輝的聲音,同時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兩個聲音都十分的興奮,好像真的如許輝同事所說,兩個人出去旅行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依果倒有些不太自在起來了。

    終於,那兩個人走進了依果的視線。他們手挽著挽,親密無比,走到中間樓梯拐彎的平台時,許輝居然將那個女人攔腰抱起來,然後像扛著一個口袋,費力地向上爬。逗得那女人哈哈哈直樂。

    依果沒想到許輝還有這樣的一麵。實際上,那天晚上,從許輝的宿舍離開後,她就感覺許輝是越來越陌生了,又或許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許輝由於重力所壓,脖子一直梗著,眼睛看向地麵。到了依果跟前,才意識到有個人。視線再往上挪,發現是依果。

    他慢慢地將女人放下,女人本來背對著依果,一轉身,也看到了依果,愣了一下,“輝,這是誰啊?”

    “哦,我一個朋友。”許輝對女人敷衍道。

    “看著有點麵熟啊。”女人好像想起了什麽,但也沒有再說其他。

    “你好。”依果笑著伸出一隻手。

    但那個女人好像脊椎好像斷了,緊緊地貼在許輝的身上,打量著依果,卻不伸手。過了一會兒,又對許輝說:“別愣著了,快開門啊。”弄得依果一度有些尷尬。

    許輝這才開門,招呼依果進去。

    “不了,我就在門口說。我今天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是阿瓦的事情嗎?後來不是說不治而愈嗎?”

    “是的,那事已經過去了,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依果說到這裏,不再往下說,見那女人在背對著自己站在飲水機麵前接水,低聲說,“我想單獨與你聊一聊。”

    “現在嗎?”許輝有點躊躇不定,看了下手表,“好吧,半小時。”他說這句話時,有些惶恐,好像生怕裏麵的女人不同意。

    但還好,裏麵的女人沒有動靜,應該是默認了他的行為。

    “說吧。”他關上了門,兩隻手插進了褲兜站立著。

    “阿瓦中了屍蟲的蠱,我希望你能救救她。”

    “屍蟲?”許輝一聽這名字,立刻想到了許文剛,心裏嘀咕著:這家夥還是沒有聽我的。

    “有救嗎?”

    許輝思索了一下,“有是有,就有點麻煩,而且有沒有副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想怎麽做?”

    “我給她熬上幾副藥吧,你明天來我們家裏取。”

    “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

    “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

    他們在門外說話時,屋子裏麵的女人正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一言一語,不由地嘴角向上歪斜著。

    三天後,許輝來到了依果的陶藝工作室,交給許輝一個小紙袋,並說,隻要將藥熬了,喝上一周,屍蟲的蠱便能慢慢解除。

    依果謝過許輝,在許輝準備走的時候,問:“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麽認識的?”

    許輝低頭,踮了踮腳尖,又抬頭看依果,語氣冷漠地說:“為什麽要問這個呢?”聽上去,更像是在說,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是跟我沒有關係,我就是想問問,因為我覺得她可能不是一般的人。”

    許輝點著下巴,但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傷人,“我覺得你也不是一般的人,虧她還在我跟前誇你呢。”

    依果也不再兜圈子,說:“我懷疑她是人偶。現在人偶基地裏麵,有很多人偶已經滲透到我們人類當中,正常人肉眼是無法……“

    “行了,”許輝打斷了她的話,笑了起來,“你果真不是一般的人,連這都能想到。”

    “你自己小心。”依果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說,許輝都不會再相信自己,也隻好作罷。“還是謝謝你為阿瓦所做的一切。”

    “如果我連這個都不幫的話,那不顯得我太小氣了。”

    許輝走後,依果看著桌麵上的小紙袋,心裏反倒不安起來。她心想:如果許輝的女朋友真是人偶的話,而且這個人偶也知道阿瓦中屍毒的情況,那保不齊會在藥裏下什麽東西。

    不行,一定得確保這藥是安全的。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他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舔自己的脖子。

    那種感覺濕漉漉的,令他十分難受。

    早上起床,對著鏡子,他看到鏡子裏麵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條白色的水痕。

    突然一陣窒息感傳來,那水痕將自己的脖子越勒越緊。

    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吊死鬼正掛在天花板上,頭舌長長的,正好纏繞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