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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笑了起來，從牛背上跳了下來，提醒道：“娘，您忘了，一個星期前，我和您一起去山上砍柴，您扭傷了腳，就是這個哥哥采了附近的草藥給您敷好的。”

    這麽一說，小寶娘立刻想了起來，長長地哦了一聲，臉也綻放開來，“對對對，是的，是的，瞧我這記性。”她連忙放下手裏的木盆，招呼依果說：“恩人啊，快進屋，喝口水吧。”

    依果跟隨著她來到家裏麵，依果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朝時普通老百姓家裏的情形。家徒四壁，一張桌子，沒有凳子，用一張張編織的蒲團代替。

    小寶的娘很快端來水，那碗和自己以前在陶藝工作室裏麵製作的一樣，由粗陶製作，碗口偏大，斜度高，碗底有一公分左右的碗托。

    依果吃了幾口水，感覺這裏的水真是清澈極了，比現在市場上買的礦泉水還好。小寶娘還拿來兩張自己烙的餅，依果正覺得肚子餓，也不再客氣，一陣吃飽喝足之後，頓時覺得精神多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中年男人挑著兩個木桶進來了，雖然衣衫破舊，但一眼看上去，麵容倒是十分的俊朗，如果放到現代社會裏，那就是一張偶像明星的麵孔。

    他進門看見依果，愣了一下。好在，小寶娘及時從裏屋出來，介紹了一番，那個中年男人放下水桶，朝依果說:“到底是婦人，不懂禮數，當時就應該請恩人到家裏坐坐的，今天來了，就別走了，就在我們家裏麵住下。”

    “住在你們家裏？”依果覺得不太好。“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客棧之類的，住在這裏，會不會太打擾你們了。不用不用。”

    “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您能來我們家，我們都求之不得呢。”小寶娘在旁邊說。

    盛情難卻，依果隻得應了下來。不過，她想那樣也好，看出得，小寶一家人都很厚道，如果住客棧的話，倒不比這裏來的安全。而且，說不定還可以打探一下這鳳凰穀裏麵誰會掏心的家夥。如果抓到這個惡靈蝕心的家夥，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見小寶的娘去河邊洗衣服，依果想過去幫忙。小寶的娘感覺像是被嚇到了，“使不得使不得。”

    “沒事的。”依果一下子就將小寶的娘懷裏的木桶拿了過來。

    “您是恩人，再說你是一個男人，哪裏男人洗衣服的啊。”小寶的娘說著，還與依果拉開了距離，目光不時挑向裏屋，好像生怕自己家裏的男人看到似的。

    依果明白了，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跟小寶娘說明白了，她湊近小寶娘的耳朵，小聲地說：“大姐，其實我是一個女的。”

    小寶娘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依果，有點不太相信。

    依果將頭上的頭巾一拿，一頭秀發甩了下來，小寶娘瞪得老大，結結巴巴地說：“原來你真的是……”

    原本在牆角和稀泥玩的小寶也看到了，驚訝地張大了嘴。

    “現在，你相信了吧。”依果說。

    小寶娘點點頭，又感歎起來，“真的想不到啊，不過，姑娘，您為什麽要那樣做啊？”

    依果現編起來，說：“我們家世代習醫，可是這醫術傳男不傳女，我沒有辦法，隻得偷偷地學，學會了吧，還不敢明目張膽地給別人看病，隻得將自己女扮男裝了，至少這樣行醫救人啊。”依果說得倒挺真切，那小寶娘也信以為真。

    小寶也連忙湊上來，說，“是的是的，姐姐還準備進城給城主看病呢。”

    小寶娘聽他這麽一說，立馬對依果肅然起敬起來，稱讚道：“了不起了不起。”

    “大姐，我現在可以跟你一起去洗衣服了吧。反正，我在家裏呆著也無聊，城主說三天之後，才能召我進宮呢。”

    小寶娘見依果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麽。

    一路上，依果決定旁敲側擊起來，“大姐，這城主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啊？”

    小寶娘也覺得蹊蹺，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起來，這城裏的人沒有誰不覺得奇怪的，好端端的，城主就生病了，一開始說是傷風感冒，後來又傳也什麽生了什麽瘡，身上開始化膿，再後來呢，還說，有什麽惡靈。反正這城宮裏的消息一般都是不向外界傳的，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

    “惡靈？”依果心裏一驚，“你們這個村子真的有惡靈嗎？”

    “這個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好端端的，哪裏來的惡靈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姑娘你說，我說的對吧。”

    依果點了下頭。

    到了河邊，那一條小河，如玉帶一樣纏繞在農田，農田的上空，白雲飄飄，像柔軟的棉絮一樣。遠處，是青黛色的山，霧氣輕輕地繚亂在山端。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清明。

    小寶的娘將木桶放下，然後將衣服拿起來，用木棍敲打著。依果也學著她的樣子，心想嘀咕著，這樣真的能將衣服洗幹淨嗎？

    小寶的娘洗著洗著，就發呆了，看著清涼涼的河水，自言自語地說：“這條河，看著好看，卻也不太平啊。”她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和低沉來。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因為……”小寶娘說著，突然轉向了依果，“你剛才不是說惡靈嗎，惡靈可能真的是存在的。說不定，說不定就在這河裏。”

    “大姐，您到底想說什麽？”

    小寶娘雙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看向河水裏麵，河裏映著她和依果兩個人的麵容，“你真的想聽嗎？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這條河是有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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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二昆子這天晚上，去朋友家做客。朋友家在二十樓，他進入電梯後，電梯便徐徐上升了。

    這時，他看到十四樓的指示鍵亮了，心想著，十四樓肯定也上樓的吧。

    但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什麽，將所有的按鍵都按了一遍，然後驚慌失措地從電梯裏麵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