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將計就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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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到了依果的肯定答複,許文剛這才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當人偶時,那種孤單,根本無人能懂。還是做人好啊,這個世界就是人類創造的,人可以把控的東西也很多,包括幸福。”
“那你的本體呢,還在你的身體裏麵嗎?”
“在,不過,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我不想讓他再出來,做出傷害我老婆和我女兒的事情。”許文剛說著,語氣堅定了起來,“誰也不許再傷害她們!”
依果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勸他離開本體,少傷害一個生命嗎?他肯定不會同意的。既然那個本體不能帶給那對母女幸福,又為何不讓這個人偶代替呢?
“我要去找她們了,以後我們還是越少見麵越好。”許文剛站起來,給剛才的談話劃了個句號。
依果也跟著走出去,朝阿瓦招了招手,阿瓦便走了過來。依果見她臉上沾了一些泥土,替她擦拭了下,然後向許文剛一家人告別。
在回家的途中,阿瓦果然提到了許文剛是人偶的事情,進而也擔心這次會不會也上當——那包藥很可能還是有毒性的。但依果還是堅信,這個許文剛是個好人偶,藥應該沒有問題。
“那許輝哥哥旁邊的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人偶了,你要怎麽告訴他呢?”阿瓦問。
“他不會相信的。”依果想到這,還隱隱有些氣惱,“他就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木頭就是木頭。”
晚上,家裏四處都彌漫著一股中藥的味道。
阿瓦第一次喝中藥,喝得眉毛、眼睛擠成了一團。喝完了便直灌水。她其實是想喝點果汁,但依果不讓,怕那樣會影響藥效。
“真的管用嗎?”阿瓦有些不放心,“別受這麽大苦,還一點效果也沒有。”
“放心吧,我相信那個人偶老師。”依果覺得自己不會看錯。
不過她也有點替那個人偶老師擔心,他這樣幫助阿瓦,如果被烏托發現的話,可能就會有麻煩了。
藥服用到第三天的時候,阿瓦開始每天排很多的黑水,連流下的汗液都是黑的,話也多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清澈了。到了第六天的時候,阿瓦感覺神清氣爽起來,臉色紅潤的,走路活蹦亂跳的。她不想再喝了,但依果強製性地要求著她必須喝完,就這樣,她又堅持了一天。不過,阿瓦知道,盡管自己已經完全去除了蠱毒,但是出門時還得裝著有些呆傻,而且很聽從依蘭的樣子。隻有這樣才能蒙蔽過烏托。
烏托這一個星期,等得有些焦慮了。他果然住進了酒店裏,住在酒店確實比住在橋洞要舒適很多,他很享受這種狀態,但因為心裏記掛著索巴達密道的事情,便主動找到了依蘭。
“辦得怎麽樣了?”烏托居然在學校門口,攔住了依蘭。
“那個屍蟲的毒,確實厲害。自從那靈偶阿瓦中毒後,對我是言聽計從,我不管問她什麽,她都告訴我。”
“快說。索巴達的密道在哪裏?”烏托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依蘭說,“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不過,我讓那個臭靈偶,給我畫了一張圖。”
居然還有圖?烏托更加的迫不及待了。“快拿來給我看看。”
依蘭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紙,上麵是一副塗鴉,有連綿起伏的山川,鬱鬱蔥蔥的樹叢,彎彎曲曲的小道,還有飄著炊煙的房屋。這是阿瓦、依果、依蘭一起商量畫出來的。
烏托豎著看,不明白,又橫過來看,還是不明白:“這什麽啊這是,密道在哪裏?”
依蘭指著畫麵中間一條河,“看見了嗎?這是渭河,從這條河一直往這裏走,到黑河,在黑河的附近,有一條路通往鳳凰穀,在鳳凰穀下麵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達索巴達。”依蘭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圖上指著。
“你確定?”烏托歪著頭問。
“那個靈偶就是這樣告訴我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烏托跟著她的節奏,心中不由大悅,看來,隻要將這張圖交給人偶基地族長,就可以擁有榮華富貴,當上大官了。
他將那張圖小心地收好,放進衣服口袋裏麵,壓了壓,得意洋洋地走了。但走了幾步,迷茫地停住了。因為,人偶基地在哪裏,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第一次在那個黑紅相間的宮殿裏麵時,從那扇鐵門後麵傳出來了蒼老而冷酷的聲音。那個聲音曾經說過,如果得到消息的話,必須在十二點的時候,站在城市的最高處,用白色的煙火向他們報告消息,自然會有人前去與他接洽。
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就忘了呢?
白色的煙火?搞得那麽神秘?為什麽非得是白色的呢?烏托想不通。
烏托開始四處到煙火店打聽,好不容易買到了白色的焰火,一直等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才跑到小城最高的一幢樓的天台上,放起了白色的焰火。
很快,白色的煙火衝天而起,在空中閃爍,又急遽落下,如一朵巨大的白菊瞬間在塵間中開放了一次,無比的壯觀,無比的璀璨。
而烏托則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在自己的麵前展現開來,那裏繁花似錦,自己像雲一樣在半空中飄浮著,無數雙手在大道的兩側為自己歡呼,朝自己叩拜,遠處,還有一個美妙的女人,婀娜多姿地朝自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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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島“離索居”裏。
晚上,一輪圓月掛在樹梢上,原本清朗的光,因為霧氣,而變得十分的朦朧了。
小算盤珠子趴在天尋的肩膀上,說:“看來,那個阿瓦和依果還不算笨,怪不得,阿瓦被中蠱時,你沒有出手,你對她們還是有信心的。”
天尋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焦慮地說:“這次,他們的勝算並不大。按照依果的方案,想越過黑河,在鳳凰穀一帶重創人偶,可這兩個地方,險象環生,他們可能都自身難保。”
“那你沒有想過告訴他們嗎?”
“不過,越是最艱難的路,越是能磨煉她,她的體力的能量才能早日被激發出來。”
“你說依果?可是你沒有想過,讓她做一個平常的人嗎?為什麽一定要激發她的能量呢?”
“沒有辦法,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她是一把武器,索巴達在劫難逃,需要她去拯救。”
“武器?你在利用她?”
“……你不是會算嗎?還用得著來問我嗎?”
“但她這把武器,可能也會到連你也無法控製的地步,甚至會成為你的仇人。”
“我知道。”
“那你真的愛他嗎?”
天尋不說話。
小算盤珠子也沒好氣地說:“我早就算到了你的結局,但我就是不說。反正,你和她之身,相愛相殺,有你們受的。”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小玉家裏有個飛鏢盤,每次與別人發生矛盾時,她爹就在飛鏢盤上寫出那個人的名字,然後一隻一隻地將鏢擲出去。
今天,一個朋友惹小玉爹生氣了,他又開始了一貫的發泄方法。
沒想到這次,飛鏢擲在飛鏢盤上時,飛鏢盤居然流血了。
小玉爹嚇了一跳,上前一察看,發現那飛鏢盤居然是那個朋友的臉,飛鏢擲中的地方恰好在朋友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