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收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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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歸附者免死,其餘殺無赦。”

    清脆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絕大部分的流寇迅速放下了手中的鋼刀,撲通跪在了地上,他們早就被這些黑衣人迅捷的身手和淩烈的殺氣嚇住了。

    開口說話的自然就是吳帆徽了。

    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廝殺,能夠活下來的流寇,不管怎麽說都是有一些本事的,就算是幸運也算是本事,戰場廝殺就有某些幸運的人。

    在李勇斬殺了賀雙全之後,吳帆徽早就想著招募這些人了。

    此番立下最大功勞的不是李勇,也不是馬繼剛、孫凱林和劉方恒等人,而是王寶福和王德才兩人,他們跟隨李勇前去偵查的時候,提出了混跡於流寇隊伍之中的想法,得到了李勇的讚同,而在營地發生廝殺之後,正是兩人到處點火,將眾人的仇恨點燃,矛頭一致對準了在老營的賀雙全,在廝殺的過程之中,兩人利用手中的弓箭,殺死了駐守穀口的流寇,讓進攻老營的戰鬥瞬間變得膠著。

    當然李勇等人也是有著巨大功勞的,他們探查清楚了通往老營的道路,斬殺了駐守老營的流寇,當然這次他們的行動迅猛,也不必擔心賀雙全知曉,因為賀雙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營地的暴亂方麵去了。

    李勇同時派遣專人從通道進入老營,觀察周遭的一切,一直到廝殺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傳遞了情報,吳帆徽親自率領諸多兄弟衝入了老營。

    這一場的戰鬥,可以說是兵不血刃,沒有任何的損失。

    “少爺,營地的流寇幾乎全部都跑了,屬下嚇他們說,天亮之後賀雙全一定會算賬的,到時候大家都活不成,結果幾乎所有人都跑了,張妙手的那些心腹,在穀口廝殺的時候,絕大部分都死了,屬下和王兄也幫忙殺死了幾個。”

    王寶福開口的時候,吳帆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已經做出決定,讓李靖飛好好讀書,讓王寶福跟隨在自己的身邊,王寶福雖然沒有什麽學識,但頭腦靈活,能夠為他辦很多事。

    王德才站在王寶福的身邊,沒有開口說話,能夠看見他的臉上,還是有表情的,至少為此次幹淨利落的廝殺感覺到高興。

    李勇等人早就沒有任何的想法,他們覺得隻要跟隨在少爺的身邊,就能夠搞定一切的事情,進攻張妙手的戰鬥,少爺精確謀劃,結果是大勝,至於進攻賀雙全的戰鬥,少爺更是想到了一切,讓賀雙全與張妙手麾下的流寇自相殘殺,讓兄弟們獲取了最終的好處。

    跪在地上的近百人,這些人還是有戰鬥力的,看見穀口層層疊疊堆積的屍首,李勇等人內心就想到了,能夠在慘烈的廝殺之中活下來的人,總歸是不錯的,少爺決定收服這些流寇,也是很好的決定。

    “王寶福,從今天開始,你就跟隨在我的身邊。”

    “是,屬下一定拚命做事情,不管少爺有什麽吩咐,屬下都要做到最好。。。”

    “好,我相信你,不過今後在我的身邊,少說話多做事。”

    天亮了,上板梁子已經平靜下來,聽不到什麽喧囂聲了,不會有人相信,一天之前這裏還駐紮著近六千人。

    其實黑夜營地裏麵的衝突,讓很多人死於非命,上百人跌落山穀摔死,四周黑燈瞎火的,相互的擁擠踩踏,也讓不少人被活活的踩死或者是擠壓致死,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流民和饑民,身體本來就虛弱,驟然遭遇大變,根本沒有多少應對的能力。

    清理老營的事情已經開始,被吳帆徽收服的近一百人,此刻老老實實的蹲在老營中間的空地,一些人被抽到出來,搜集山洞裏麵的器械和糧食等等,也有幾個人帶路,到不遠處的山洞之中,牽出來戰馬,拉出來馬車。

    李勇帶著幾個兄弟,正在捆綁木箱。

    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大約是午時一刻,李勇親自來稟報了。

    “稟報少爺,糧食六百二十七石,戰馬二十一匹,全部都是蒙古馬,馬車十六輛,雁翎刀一百二十五把,弓箭四十七張,箭翎八百三十五支,長柄眉尖刀八柄,對襟棉甲十幅,鳥銃四柄,通條八根,布袋十二幅。。。”

    “木箱有八口,全部捆綁好了沒有打開。”

    吳帆徽微微點頭,看樣子賀雙全的實力,的確比不上張妙手,不過劫掠了這麽多的糧食,的確算是很不錯了,要知道張妙手與賀雙全兩人,還是不敢直接去進攻那些士大夫家族的,他們劫掠的多是鄉紳富戶。

    李勇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李勇,還有什麽事情就全部說出來。”

    “是,少爺,屬下在附近的山洞,發現了一百多人,大都是婦孺。。。”

    吳帆徽也皺起了眉頭,他們進攻張妙手的時候,那些本應該在老營的婦孺,全部被安置到營地裏麵,隨著老營被拿下,營地的人全部逃走,可賀雙全這裏不一樣,婦孺依舊是在老營,昨夜進攻的時候,這些婦孺肯定是躲避在山洞之中,等到外麵平安之後,才會出來的。

    流寇老營的婦孺,一部分是流寇的家眷,但更多的是被劫掠的女子,這裏麵就包括被流寇劫掠的鄉紳富戶家中的女人,這些女人的命運是很悲慘的,不僅僅要遭受到流寇的侮辱,還有家不能回,清譽被完全毀掉。

    有明一朝,女人的清白是異常寶貴的,失去了清白,對於女孩子來說,意味著失去了一切,不僅在社會上無法抬頭,就連家人都是嫌棄的,幾乎沒有活路。

    這些婦孺的確不好處理。、殺掉是不可能的,吳帆徽絕不會那樣的冷血,可帶走更是不行的,吳帆徽此番是借著遊曆的名義,幹的殺人打劫的勾當,決不能夠暴露,盡管他殺的都是流寇,若是被官府知曉,還能夠得到表彰,但官府可定會覬覦這些錢糧和戰馬,到時候吳帆徽辛苦一場,就是為他人作嫁衣了。

    思來想去,吳帆徽開口了。

    “留下一些錢糧,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吳帆徽是被迫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他很清楚,做出這個決定,意味著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就是死路一條,根本活不下去。

    吳帆徽說完之後,李勇跟著開口了。

    “少爺,那些投降的流寇,說不定有家眷在其中的。”

    吳帆徽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剛剛投降的那些流寇,不管其是嘩變邊軍還是農民的身份,身為賀雙全的心腹,可能是攜帶家眷的,也可能在跟隨賀雙全之後,在劫掠的女人之中找到了相好,若是不問青紅皂白,拋棄了這些婦孺,那麽歸降的流寇,嘴上什麽都不敢說,內心是會留下仇恨的。

    既然收服這些流寇,就要讓眾人歸心。

    李勇被吳帆徽看的有些發毛,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人家少爺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多嘴幹什麽。

    “李勇,你的提醒很好,這些婦孺都留下,跟隨到米脂縣去,今後記住,內心想到什麽就誰出來,哪怕我已經做了決定,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了。”

    打掃戰場的事情有些麻煩,但是也得做,這是吳帆徽定下的規矩,人死之後入土為安,不管如何都是要掩埋的,不能夠暴屍野外,這是對人極大的不尊重。

    絕大部分投降的流寇,都被指派去做抬屍首和挖坑的事宜了,這些剛剛投降的流寇,此刻還有些發懵,他們甚至以為這個大坑可能是為自己挖的,在他們的印象裏麵,還沒有誰會掩埋被殺之人屍首的。

    不過當那些穀口的屍首,一具具被扔到坑裏去的時候,這些剛剛歸降的流寇明白了,人家就是掩埋屍首的,不少人臉色發白,看著這一切,他們當然不是害怕一具具的屍首,而是擔心自身可能被掩埋,現在看到眼前的事情,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戰場基本收拾完畢,已經到了申時。

    山洞裏麵的婦孺出來了。

    投降的流寇,瞪大了眼睛,看著出來的婦孺,他們不敢開口說話,以前他們是怎麽做的,還曆曆在目。

    “你們聽著,今後跟隨在我的身邊,就要按照規矩來,不準做的事情,誰要是做了,那就等著被砍頭,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一律都要按照規矩辦事,你們以前是什麽身份,我不會追究,跟隨我之日,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或許你們以前很是自由,做事情散漫,每日裏想到的就是打打殺殺,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今日不知道明日如何,可你們都記住,從今日開始,過去的那些陋習全部都給我拋棄掉,跟隨在我身邊沒有散漫,有的是諸多的規矩,有的是鐵的紀律,你們要是做得到,就跟隨在我的身邊,做不到現在就站出來走人。”

    吳帆徽伸手指著那一群瑟瑟發抖的婦孺開口了。

    “這裏麵可能有你們的家人,有你們的相好,他們都是女人、老人和小孩,你們既然是他們的依靠,就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不過我要警告諸位,跟隨在我的身邊,殘殺和侮辱婦孺,那是要被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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