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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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巷口裏有一男一女, 男人就是何明, 女人是應該在府裏的秋蘭。

    何明離開賭館後直接過來找秋蘭,一見麵,何明先是用甜言蜜語哄得秋蘭心花怒放, 暈頭轉向, 最後提到需要一筆銀子做買賣。

    秋蘭沒有答應, 因為他要的數額超過一千兩,她全身上下最值錢就是頭上的金釵,離一千兩差的不是一般的多。

    何明並不意外, 找秋蘭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他讓秋蘭利用貼身丫鬟的身份去偷阮黎的首飾。

    阮黎有個首富的外祖父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 身上穿的戴的首飾,最低的也超過一百兩, 若能偷得一兩件,不僅他的債能還上,他們還能過上好日子。

    秋蘭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想過偷小姐的首飾。

    在阮府當丫鬟, 比在很多大戶人家還要好, 月錢多一倍不說, 主子待他們也極好,這麽好的活, 離開阮府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份。

    可是像他們這種窮苦人家出生的, 誰不希望將來過上好日子。

    尤其秋蘭還有幾分姿色, 心裏就更不甘心了,總想嫁個有錢的人家,過上舒舒服服的大少奶奶生活。

    何明知道她動搖了,說等他賺到銀子就娶她過門,讓她在家當少奶奶,再找好幾個丫鬟伺候她,畫了一張大餅給她。

    秋蘭涉世未深,怎是何明的對手,在他的軟硬兼施之下,最終同意了。

    【大小姐的首飾那麽多,就算丟失一兩件也不會被發現。】

    【我真聰明,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來銀子又快又輕鬆,還不用我承擔後果。】

    係統的聲音再次出現,這一次卻不是用之前的聲音,兩個聲音分別是秋蘭和何明的聲音。

    阮黎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區別。

    “姐,秋蘭真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平時你對她那麽好,她竟然和男人合謀偷你的首飾,姐,你別攔著我,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趙天卷起袖子衝出去。

    阮黎想攔都攔不住,不過她也沒想攔。

    何明和秋蘭被突然衝出來的趙天嚇了一跳。

    何明不認識趙天,秋蘭卻認得,雙腿一陣哆嗦,臉色也白了許多,看到後麵走過來的阮黎,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

    “好你個秋蘭,長本事了,都會和外人合謀害主子了。”趙天冷冷的盯著兩人,別看他在家裏別的也沒學到,祖父和親爹的威嚴和氣勢卻學了七七八八。

    秋蘭哭著爬到阮黎麵前,“小姐,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秋蘭以後再也不敢了。”

    阮黎既不同情,也不憤怒,“我問你,我掉進湖裏的事,和你有關嗎?”

    “沒有沒有,小姐掉湖裏不是意外嗎?”秋蘭驚恐道。

    阮黎感覺得出來,她不像是在說謊,可能真的不知道,趙天卻炸了。

    “姐,原來你掉進湖裏不是意外,你怎麽不早說,是誰,我要去滅了他!”趙天像隻刺蝟一樣。

    “安靜,我也是猜的,是不是再問問就知道了。”阮黎轉頭看向惶恐不安的何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老實回答,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大小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隻是太愛秋蘭,想要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這才一時鬼迷心竅,您不要怪秋蘭,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何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深情不悔。

    秋蘭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小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何明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吧。”

    要不是聽到係統的話,阮黎或許就信了何明的話。

    一旦事發,秋蘭這個偷竊者將逃脫不了,真愛一個人又怎麽會讓她涉險。

    不過何明要是沒有這點本事,也不會讓秋蘭這般對他死心塌地。

    “有一次就會有二次,這種方法來銀子的速度快吧,也不用自己犯險,以後缺銀子使了,再讓秋蘭偷點就好了。”

    何明心中大駭,抬頭對上阮黎通透的目光,她怎麽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

    “大小姐冤枉啊,小人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何明恐懼的低下頭。

    阮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係統說的沒錯,那句用何明的聲音和語氣說出來的話,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何明本人的真實想法。

    何明是真的,那麽秋蘭應該也是真的。

    阮黎讓下人將他二人帶回相府,兩人不住的求饒。

    巷子離相府也就幾步遠,她不想讓丞相爹和首富娘知道,讓趙天帶著他們從後門進去,自己走正門,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阮丞相突然來了一句,“後院柴房關著的兩個人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聽說其中一個是你的丫鬟秋蘭?”

    阮黎被飯噎了一下,看向趙天,後者偷偷的擺手,表示不是他告的密。

    “別看天兒,我要是連府裏發生的事都不知道,還怎麽當丞相。”阮丞相頭頂好像長著一雙眼睛。

    趙天頓時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埋頭扒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

    “爹,女兒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隻是有些事我能自己解決。”阮黎悻悻道。

    阮丞相聞言笑道,“爹不是在指責你,爹知道你長大了,也有能力,不過解決不了,記得別逞強,別忘了,你身後還有爹。”

    “爹最好了。”阮黎喜笑顏開,湊過去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

    阮夫人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一幕,給女兒夾了小塊肉,也得到一句乖巧的感謝。

    “謝謝娘。”

    另一邊,張氏和阮如曼也在吃晚飯,隻不過是在離主院很遠的偏院。

    桌上的飯菜不如阮黎他們豐富,但也有菜有肉,比普通人家豐盛許多。

    阮如曼盯著這些菜,突然沒了味道,啪地一聲放下碗筷。

    “怎麽了這是?”張氏邊吃邊問,看起來胃口不錯。

    “娘,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家妾室和庶女都可以與老爺一起吃飯,憑什麽我們家就不可以!”阮如曼很不甘心。

    從她記事起,她就沒有跟自己的親爹一起吃過飯,飯桌上唯一記憶的人隻有娘。

    “誰讓你娘沒本事,讓你爹被趙秋靈那個狐媚子迷得團團轉,我都生下他的女兒了,他竟然也忍心就這麽對我們不聞不問。”張氏也恨。

    她一直以為,隻要生下阮宣的骨肉,早晚有一天,阮宣眼中一定會有她。

    然而十四年過去了,除了該給的,不讓她們母女倆餓死,其他的都成了奢侈。

    張氏絕不承認是自己沒有魅力,無法軟化阮宣堅硬外殼,總是當趙秋靈使了手段把阮宣吃得死死的,不讓阮宣有任何接觸她們母女的機會。

    “娘,您想個辦法吧,我每天見到爹的時間本就不多,連吃飯都見不到他,我還怎麽討好爹,還有半年我就及笄了,我必須提前為自己找好出路。”阮如曼拉著張氏的手說。

    上門提親的那些,她一個也看不上,看上的,都沒有來提親。

    “你說的對,趙秋靈那個賤人巴不得我倒黴,她肯定不會幫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一定會可勁的折騰我們母女倆,”張氏一拍桌子,“不行,我要去找你姑祖母。”

    “姑祖母?”阮如曼蹙眉道,“她又不住在相府,她出麵能說服得了爹嗎?”

    張氏頓時得意的揚了揚眉,“你姑祖母可是你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爹不敢不聽的,就算趙秋靈不同意也無濟於事,否則當初你爹就不會娶我了。”

    阮如曼隻知道爹是被逼著娶娘的,但不知道具體,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姑祖母的手筆,突然靈機一動。

    “娘,既然姑祖母對爹的影響那麽大,我們何不把姑祖母接過來,有姑祖母在,就能鎮著趙秋靈和阮黎了。”阮如曼越說越興奮。

    “不行。”張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阮如曼追問,張氏就是不說,甚至轉移話題。

    “說起來,阮黎今天在柴房裏關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的貼身丫環秋蘭,還有一個男人。”

    阮如曼表情僵了一瞬,張氏低著頭吃飯,沒有察覺。

    “發生了什麽事嗎?”阮如曼低下頭,拿起筷子。

    “八成是秋蘭偷男人被發現了,跟她兩個主子一個德性,就會勾引男人的賤蹄子。”張氏想到趙秋靈。

    阮如曼也想到阮黎,想的事卻不一樣,神態除了緊張,還有些許不安,著急地問,“娘,你知道跟秋蘭關一個柴房的男人是誰嗎?”

    “我怎麽會知道,跟秋蘭那個丫頭偷情偷到相府裏,八成不是什麽好人。”張氏對一個丫鬟的事沒興趣。

    “娘,你去打聽一下吧,說不定真和阮黎有關。”阮如曼勸說道。

    張氏仔細想了想,“說的也是,阮黎要真對她的丫鬟好,秋蘭怎麽會跟男人偷情,這裏麵說不定另有乾坤,我得好好打聽才行。”

    “對,先從那個男人的身份查起。”阮如曼鬆一口氣。

    須不知這口氣放鬆得太早了。

    近日,一則奇怪的流言在京城越傳越開,據說有人要謀害阮丞相的女兒,犯人是阮府的一個下人。

    這事卻沒那麽簡單,聽說害阮大小姐的人還買通了賭徒何明,讓他去勾搭阮府的丫鬟,雙方裏應外合,欲製造阮大小姐意外落水溺亡的假象。

    阮丞相知道這件事後勃然大怒,當即報官處理,欲找出害阮黎的幕後凶手。

    天子腳下,官府不敢怠慢,積極審問,最後竟然反推敲出幕後凶手可能是個女人,不僅如此,何明之前從幕後凶手拿到的一千兩,也成了官府破案的關鍵證據之一。

    一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也就隻有阮黎這個首富的外孫女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換了其他人,這麽大的一筆數目必然要過賬,哪怕不過賬也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跡。

    往這個方向調查,官府又發現一條新的線索。

    原來他們從馮老板拿出的十張一百兩銀票上發現,這是出自明德錢莊的銀票。

    春花繪聲繪色的地給自家小姐匯報從外麵打聽到的消息,一轉彎,主仆倆就遇到準備出門的阮如曼。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看表情,大概是聽到了吧,阮黎當即勾了勾嘴角。

    “害我的人用明德錢莊的銀票,倒也聰明,知道不能去我外祖父的錢莊,可惜她再怎麽偽裝,還是被查到了,天惘灰灰,疏而不漏,你說是不是,阮如曼?”

    兩日不見,阮如曼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一團烏青,顯然這兩天沒睡好。

    “姐姐……說的是。”阮如曼咬牙切齒地說道,心裏恨,阮黎當初被推進湖裏,為什麽沒有被淹死。

    阮黎就喜歡看她這副口是心非,卻又對她恨之入骨的樣子,目光瞥向她的頭頂的木簪子,又說:“咦,平時你不是最喜歡那支價值數百兩的翡翠玉簪子嗎,怎麽突然改用木簪子?”

    阮如曼心頭一驚,暗道她應該不可能發現,隻是巧合而已,“那支簪子是姑祖母送我的,我怕不小心磕碰壞了,就給收起來了,勞姐姐關心。”

    “噗,是嗎,我還以為你把翡翠玉簪子當了呢。”阮黎笑道。

    這話卻讓阮如曼眼皮直跳,笑容勉強,“姐姐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把姑祖母送的簪子當掉。”

    “這我怎麽知道,或許你急著用銀子,畢竟以前你每次出門,頭上都會插著那根簪子,可是上次去參加章婉心的茶會卻沒見你用,著實令人好奇呢。”阮黎抿唇笑道。

    阮黎每句話都撥動了阮如曼心裏那根緊繃的弦,終於待不下去了。

    “姐姐如果沒有其他事,妹妹還有事,先告辭了。”阮如曼說完也不顧阮黎的反應,急匆匆的走了。

    “小姐,她怎麽走得這麽急,跟我平時急著去上茅房一樣。”春花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一眼。

    阮黎忍不住笑了,“她的急可比上茅房更急,處理不好,中途可能就先拉出來了。”

    “那得多髒啊,”春花一臉嫌棄,“對了,小姐,阿德說今天看到張氏坐著轎子出門了,往南邊的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