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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周圍的景物美如畫卷，但因為陌生，令芙蓉無所適從，她驚惶失措地說：“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仙偶島，霧島，你忘了嗎？你是霧島的島主啊。”清河提醒著她。

    但芙蓉聽不進去，她不但聽不進去，似乎神誌還有些不清楚，看見溪水裏麵有一條小魚停在那裏，便顛顛地跑過去，伸手去夠，“快，快把它撈起來，要不然它會淹死的。”

    清河心酸地看著她的樣子，停頓了一下，“好的，我幫你。”

    他下了水，將魚撈住，放在岸上。芙蓉蹲在那裏，溫和的，一遍一遍撫摸著小魚的身子，喃喃地說：“小魚小魚，乖乖哦，以後可千萬不能下水哦。”

    清河無比憐憫地看著芙蓉的一舉一動。天尋走過來，拍了下清河的肩膀，算是男人之間的一種寬慰。

    “我是一個鬼魂，不能老呆在仙偶島。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清河說。

    天尋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不會答應的。”

    清河但還是往下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愛人，可是，霧島和雲島時有爭端，仙偶島不能一日無主，芙蓉這個樣子，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我懇請你留下來，照顧她，哪怕是把她當成你的妹妹一樣看待。”

    “可是我不是仙偶……”

    “這不是問題，我可以讓你成為仙偶。”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仙偶島對你很重要，但我的故鄉對於我，又何嚐不是。我想去幫她們，要不然，以她們的實力，勝算並不大。”

    “如果你答應我留下來照顧芙蓉，那我可以代替你去，我的靈力未存，不管是附在誰的身上，對付那些人偶，綽綽有餘，甚至比你的勝算還要大。”

    “在仙偶島，你也可以同樣附在別的仙偶身上，陪伴在她的身邊，不是嗎？”

    “你不知道，這雲島都是仙偶，我是無法附在仙偶身上的。”

    聽上去，頗有道理。天尋看著清河，最後問，“你就不怕我因為照顧她，會愛上她，或是她愛上我？”

    清河苦澀地笑了下，“隻要她快樂，誰愛她，她愛誰，我都不在乎。”

    天尋沒有想到清河會這樣說，略為驚訝，更多的還是感動。清河為芙蓉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愛她，純粹的愛。當然，天尋不會流露在臉上，甚至礙於麵子，他還不想那麽快，就答應清河。

    “你們當初是怎麽從天池窟掉下去的，想必這裏麵也有一番故事吧。”天尋問。

    清河將目光放至遠處，像是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之中，“說來話長，當時我們是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叫寒江。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天池窟尋找一件寶物，而這件寶物就是傳說中的綠碧。”

    “也就是那把匕首？”

    “正是。綠碧是一件奇物，雖然是匕首，但在沒有被人發現時，誰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他有可能是一塊玉，有可能是一塊綠葉，也有可能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有仙偶說起過，綠碧在天池窟裏麵出現過，所以，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去了那裏。但到最後，寒江為了搶先一步，得到綠碧，把我和芙蓉都推下了天池窟。”清河說到這裏，嘲諷地一笑，“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我墜下天池窟後，落入了一個草叢裏麵，草叢裏麵正躺著一條青蛇，我的血流到了青蛇的身上，它竟然變成了一把匕首。”

    “那寒江呢，還在仙偶島嗎？”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自從假島主登位後，一直相安於事，這讓我有點懷疑，寒江這些年，都沒有在霧島上。要不然，他不會識不破青檸的身份，以他的品行，肯定會做出一些威脅青檸的事情來。但這種事情也說不好，說不定芙蓉在上靈村的時候，告訴過青檸關於寒江的事情，青檸一到仙偶島之後，就秘密地將寒江處決掉了。總之，以後你在雲島，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清河這樣說，似乎在肯定天尋已經答應了自己。

    天尋蹙了蹙眉頭。那邊，傳來芙蓉哇哇的哭聲，原來，那條小魚離開了水，很快就死掉了。

    清河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轉身對天尋說：“隻能拜托你了。”

    天尋覺得很棘手，又覺得不忍拒絕，但又好像必須說點什麽，便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

    “你說什麽？”

    “我說，去你大爺的。”

    清河笑了起來，“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麽？”

    “你還不是仙偶，我必須讓你從一個靈偶升成仙偶，把衣服全部脫下來。”

    “什麽？”天尋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算了吧，隻脫外麵的衣服也行。”

    天尋將外麵的衣服脫了下來，遞向了清河，清河將那件衣服懸浮在半空，那件衣服像變魔術似的，一會兒像在火裏熊熊燃燒，燒成灰燼；一會兒又像被撕成了碎片，雜亂無章；一會兒又像從墨池裏麵撈出來似的，黑不溜秋；一會兒，又像是遭遇了冷氣，凍得硬梆梆的。如此折騰了幾個來回。然後將衣服還給了天尋。

    “什麽意思？這樣就行了？”

    “穿上吧。其實這些過程都是所有想成為仙偶的靈偶或是人偶，經曆的階段，隻不過我今天隻是用了一件衣服代替。當然，這些還不夠，你再喝下一瓶這個。”清河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將這個喝下去之後，你身體會得到淨化。畢竟，剛才那些小把戲，是遠遠不夠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即使我喝下這瓶水，我並沒有成為真正的仙偶。”

    “沒錯，我隻是一個鬼魂，剛才的一切，隻不過是掩人耳目，不過，也足可以讓你在這個仙偶島中安全地生存下去了，因為仙偶所具備的本能和基本靈力，你現在都有。”

    天尋穿上衣服，清河又癡癡地看了兩眼芙蓉，匆匆地向天尋辭行。因為那些惱人的蝴蝶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出來，如果看到一個鬼魂在此，必定會驅趕。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她很窮，路過一個櫥窗時，看到了一件白紗裙，卻沒有錢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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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青春年少，“好吧，”那天，她賣出了自己兩年的時光，換來了一件白紗裙。

    她很開心，終於有錢花了。買房！必須買房！

    她去了售樓部，想買下一套房子，交易成功了，不過房子到手了，她卻躺在了骨灰盒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