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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愛,這裏是某江的花式防盜章,三天後係統會自動替換。:樂:文:小說 3w.しw.

    隻見燭光裏正坐著一個青袍男子,而他手裏竟握著一根白骨,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把匕首,正在骨頭上刻著什麽,發出一陣細細的嗞響聲。

    辰夜看得毛骨悚然,此刻的晉斯沒有一絲表情,眼底盡是冷銳淩厲的光芒,簡直跟平日裏判若兩人。更驚悚的是,他手裏的好像是人骨啊喂!

    “天呐,這家夥不會有戀骨癖吧!”辰夜不由得退後兩步,不料兩塊玉忽然從他身上掉了下來,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誰?”晉斯立即衝過來把門打開了,他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掉在地上這兩塊玉以外,似乎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難道是小紅娘?”晉斯自言自語,但想到父親已經把它帶出去了,他便狐疑地向外邊的大房間追了過去。

    沒過片刻,房門咯吱一聲動了起來,辰夜正貼在門後的牆壁上,抬手捏了捏被砸疼的鼻尖。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跑,但他一想自己肯定跑不過晉斯,便機智的躲在了房門後。

    臨走前,辰夜還特意回頭望了一眼,隱約看見那根白骨上刻著兩個古體字,感覺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但到底會是誰的名字呢?

    回房後辰夜輾轉難眠,總覺得晉侯府有貓膩,還有那古怪的晉家父子,似乎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越想越在意,最後竟然失眠了……

    第二日辰夜照常裝病,表現得像什麽都沒發生過,而晉斯依然抽空過來看望他,與平時一樣的溫柔體貼。

    就在晉斯準備喂藥的時候,辰夜隨口問道:“晉侯他什麽時候回來,明明說要給我看寶貝的,可他還沒兌現承諾就走了。”

    “大概還要十天吧,等商船返航的時候我帶你去找他。據我所知,那塊金香玉他總是隨身攜帶的,因為聞不到玉的香味他會失眠呢。”

    辰夜煩躁地歎了一聲,看來還得在晉侯府賴個十天半月了。等晉斯走後,辰夜便悄悄找到府上的一個老奴,把昨晚看到的那兩個字寫了下來,然後問老奴這兩個字怎麽念。

    老奴看到那兩個字後臉色明顯變了,猶豫了片刻才道:“這兩個字念晉可,是二少爺的名字。”

    “晉斯他還有個弟弟?”

    老奴點了點頭,似有些哀怨道:“是的,不過二少爺在兩年前……或許是三年前就去世了。”

    “能說明白點嗎?”

    “我來晉侯府七個年頭了,這件事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說起來,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二少爺突然失蹤了。當時大少爺非常著急,疲於奔命地找了好幾個月,無奈沒有任何消息。直到半年後,他們在府上一個塵封的雜物間裏,才發現了已經化為白骨的二少爺。”

    “那晉可到底是怎麽死的呢?”辰夜說著忽然意識到,昨晚晉斯握在手裏的人骨,該不會就是晉可的吧?

    老奴搖頭歎道:“沒人知道二少爺究竟是怎麽死的,大少爺當年還請人查探過,折騰了很久似乎沒什麽結果,後來老侯爺便不讓他查了。因為二少爺的死,大少爺足足消沉了半年才恢複過來。”

    “他們兄弟倆感情很好嗎?”辰夜想起晉斯在白骨上刻弟弟的名字,不知怎麽的,忽然想到一個詞,叫相思刻骨。

    “兄弟倆祖籍都是東瀛,盡管沒有血緣關係,但都是從小被老侯爺收養的,十幾歲時跟著老侯爺一起來夜郎國做生意。但來了夜郎之後,二少爺似乎水土不服,一直都在生病。而大少爺又非常疼愛弟弟,平時都不願意讓他下地走路,明明都是兩個大男孩兒了,卻總是抱著弟弟到處走,為此還被不少人取笑過。”

    “想必看到弟弟的遺骨時,晉斯覺得天都塌了吧?”辰夜的鼻子忽然有點酸,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姐。也不知道老姐是生是死,他忽然懼怕得知任何消息,怕自己像當年的晉斯一樣,等來的是天人永隔的刻骨相思。

    老奴說著眼眶也紅了,抬起頭來望著辰夜道:“我還記得,二少爺長得非常俊美,跟公子你有些像呢,去世的時候也正是公子這個年紀。”

    聽了老奴的話後,辰夜久久不能平靜,便給暗中給少儀君寫了封信,拜托神通廣大的師父去查一下,晉侯府當年的命案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接下來的日子,辰夜繼續躺著裝病,這一裝就是十多天,再裝下去他真的要病了。這一天他在房中等了許久,晉斯卻遲遲沒有出現。

    “算了,他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他。”辰夜心道,他這才驚奇的發現,自己隻要一天見不著晉斯竟然就會渾身不舒服。

    庭院裏的楓樹紅豔似火,辰夜踩在積葉上心情無比愜意。聽晉斯說,這種楓樹又叫相思樹,一年四季都是耀眼的火紅色。

    走到半路,辰夜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女音,他下意識閃到一棵楓樹後,隻見不遠處的廳堂裏,一個小姑娘正在跟晉斯談笑風生。那水靈的眉眼和純美的笑顏,不就是多日未見的竹雪嗎?!而她身旁那個抱著手臂的錦衣少年,無疑就是那個護妹狂魔竹陽啊!

    更令辰夜目瞪狗呆的是,一名挺拔的紅衣男子正立在一旁,那人腰間還挎著黑白兩柄寶劍,尼瑪竟然是他的死對頭風舜!

    “挖槽,這是何等的挖槽!”辰夜嚇得撫了撫自己的小心肝,想想郎岱城與都城相距百裏,晉候府跟竹王府八竿子打不著啊,他們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發現他偷了夜明珠,找他找到晉侯府來了嗎?

    “喂,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寇文見辰夜躲在楓樹後,奇怪地走上來質問道。由於寇文穿著一身亮麗的橘色袍服,他往這兒一站,堂前那幾人登時都望了過來。

    辰夜見狀趕緊捂住臉頰,撒腿就往廂房狂奔而去,這要是給那些人撞見他就玩完了。

    “葉茶!”晉斯追著喊了一聲,然後扭頭衝竹氏兄妹和風舜笑道:“我這裏有位朋友,待會兒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

    竹雪莞爾點了點頭,而風舜盯著辰夜離去的方向,他怎麽就覺得那背影有點兒眼熟呢?

    辰夜慌忙回到房中拉上門,然後用背部抵住房門,仰著腦袋長長舒了一口氣。可沒過一會兒,晉斯就帶著客人們過來敲門道:“身體好些了嗎,葉茶?”

    “我……”辰夜剛開口便立即把話咽了下去,風舜一定聽得出他的聲音,他這一開口絕逼是要露餡兒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含糊的聲音答道:“我正要休息呢!”

    隻聽晉斯又在門外道:“看你今天身體狀態貌似好了些,趕巧今日來了幾位朋友,大家一起喝杯酒聚一聚怎麽樣?”

    我聚你妹啊!辰夜翹著二郎腿坐在桌上,心想這小蘿莉、菜刀眼還有悶騷君集聚一堂,一個比一個麻煩,我躲還來不及呢!更何況巫族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要是給他們撞見這麽個大活人,師父的苦心豈不都白費了?

    等了片刻辰夜還不回答,晉斯便關切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我進來看看你?”

    “不用……我就是有點困!”辰夜故作虛弱道,還假裝咳嗽了兩聲。眼下情況實在不妙,難道說他要用幻術來偽裝自己,可現在是大白天,幻術的威力將被大大減弱。更何況風舜的定力很強,這家夥壓根就不會中招啊!

    看來隻能拿東西來遮臉了,可辰夜在房中翻了一圈,就連塊抹布都沒有。這時隻聽晉斯又敲門道:“要不我給你喊大夫過來吧?”

    “真的不用了!”辰夜慌忙答道,火燒眉毛之際,他意外發現牆上掛著一塊麵具,就是那種戲子戴在臉上的彩紋麵具。

    “天助我也!”他欣喜若狂地把麵具摘了下來,但又意識到自己這頭卷發太搶眼了,簡直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標誌。於是他便將額上的血玉解下來,然後迅速將長發編成一條麻花,再借抹額上的紅繩纏好辮尾。

    末了,他再將麵具戴在臉上,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晉斯拉開木門走了進來。

    辰夜聞聲回過頭來,幾人見辰夜這副奇葩扮相,或多或少都有些詫異,而寇文更是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晉斯忍俊不禁道:“你把這個戴臉上做什麽?”

    “人家覺得好玩啊!”辰夜故意學著寇文笑了起來,他穿越前好歹是一名聲優,最擅長模仿各種人的聲音,而且還模仿得特別像。

    寇文忽然不笑了:“你學我做什麽?是不是又發病了?”

    “難道不是你在學我麽?”

    “明明就是他學我!”寇文氣得跳腳,急忙將目光投向晉斯,“晉公子你來說句公道話!”

    “別鬧了葉茶。”晉斯一臉正經,隨即對客人解釋道:“葉茶他天性貪玩,有時會開一些奇怪的玩笑,還請三位不要見怪。”

    竹雪雖然麵帶微笑,心裏卻在納悶這是哪裏來的瘋子。竹陽一臉無所謂,而風舜則一直不動聲色,三人全然沒認出此人就是辰夜。

    這時寇文忍無可忍了,指著辰夜叫囂道:“我受夠你了!你為了博晉公子同情一天到晚裝病,現在裝完病又開始裝瘋了是不是?看我不把你這麵具摘下來抽你兩巴掌!”說著就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哎呀人家好怕!”辰夜見狀機靈的一閃,從竹陽和風舜之間穿了過去,一溜煙跑向了紅葉翻飛的庭院裏。

    風舜隻覺得一陣香風撲麵而過,他不禁掩住鼻尖,懷疑這味道有毒。恍然間他心頭一動,覺得這香味自己好像在哪裏聞過?

    眼看通道就在一旁,風舜便飛身一腳踹翻長桌,桌上的蔬果登時滿天拋飛。他正準備趁亂撤走,不料敵人冷不防灑出一把黑色粉末,他躲避不及,頓覺雙眼火辣辣的疼,緊接著幾道寒光閃過,渾身各處登時綻放出大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