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船來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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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對方若真的是拉西諾夫組織人馬,對付他們策略上也必須講求些方式方法。

    按照華峰思路,能不硬來就不硬來。

    可能的話,他希望可以留下活口。

    這樣利用他們手裏電台和拉西諾夫那邊聯係,到時隨便找個什麽遭遇風暴遇險等等幌子。

    總之唯一目的就是騙取拉西諾夫那邊信任,讓他把對方團滅之事歸結到海難,而非己方隊伍。

    必要時,甚至可以扯謊說他們已經登島探查,沒有發現己方隊伍。

    隻是這茬事說的簡答,做起來可沒那麽容易。

    想在老虎嘴上拔牙,哪那麽簡單啊。

    想抓拉西諾夫組織人馬活口……收斂心神,這些都是後話,首要任務還是先確定清楚對方身份。

    目光再次挪到海灘上,華峰仔細觀察對方幾人接觸情況。

    雖然沒法聽清對方交談言語。

    但細節決定很多東西。

    即便沒法聽見對方交談話語,不過看雙方接觸情況還是可以分析出不少東西的。

    首先,對方目前對阿德拉並未采取強製押解措施。

    這從幾人站位情況就能看出。

    對方沒有包圍阿德拉。

    這說明他們不擔心阿德拉逃脫。

    其次,阿德拉在海灘活動還算自由。

    他走動非常隨意,海灘四人未必幹涉,或者吩咐阿德拉該怎樣。

    至少在華峰這段時間監察,未有發現海灘四人有對阿德拉要求什麽。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一點,幾人交談過程較為和諧。

    華峰有特別關注四人麵部情況,並未出現特別肅殺表情。

    這點很重要,要知道,人可以裝很多事兒,但麵部表情是很難掩藏的。

    觀察一段時間,華峰心理已經有了基本大概。

    撤步朝後移動,華峰退到後方。

    他這廂後退沒多久,杜國龍也是從自個兒位置退了回來。

    “怎麽樣?小杜,華子,前麵情況如何?”

    “是啊,他們是什麽人,能確定不?”

    白慕雅,沈國立相繼發問。

    唐鴻熙則沉默等待華峰,杜國龍回答。

    “華子,你咋看?”杜國龍先行詢問華峰。

    華峰摸了摸下巴:“從場上觀察情況看,對方不太像是拉西諾夫那邊人。”

    此言一出,沈國立,白慕雅緊繃麵色皆是一鬆。

    但唐鴻熙依然保持戒備,同時向杜國龍求問:“杜警官你看呢?”

    一個人的看法難免片麵,既然杜國龍也去了,自然要問問他的看法。

    後者在特警行當待了那麽多年,對於看人應該是有獨道一麵的。

    相較於華峰給出結論,唐鴻熙更加傾向於聽聽杜國龍觀察結果。

    “我跟你看法差不多。那幾個家夥沒帶武器,後麵船隻也確實是專業救援艇,幾個人對待阿德拉也較為客氣,反正我沒看出啥強製舉措。”

    “那這麽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認定對方是海岸救援隊的人了?”

    這是白慕雅目前最關心問題。

    對方到底咋對待阿德拉,她倒是無所謂,隻要確定對方不是拉西諾夫人馬那就阿彌陀佛了。

    “這個目前暫時可以確定。”有了杜國龍的相同答案,華峰直接給出結論。

    聽罷,沈國立跟進一句:“這樣……咱們該出去和對方碰頭的了吧?”

    對方身份已經確定,在繼續我這說不過去。

    “嗯,”點點頭,杜國龍隨即回道:“我們過去,不過,記得都把身上槍給丟下。”

    “這樣不太安全吧!”唐鴻熙當下插口。

    盡管華峰,杜國龍雙雙給出對方不是拉西諾夫組織人馬推斷。

    但推斷終究是推斷不是定論。

    除此之外,就算對方真的是海岸救援隊的人,也不能排除他們就對己方友善……

    “什麽意思小唐,你是說咱們還帶武器?”沈國立詫異詢問。

    唐鴻熙絲毫不奇怪沈國立質疑,他當下解釋:“拋開拉西諾夫組織人馬不談。沈博士,這救援隊是哪裏來的,想必你也清楚吧。”

    “華子說救援艇上上掛著智利國旗,他們是智利海岸救援隊的。”

    “沒錯!他們是智利那邊來的救援隊。既是這樣,我們不能排除這人是否和拉西諾夫組織那邊有聯係。”

    “你的意思是說……”給唐鴻熙這麽一點,沈國立登時腦中想到某種可能,當即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細思恐極啊,如果海岸救援隊真的是拉稀組織那邊派過來的,這事兒可就真的難辦了。

    而且更重要一點,以拉西諾夫組織在地區內裏的實力人脈,他們很難說和海岸救援隊沒聯係。

    畢竟,再大的機構都難免有害群之馬。

    更何況在現如今這樣浮躁社會,人都是利益至上很現實動物。

    沒多少人能抵禦利益誘惑,尤其是在麵對拉西諾夫這樣恐怖組織時候。

    利益和性命抉擇下,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利益保命。

    而一旦你接受了對方利益,你這輩子都將被捆綁在這條船上。

    “這就麻煩了啊。”也是覺著唐鴻熙憂慮有道理。

    這要真是救援隊和拉西諾夫組織有聯係,他們此行出去,還是等於自投羅網。

    該怎麽辦?這是個問題。

    這是離開唯一途徑。

    見沒人開口,唐鴻熙提議:“要不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對方幹了得了!”

    既然沒法百分百確定對方“善惡”,以唐鴻熙處事態度,就當惡人處理。

    解決對方,搶奪船隻,完了離開島嶼,這是最為安全且妥當做法。

    這也是唯一可以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裏方法。

    “不行!這不行!”沈國立不出意外否定:“他們要真的就是倆救咱的,咱們這麽做也太……”

    沒得辦法,有沈國立這樣人在,這種狠事兒很難進行。

    對此唐鴻熙早有意料,不過他終歸是把提議擺出來了,最終眾人怎麽決定,暗示對方的事兒。

    “不這麽也可以,沈博士那你說應該如何解決現在困局?”唐鴻熙把皮球踢還給沈國立。

    你不是菩薩心腸嗎?

    想做好人,誰都想,但問題,做好人能保命嗎?

    麵對唐鴻熙踢回的皮球,沈國立啞口了。

    這檔子事兒,他心理清楚,一個不好就會叫整個隊伍陷入危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