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你，可以突破這個限製了。”曲凝芙微笑道。
    “對我而言，修為境界隻是個名字了，實力才是硬道理。”方羽說道，“我習慣在煉氣期的感覺了，你突然讓我到築基期，或者是別的境界，我還真適應不了。”
    “的確，你的實力到了這種地步，境界已不重要。”曲凝芙說道，“你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想。”
    “超過你們的預想？你確定麽？我怎麽感覺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控當中？”方羽眯起眼睛，問道，“位麵融合，原始神族複蘇，太始當道……而我，也在這個時期突破乾坤塔第九層，取得這顆明珠。”
    “一切不都是剛好麽？”
    “不，若非你擁有前無古人的天資，絕無可能在這個時期就取得明珠。”曲凝芙說道，“在最需要你的時間節點，你完成了最終的突破，這不是湊巧，而是……氣運所致。”
    “你的身上，聚集了整個人族的氣運，而你又有足夠的能力承擔這份氣運，因而……你總能在極度凶險的境況之下，找到突破口。”
    人族的氣運……
    方羽抬起眼，看向前方。
    在他的前方，那一道道護道者的身影仍站在那裏。
    他們一動不動，表情幾乎都是一樣，帶著一絲笑意。
    “我是人族之主留下的混沌道胎，那麽……誰是人族之主？”方羽看向曲凝芙，問道。
    “你想要見他麽？”曲凝芙問道。
    “當然了，我知道……他就是那個人，不可說之人。”方羽沉聲道。
    關於那個人，很早之前……是從離火玉口中首次聽說的。
    萬道始魔也是被那個人所封印。
    而方羽的修為境界被限製在煉氣期，同樣也是那個人所為。
    過去他並不清楚那個人具體的身份，而如今……結合曲凝芙所言，可以斷定那個人就是人族之主！
    “若你想見到他，那麽……你會見到他的。”曲凝芙說道。
    “什麽意思？我現在還不能見到他？我已經突破乾坤塔第九層，得到這顆明珠了。”方羽皺起眉頭，問道。
    “他如今的存在非常特殊……不能在這裏與你相見。”曲凝芙輕聲道，“但既然你想見到他，他就一定會出現。”
    這句話，讓方羽眉頭皺得更緊。
    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是無法見到那個人的真容！
    “方羽……如今的你，已集結人族的一切。”曲凝芙說道，“你比過去人族出現過的任何一人都要強大。”
    “我希望你……”
    “不，我還有一個問題。”方羽突然又開口，打斷了曲凝芙的話。
    曲凝芙看著方羽，眼神柔和。
    “我的師父道天……被視為人族叛徒，遭到了處決。”方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冰冷之色，說道，“我想知道，他為何會被視為叛徒，又是誰……將其處決的？”
    “此事……我不知情。”曲凝芙搖了搖頭，說道，“道天之死，是人族的損失。”
    “他是你的師父，也是引領你走向正確道路上的那個人……他怎可能被視為叛徒？”
    方羽眯著眼睛，看著曲凝芙的麵容。
    “你……似乎對我們有所懷疑。”曲凝芙仿佛知道方羽內心所想。
    方羽沒有說話。
    “方羽，我們皆是你的護道者，包括你的師父道天，也是你的護道者之一，更是你的引路人。”曲凝芙語氣仍然溫和，說道，“我們是一個整體，是同一陣營。”
    “道天之死，與其他護道者的死一樣……難以接受，但無法避免。”
    聽到這話，方羽內心一顫，看向了曲凝芙身側的瘋老頭的身影。
    瘋老頭仍然保持著咧嘴傻笑的模樣。
    方羽知道，這隻是一道殘留的意誌，甚至可能隻是一道虛影。
    瘋老頭陸清……已經死了。
    就跟其他的護道者一樣。
    “為何無法避免，難道我的護道者一定都得死麽？”方羽沉聲問道，“隻要幫助過我的……都得死？是這樣麽？”
    這個問題，讓曲凝芙的神色出現了一絲異動。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你不能把這些犧牲怪責於己身，那與你無關，隻是……”
    “人族的所有的氣運歸於我身，那麽，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氣運，必須要死……我的理解沒有錯吧？”方羽繼續問道。
    連續的追問，讓曲凝芙沉默了。
    她看著方羽，眸中閃過複雜之色。
    “你回答不出來……就已是一種回答。”方羽又說道，“我沒時間留在這裏了，外麵還有需要解決的危機。”
    “我得離開這裏了。”
    ……
    位麵中心。
    “砰！砰！砰……”
    一把巨型的劍影在星空當中不斷地閃爍，一劍一劍斬向輪天魔祖，引發接連的巨震與轟鳴！
    天啟身上泛著璀璨的神芒，大成的至尊神體的威勢，完全展露出來！
    他眼神淩厲，當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意，隻想要把眼前的輪天魔祖給徹底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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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卻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或者說……輪天魔祖沒有他所預想的那麽不堪一擊！
    “嗙嗙嗙……”
    輪天魔祖加持業火輪之印後，氣息變得狂暴，魔性也顯露出來。
    在位麵之器的加持之下，他正麵擋住了天啟的每一次進攻！
    同時，業火輪釋放出漫天漆黑的火焰，在防禦的同時……也保持著相當的進攻性！
    天啟隻能運轉太始神道法則之力籠罩全身，抵擋業火的侵蝕！
    而他的攻勢也越來越狂暴，氣息越來越強悍。
    後方的太淵默默關注著天啟和輪天魔祖之間的大戰，眼神微動。
    雖然從場麵上來看，天啟似乎占據了上風，而輪天魔祖則是相當被動，一直處於防守的姿態，隻能在間隙中尋找反擊的機會。
    但實際上，天啟目前占據的上風，憑借的隻是其先前吸收的力量，包括太始神道法則本身的強度。
    他的實戰能力和經驗，遠遠匹配不上其目前所掌握的力量。
    對於天啟的表現，別說太始神帝了……就是太淵都是暗自搖頭。
    而且，天啟顯然也越打越著急，攻勢雖然強悍，但出現的紕漏也越來越多，被輪天魔祖抓住機會進行了很多次的反擊。
    若非有太始神道法則加持，恐怕早就遭到重創！
    “該死……這個家夥為何如此難纏！”
    天啟咬著牙，雙瞳如同燃燒起烈火一般，死死鎖定輪天魔祖的身形與氣息。
    他想要速戰速決，想要在太始神帝麵前表現出最佳的姿態！
    可沒想，輪天魔祖相當難對付，始終無法對其造成重創，更別說誅殺了！
    本想著表現一番，如今卻陷入苦戰，讓天啟感到愈發惱怒。
    “得到了陛下賜予的太始神道，表現卻這麽差，你也配成為下一位神帝？”
    這時，一道冰冷且帶著譏諷的聲音傳入耳中。
    天啟不必回頭，也知道這是靈兒的傳音！
    這個雜碎！
    “你做不到，就讓我來。”靈兒又說道。
    “你給我滾遠一點，我是陛下的子嗣，你什麽都不是！”天啟怒道。
    “嗡！”
    然而，由於與靈兒的交談讓他分心，立即就被輪天魔祖找到一次絕佳的機會，直接出現在其身前的位置。
    輪天魔祖眼神凜然，雙掌往前一壓。
    他的掌心處，皆有業火輪之印顯現。
    而在其背後，極煞幡也給了他最大的力量加成！
    雖然位麵之器隻融合了部分的位麵法則之力，但全力一擊的強度還是很恐怖的！
    天啟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將雙臂抬起，擋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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