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壓力實在太大了。
    無祭仙很想從冷尋雙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因為，他始終相信……隻要他的老大，也就是位麵法則出手，那麽一切危機都是可以解除的。
    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冷尋雙到底是代表她自身，還是代表著位麵法則？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很在意，卻始終不敢詢問的問題！
    麵對這個問題，冷尋雙美眸閃動，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在意這個問題。”冷尋雙說道。
    “冷姐，我對你是絕對信任的，從你出現開始，我就一直都在按照你的吩咐行事，隻是目前問題有點大了，若是沒有老大撐腰，我感覺……我們要翻船啊。”無祭仙說道。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答案。”冷尋雙說道，“若我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對抗它，那麽，為何沒有被阻止呢？”
    這個回答，和無祭仙的預想一樣。
    “可老大也從未親自出手。”無祭仙歎了口氣，說道，“冷姐，我疑惑的地方在於，老大怎麽可能允許太始神帝做大到這種地步？”
    “放在以往，那些冒頭的強者……不都是被直接抹殺了麽？怎麽到太始神帝這裏，好像就不太對勁了？老大放任她到了什麽地步？連原始法則都被她全部得手，她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感覺真的壓過了……咳。”
    “冷姐，我是沒看懂老大這麽做的原因啊，但我知道你肯定明白……所以，就算你不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也在這個問題上指點我一下吧，我實在是有點坐立難安了。”
    冷尋雙微微蹙眉，說道：“在你的認知裏，它是全知全能的吧。”
    “當然，老大都不是全知全能的話，還有誰能做到？”無祭仙眉頭一挑，說道。
    “既然它是全知全能的，那就說明……整個位麵中任何一個事物，都在它的掌控當中。”冷尋雙說道，“我說的全部事物，不隻是生靈，也包括一個個星辰，界域，仙域的誕生……包括由無數修士創造出來的無數法則……”
    “這……當然了。”無祭仙答道。
    “那麽，也就是說，太始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它的掌控當中，這一點，你認同麽？”冷尋雙再次問道。
    “……認同。”無祭仙答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為何能放任太始成長到這種程度呢……”
    話沒說完，無祭仙就發現冷尋雙笑容中帶著玩味。
    他內心一震，仔細琢磨冷尋雙的話語，還有自己下意識的這些回答。
    太始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位麵法則的掌控當中。
    既然如此，若位麵法則真的感受到了威脅，那麽……太始就絕無成長到今日這種程度的可能！
    從這一點反推，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太始之所以能夠變成今天這般強大，是位麵法則允許的！
    “冷姐，你的意思是，老大就是想要讓太始神帝變得這麽強大……就算到了現在，也還在放任……”無祭仙答道。
    “還能更深入一點，有沒有可能……是位麵法則引導，幫助之下，太始神帝才能到今天這種地步？”冷尋雙反問道。
    此言一出，無祭仙呆若木雞，震撼到無以複加。
    位麵法則親自培養出一個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無祭仙實在想不出來這麽做的理由！
    “我……冷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啊，我隻是覺得……老大這麽做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了？它過去抹殺了不少有可能威脅到它的存在，卻又親手培養出一個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更大的威脅？這……這是不是……”無祭仙撓著頭，眉頭緊鎖，“難道老大有在太始的體內留下什麽足夠威脅其性命的印記？要是那樣的話，倒還是可以理解的……”
    冷尋雙看著無祭仙，輕輕一笑，說道：“我說的也隻是我的推測，不一定是事實，你若是覺得無法理解，或許你是對的，我是錯的。”
    “這……冷姐你怎麽會隻是推測呢？按理說，你應該是最清楚老大的意圖的……”無祭仙說道。
    “先前你都認為我在與它對抗了，現在又說我最懂它的意圖？你也有些矛盾了。”冷尋雙說道。
    無祭仙還想說話。
    “好了，其實我已經回答了你所有的問題，隻是你不相信。”冷尋雙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吧。”
    “那……我們現在可以做什麽呢？隻能等著太始神帝殺回來麽？”無祭仙問道。
    “不，雖然我們無法阻止她破開封印，但我們可以拖延她回到位麵的時間。”冷尋雙眯起雙眸，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在整個位麵之上，凝聚出一道防護層，隔絕任何外部的力量。”
    “這……這要怎麽做到？我都沒聽說過有這種操作！”無祭仙驚訝道。
    “噌！”
    冷尋雙抬起自己的右手，掌上出現了一塊小型的泛著光芒的法器。
    看起來，像是一把很小的傘！
    這把傘的表層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呈現出透明的質地，內部能看到明顯的法則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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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無祭仙問道。
    “第五件位麵之器。”冷尋雙答道，“就是用它來拖延時間。”
    ……
    人族祖星，院子中。
    “嗙！嗙！嗙！”
    方羽已經鍛打了超過九千次！
    他手中的那把劍刃的輪廓已經相當清晰，泛著陣陣的寒芒。
    如今的他，掄動萬鈞錘擊劍刃的那一刻，雙方都會迸發出一陣強悍的力量，形成反震。
    換做別的生靈來做這件事，早就被震碎了，別說鍛打萬次，就是十次都未必撐得住！
    鍛打的過程，也是考驗力量和耐力的過程！
    方羽已經肉身成帝，因此他完全能夠承受！
    “嗡嗡嗡……”
    劍刃表層泛起一陣光芒。
    就算是現在就停止鍛打，進行開刃的步驟也是可以的。
    但方羽還是沒有停下。
    必須達到萬鍛的層次！
    九千三百次，九千四百次，九千六百次……
    隨著時間的流逝，鍛打次數愈發接近萬次。
    天道劍的劍刃上泛起的寒光愈發強悍。
    在融入了九次天火琉璃晶後，天道劍的劍身還流淌著一絲絲的赤紅紋路。
    這使得劍刃能夠容納極致的熱能。
    畢竟，方羽是認定自己必定能夠集齊混沌神火的，天道劍自然也得擁有承受混沌神火的能力！
    九千九百次，九千九百八十次……九千九百九十次！
    最後十次鍛打！
    方羽一次次掄起萬鈞，砸擊天道劍的劍刃，讓其強度持續提升！
    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嗙！”
    方羽的萬鈞，最後一次落下，引發一聲爆響！
    “噌！”
    天道劍的劍刃嗡鳴，泛起一陣淩厲的強光！
    鍛打一萬次……完成！
    方羽立即把最後一部分的天火琉璃晶融入到劍刃當中！
    “嗡嗡嗡……”
    劍刃震動，一道道泛著紅芒的紋路顯現，如同盤龍纏繞劍刃。
    “在劍柄內嵌入地心之鱗……就完成了。”
    方羽深吸一口氣，把手中的那片從不同時空的自己手中得到的地心之鱗……緩緩潛入到劍柄處。
    這一步非常順利。
    完成之後，劍柄立即散發出一陣炙熱的氣息，與劍刃相互呼應。
    方羽握著這把已經成型的劍刃。
    雖然還未開刃和賦靈，但是……當他握住劍柄的瞬間，劍刃已經迸發出滔天的劍氣，擴散四方，直衝天穹！
    “轟轟轟……”
    劍氣縱橫，一如方羽激動的心情。
    “轟！”
    方羽鬆開握著劍刃的手，讓其懸浮於空中。
    “嗡……”
    而後，他的額頭上顯現出一道漩渦印記！
    混沌之印！
    方羽引動混沌法則之力，來進行第三步……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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