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是愛情,還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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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譯沉著臉沒有再問,隻是用溫厚的手掌拖著陳瀟瀟的臉,緊狹的空間裏兩人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微弱,陳瀟瀟微微別過頭繞過這抹尷尬的氣氛,耐不住內心的悸動,“關譯……”
“我正在給你處理傷口,暫時不要說話。”消毒棉簽小心翼翼的輕沾著她的臉頰,他認真的盯著每一個細節,作為國內有名的外科醫生,他的手很穩,即使傷口還在微微滲血,陳瀟瀟也感覺不到半點疼。
眸子裏流露的精光百轉,陳瀟瀟還是用餘角偷偷瞥向他,還是那般清俊帥氣,隻是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兩頰的骸骨顯得更高,再看向他眼底的淤青,她皺了皺眉,順手就撫向他的眼。
關譯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深沉,借換棉簽離開她的指尖,“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麽大問題,這幾天不要讓傷口沾水,也不要化妝,配合我開的藥塗抹,不幾天就能好。”
起身,他寫了藥名,示意助理前去抓藥。
檢查室內隻剩下他們兩人,氣氛驟然變得尷尬和低冷。
恍惚看著還帶著他的氣息的手指,陳瀟瀟嘴角扯過一抹苦笑,“關譯你最近很忙嗎,連跟我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事實上她雖然跟靳澤成了熒屏情侶,但心裏想的卻還是他,哪怕在她生日那天他說出那般殘忍的話。
關譯淡淡點頭,刻意跟她保持距離道,“的確有些事一直在忙。”
“忙著追楚喬?”看出他的冷淡,陳瀟瀟的心跟著變涼,“她有哪裏好的,半點比不上我姐!你就算不喜歡我,也該找個配得上你的。”
“瀟瀟。”關譯皺著眉頭,“這是我的私事,要是你心裏還記得我對你姐姐的好,就不要來幹涉我現在的感情生活。”
“可為什麽是她不是我?因為我現在是藝人,所以連你瞧不起我?”水眸裏蓄著淚水,陳瀟瀟拉住他的手,“關譯,隻要你願意讓我做你女朋友,我可以退出娛樂圈的,隻要你喜歡,我做什麽都可以。”
鬆開她的手,關譯眉目中沒有半點動容,“瀟瀟,在我眼中你很優秀,也值得更好的男人守護你,你跟靳澤的新聞我也看了,能為你做到跟蘇妍取消婚約,說明你對他很重要,作為你的哥哥,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這份緣分。”
“哥哥?”陳瀟瀟笑的沙啞,“你拿我當妹妹,但我卻拿你好當愛人,即使在你眼中我優秀能幹漂亮,可終究還是抵不過楚喬的半點好是嗎?”
眼淚沙沙的落下,陳瀟瀟撫著自己臉上的傷,“你真的相信豪門裏的人會有真感情,在你們看來靳澤對我百般寵愛,可真相誰有說的清楚?是愛情,還是棋子,你又怎麽會知道?”
自從她真正坐穩靳澤女朋友這個位置後,她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威脅,而那些威脅又何止用恐怖就能形容的,昨晚她僥幸逃脫了幾個地痞流氓的跟蹤,今天在片場就被劃破了臉,想想那些數不盡的寒意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要說這些不是因為靳澤而起,怕是靳澤都不相信吧。
豪門貴婦,是喜是悲?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看她痛苦傷神的模樣,關譯的眉頭蹙的更深,但還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是你自己想多了,這個社會沒有那麽複雜,靳澤他是個有擔當的人。”
“我不要別人的擔當,我隻要你的。”陳瀟瀟緊緊握住他溫暖的手,“關譯哥,哪怕你隻把我當成姐姐的影子,我也心滿意足。”
可半響,除了無聲從她手裏抽走的手,麵前的男人沒有半點回應。
心涼似水,她緊抿的薄唇消褪最後一絲血色,退坐在病人的扶椅上,不是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她這一等就是七年又得到了什麽?為何對姐姐如此深情的人換成她就變得如此薄情……
楚喬有什麽好的?!
嫉妒宛如火燒般裹著她的心髒,燒的她險些失去理智說出楚喬曾告訴她的一個秘密,但她還是忍住了,喜歡楚喬是麽,那就去追好了,想到關譯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的心頭就先浮起了一抹快意。
隻手撐在扶椅上,她蒼白的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沒關係,我會等你,等你回到我身邊來。”
……
情調高雅的咖啡廳內,一位打扮豔俏的貴婦端莊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記不清服務員前來為自己續杯了幾次,但她內心的激動不但沒有因為長久的等待被消磨掉,反而更加緊張起來,不敢亂動一分,生怕破壞了她精致的妝容。
歲月一晃已經帶走了四十多載青春,但對她似乎格外優待,沒在她身上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可能是因為生活優越,保養得當,外加愛人的滋潤,所以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即使錢氏處處壓她兩分,但她依然比錢氏看上去更漂亮年輕。
遙遙望去,一個穿著墨色西裝、高大挺拔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從陰影裏走進來,張珂林臉上的笑意瞬間加深,揮著手打招呼道,“阿澤,這裏。”
靳澤的步子放緩了些,深邃的眸子裏一點點印刻上女人的身影,每靠近一步,臉色就更沉一分。
坐定在女人麵前,服務員上前詢問茶點,還沒開口便被他打斷,張珂林臉上的笑容隨之一顫,但不過瞬間又恢複溫柔親切,“這家店的師傅二十幾年來一直沒換過,點心也還是以前的口味,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這裏的薩芭雍,不如再嚐嚐?”
靳澤冷峭的眉目挑了挑,“不過五歲小孩兒吃的玩意兒,何必記這麽清楚。”
“你是我兒子,在我眼裏你永遠都隻是個孩子。”張珂林麵露母愛,但見靳澤沒點頭還是不敢擅自做主,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員先下去。
唇角勾起一抹嗤笑,慵懶的挑眸看向窗外。
兒子?孩子?
不,都不是。
他的出生不過是她用來留在靳家的一個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