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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啟華說出這句話是楚雲素沒有想到的，微愣了一下，緩而才笑開，“我跟蘇萬峰離婚已經二十多年了，靳先生你還能記得。”

    澤瑜怕她母親察覺到什麽，忙從中開口，“媽媽，我在靳總麵前提過你啦，就是知道你們早就認識，我才帶靳總來我家串門的。”

    說著便把媽媽拉進了廚房，“我跟靳總說我媽媽做的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飯，他一定要來嚐嚐，媽你今天一定要好好露一手，別讓我在靳總麵前丟了臉。”

    楚雲素指了指她的額頭，笑的和藹，“你這孩子。”

    她們住的房子不大，但拾掇的幹淨溫馨，楚雲素一向勤儉持家他是知道的，不然又怎麽能教出那麽優秀的兩個女兒。

    將她們在廚房的說笑納入眼中，他眼角浮起笑意。

    自己年輕時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情，不堪回首。

    對不起的女人也很多，其中，最對不起的，就是楚雲素了。

    是他一時鬼迷了心竅，用盡手段也要得到她，可自己的一時之快卻毀了她的一生。

    而如今，卻連跟她說聲對不起，承認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大惡人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這也是澤瑜的意思，這些年她一直在尋找當年拋棄她的父親，也想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可在真正尋找到靳啟華時，她卻開始迷茫了。

    她想報複靳啟華，把靳啟華當年的罪行公之於眾，讓他聲名盡毀，可一次次看著靳啟華在病床上痛苦不堪，惡心嘔吐的模樣，她又實在不忍。

    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感覺……

    而如果母親知道當年迷.奸她的人就是麵前這位靳氏集團道貌岸然的總裁靳啟華，她此時會是什麽心情？

    澤瑜搖了搖頭，始終不忍心開口。

    在楚家，靳啟華吃了一生都無法忘懷的晚餐，餐桌上，有他，有愛的女人，還有四他們的女兒。

    撇開所有錯因，他們也是一家三口。

    夜涼，漸冷，離開時楚雲素和澤瑜將他送至小區門口，他回頭，將裹在脖上的薄巾取下，為楚雲素披上。

    楚雲素微愣，想要拒絕，卻被他開口攔住。

    “雲素，我這一生欠你太多，這次，你就不要再拒絕我了。”

    “靳先生？”楚雲素自覺跟靳啟華隻見過寥寥數麵，交情都談不上，又何來虧欠二字。

    但她最終還是沒倔過靳啟華，任他為自己披上。

    澤瑜的眼圈倏地就紅了，拉著母親就往回走，再也不看靳啟華一眼。

    直到她們母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靳啟華才緩緩回過頭，坐上車駛向靳家方向。

    能再見她一麵，他已經知足。

    能再看到她對自己笑，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

    錢筱芬在第二天就被趕出了靳家，當離婚協議擺在她麵前，寫著淨身出戶四個大字時，她懵了。

    “這是什麽意思？我在你們靳家做牛做馬幾十年，要離婚了就這樣打發我？靳啟華你對的起我嗎？”手掌拍在茶幾上，茶水濺了一地。

    “做牛做馬？我們靳家給你了大少奶奶的身份，還讓你在靳家享了多年福分，你為靳家做了什麽？”

    “你靳啟華還知道我是你妻子？這麽多年你眼裏可是隻有你弟媳張珂林！我不過你擺著給外人看的一件擺設！”錢筱芬怒氣之下撕了麵前的離婚協議，冷笑道，“按照法律，我是你的法定妻子，要離婚就要給我分你一半的財產，不然，這婚，我是不會離的！”

    “不離？”靳啟華氣定神閑的倚靠在沙發上，隨手又扔出一份文件，“我既然提出了離婚，靳家你就別想再多呆一天，這些是你跟鄧宇銘這些年苟且的證據，想分我靳家一半的財產，那就法庭上見。”

    “你！”錢筱芬氣的臉色扭曲，打開文件夾一張張翻開，“我和鄧宇銘的床照？靳啟華你放屁，我跟他是清白的，這些證據都是假的，你汙蔑我！”

    “有什麽話在法庭上跟法官講就行了。”靳啟華起身，撿起沙發上的外套離開，樓下的傭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公文包遞給，恭送他出去。

    錢筱芬顧不上自己還穿著睡衣，跟著追下來，“靳啟華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裏？我們的離婚協議還沒有談完！”

    “我想起公司跟你們錢氏集團還有個合作項目，你不願意離婚，我隻好用別的方法了。”

    “靳啟華你到底要幹什麽！”氣字當頭，錢筱芬全然不顧自己幾十年來養成的優雅，將拖鞋朝靳啟華砸去。

    幸好司機及時上前擋住，靳啟華才沒有受傷，但這也徹底惹惱了他，破口大罵，“錢筱芬你個瘋子！你是不是想要錢氏徹底完蛋！”

    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他忍了幾十年，早就不想忍了，趁著這個機會，他發誓一定要跟她離婚，也好在臨死前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完。

    靳氏集團。

    受假父子言論的風波影響，靳雲昇在公司的影響力也受到威脅，對於他看中的海外市場，想要拿到其話語權，董事會上已經有人公開反對。

    鄧宇銘的失蹤他基本可以斷定跟靳澤有關，甚至本人可能不在國內了。

    能讓一個人悄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沒點本事是做不到的，他更想知道，靳澤背後的勢力。

    至於海外市場的話語權，再拖下去就是夜長夢多了。

    “白琛，跟蘇萬峰聯係，對靳啟生的法國公司再用點手段，最好把靳澤逼回法國，在陌城，他太擋路。”

    白琛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靳雲昇的腿上，見他緩緩從輪椅上站起身來，一步步移向落地窗前，內心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調查到的。

    其實半個月前靳雲昇就可以站起來了，但對外，他還保守著這個秘密。

    因為，有心害他的人還沒有查出來！

    沒得到白琛的回應，靳雲昇劍眉微蹙，回過身看看向他，“有什麽想說的直說。”

    “我……”白琛舔了舔唇，“少爺，我在書房的監控裏見到了少奶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