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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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西安府城到米脂縣,一千二百餘裏地,馬車至少需要二十天以上的時間,算上路途之中耽誤的時間,至少二十五天以上,其實按照以往的規矩,不需要這麽多的時間,主要還是一路不是特別的安全,很多地方都是土匪肆掠。 `

    吳帆徽已經確定從西安府城出的時間,是九月二十五日,如此十月下旬可以回到米脂縣,在米脂縣過完春節之後,他會再次出,選擇出去遊曆,看看外麵的世界,而不會選擇在縣學上課。

    馬車已經雇好,吳帆徽、馬繼剛和孫凱林三人騎馬,李佳翠和李靖飛乘坐馬車,加上購置的一些東西,所以隻需要一輛馬車就足夠了。

    二十五日一大早,從客棧出的時候,吳帆徽沒有表現出來留戀,西安府城的確是繁華,特別是這幾天的閑逛和購置東西,大街上的商鋪鱗次櫛比,顯得份外熱鬧富庶,好像陝西的災荒與這裏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這裏暫時與他吳帆徽沒有多大的關係。

    走出南門,吳帆徽甚至沒有回頭。

    吳帆徽等三人騎馬,跟隨在馬車的後邊,馬車的車箱已經用帷幔遮起來,畢竟氣候開始變得嚴寒,李佳翠和李靖飛在帷幔裏麵,肯定是暖和一些。

    行走尚不到五裏地,馬繼剛和孫凱林開始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尋什麽,這讓吳帆徽有些奇怪,這裏距離西安府城不過五裏地,不管是土匪,還是農民起義軍,可沒有那麽大的膽量,按說這段道路是安全的,一直到過了富平縣之後,官道四周才變得不安全。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官道前方出現了兩個騎馬的黑影,看見了兩個黑影之後,馬繼剛和孫凱林的臉色變得輕鬆了一些。

    “公子,一路上不是很安全,孫兄和我找來了兩個幫手,一共四個人,也能夠應對路上出現的事情了。”

    “馬繼剛,孫凱林,這兩人是你們以前的同伴吧。”

    “公子說的是,我們以前都是在一起做事情的。`”

    疾馳而來的兩個人距離吳帆徽等人尚有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拉住了韁繩。

    兩人騎的是蒙古馬,這種馬在陝西和山西等地很常見,主要也是軍隊的戰馬。

    “李大哥,劉兄,這位是吳公子。”

    馬繼剛連忙開口介紹,吳帆徽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

    為的被稱為李大哥的是一名中年人,看上去穩重幹練,眉目之間透露出來一股驍勇的氣息,能夠被稱呼為大哥的人,本來就不一般了。

    吳帆徽在馬背上抱拳行禮了。

    “二位大哥,在下吳帆徽,米脂縣人氏。”

    “公子客氣了,我是李勇,這位是劉方恒。”

    “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有緣聚到一起,今後就請多多關照。”

    “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李勇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是豪爽,但讓吳帆徽感覺到了一絲考究的意思,他揣測其中的意思,從馬繼剛和孫凱林表現出來的態度看,這位李勇以前一定是他們的大哥,或者說是上司,族長曾經告訴他,馬繼剛等人是錦衣衛,想必這個李勇也就是錦衣衛了,錦衣衛內部的尊卑非常的明確,指揮使、指揮同知和指揮僉事,是錦衣衛之中的高級軍官,鎮撫算是中級軍官,經曆、知事和吏目,算是低級軍官,而錦衣衛核心的軍官,就是鎮撫了,因為鎮撫算是純粹的武職,可以帶兵執行諸多任務的。

    鎮撫為從五品的品階,不過屬於武官,若不是在錦衣衛裏麵,從五品的武官真的不算什麽,不過衛所的鎮撫,屬於專管軍紀的官員,還是有一定權力的。`

    吳帆徽預計,這個李勇,以前很有可能是錦衣衛之中的鎮撫,而馬繼剛、孫凱林和劉方恒等人,皆是李勇的收下。

    馬繼剛和孫凱林在這個時候將李勇請來,是什麽意思,怕絕不是路上護衛那麽簡單。

    天快要黑的時候,吳帆徽一行抵達了涇陽。

    西安府城到涇陽縣接近九十裏地,早上出,傍晚抵達不算什麽,特別是吳帆徽等人都是騎馬,但馬車就有些吃力了,好在吳帆徽給的報酬高,馬車夫倒也沒有埋怨,隻是抵達涇陽縣,找到客棧住下之後,馬車夫迅的給馬喂大豆和清水。

    吳帆徽提出了安排住宿的事宜,李勇沒有反對,其餘三人也沒有說話。

    這讓吳帆徽略微的有些不快,在這個李勇到來之前,馬繼剛和孫凱林幾乎都是聽他的安排,不過李勇來了之後,兩人好像是要看著李勇的臉色行事,細細想來,吳帆徽也覺得釋然了,人家李勇是馬繼剛等人的上司和大哥,關係可是不一般的。

    吃飯的時候,李佳翠依舊是不會上桌的,不過李靖飛會和眾人坐在一起吃飯。

    因為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所以吳帆徽親自執壺,給李勇和劉方恒倒酒。

    李勇倒是沒有推辭,隻是看向了李靖飛,這個動作當然被吳帆徽現了。

    “今日相識算是有緣,來,我敬李大哥和劉哥一碗酒,馬繼剛、孫凱林,你們陪著喝,李靖飛,你年紀太小,不能夠喝酒,以茶代酒。”

    吳帆徽敬酒表現出來的氣勢,完全不像是少年郎,而且專門提及了李靖飛,這讓李勇略微有些吃驚,白天趕路的時候,吳帆徽幾乎沒有說什麽話。

    “謝謝公子了,這碗酒我幹了。”

    “慢著,李大哥,劉哥,我先幹為敬。”

    吳帆徽一口氣喝完,將酒碗朝下,沒有一滴酒出來。

    讀書人是不會這樣喝酒的,如此的氣勢隻有軍中才會表現出來,吳帆徽畢竟是小三元,讀書人之中的翹楚,居然有這樣的動作和豪氣,這讓李勇禁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第一碗酒喝完,李勇執壺,再次給碗裏倒滿酒。

    “公子是縣試案、府試案和院試案,我們這些大老粗很是敬佩,承蒙公子剛剛敬了一碗酒,我代表兄弟們回敬一碗酒。”

    吳帆徽笑著站起身,端起了酒碗。

    “李大哥,我這人脾氣直爽,所謂到什麽山唱什麽歌,與李大哥和兄弟們在一起,講究的就是豪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沒有那麽多文縐縐的東西,這碗酒我喝了。”

    眼看著李勇和眾人一口氣喝下去,吳帆徽也是一口氣喝完。

    接下來是劉方恒執壺,再次給碗裏倒滿酒。

    吳帆徽眉頭都沒有皺,端起酒碗一口氣喝下去。

    還沒有開始吃菜,就連喝了三碗酒,吳帆徽居然臉部變色心不跳。

    李勇和劉方恒兩人是怎麽都想不到的,他們心中其實有疑慮,不管馬繼剛和孫凱林怎麽說,沒有親眼看見的時候,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他們也接觸過讀書人,規矩太多,讓他們受不了,不過眼前這位小三元,身上根本沒有讀書人的酸氣,反而展現出來軍人的豪邁。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什麽人身上就應該展現出來什麽氣質,除非是那種不世出的大智大勇之才,才能夠全麵兼備。

    “公子是讀書人,想不到也如此的豪氣,我們兄弟很是敬佩。”

    “李大哥客氣了,我們在一起不過一天時間,馬繼剛和孫凱林和我在一起一個多月時間了,他們知道我的脾氣,人以忠心待我,我以誠心待人,沒有那麽多假惺惺的東西,是兄弟就坦誠相待,可以性命相托,是對手就幹脆果斷,下手不用拖泥帶水。”

    “公子說的是,不過這世上的事情,可沒有公子說的那麽簡單。”

    “當然,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世上沒有誰是傻子,將別人當傻子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最終玩弄的是自身。”

    吳帆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勇等人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如此的話語出自於一個十四歲少年之口,這個吳帆徽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說出來的話語,飽經滄桑。

    見到眾人有些愣,吳帆徽笑著端起了酒碗。

    “好了,不說這些話了,酒過三旬,接下來我們該慢慢品味了。”

    歇息的時候,吳帆徽的神色是嚴肅的,他隱隱的感覺到了,李勇其實是在觀察他,至於說後麵會有什麽事情生,他無法預料,但馬繼剛和孫凱林肯定將所有的事情,都稟報給李勇了,處於謹慎,李勇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實際的考究。

    接下來他們會一路同行,朝著米脂縣而去,有了李勇和劉方恒兩人的加入,安全係數是高了很多了,可以說路上不用過多擔心,他和李勇等人之間,相處也一定是融洽的,不過族長說過馬繼剛和孫凱林等人的來曆和過去,不出意外,李勇就是這一幫人的頭目。

    身邊能夠有這樣的一幫人,那是誰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想想當年的魏忠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需要一批忠心耿耿的勇士,就更不用說他吳帆徽了。

    如何能夠將這幫人真正的籠絡在身邊,讓他們死心塌地,這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夠做到的事情,怕是需要真正的經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水到渠成的。

    吳帆徽有這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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