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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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老夫人的到來,青城似乎進入了發情的季節,青城的上空漂浮著一種叫做情。欲的甜膩味道,最大的表現便是青城裏隨處可見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人,眉眼含春,環肥燕瘦,各有特色。徐青菡都不得不感歎一聲,北辰逝的能量真可怕!

    想必那些女人一定恨透了那個北辰逝“深愛”的妻子,恨她人都“死了”,卻仍舊霸占著北辰逝的心,北辰逝的身體,使得北辰逝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們。會有這樣的想法,並非徐青菡“自戀”,而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那些女人的埋怨,埋怨她生前不該讓北辰逝許下一輩子隻有她一個人,而是該勸北辰逝好好生活,娶妻生子之類的。

    徐青菡身體抖了抖,真是太可怕了,“死了”都不得安寧。

    如今北辰老夫人來了,那些女人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如孔雀開屏,驕傲地展現著自己的美,等著被老夫人“看上”,把她們送到北辰逝的床上。

    徐青菡從翼雲的嘴中得知,老夫人來到青城的第二天就開始接見那些年輕貌美,天賦不錯的女修士,類似凡人的皇室選妃那般,嚴謹而認真。聽說那些的女子的年齡最大不能超過六十,一旦超過了六十,就徹底失去了機會。

    以修士的壽命來算,六十不過相當於凡人的二十歲,甚至還更年輕。老夫人之所以在年齡這一塊的要求特別嚴苛,大概是因為修士的年齡越大,修為越高,修為越高,孕育後代的能力越弱吧。

    但是她的這項要求,卻引來了許多“大齡”女修士的不滿。既然老夫人不給她們機會,那她們隻能自己爭取了。徐青菡在每天去往城外給藥田“施肥”的路上,就幾次碰到北辰逝被一幫女人堵在路上,當然,在她們口中是“巧遇”。

    徐青菡還曾饒有興味地旁觀過幾回,也徹底見識了北辰逝的冷漠,麵對一眾秀色可餐的美人,北辰逝愣是一句話不說,連個眼神都不給。

    還真是無情啊!

    她這個妻子都死了八年了,他現在裝“深情”給誰看呢?有意思嗎?

    徐青菡不懂,她也不想懂。依舊每日早出晚歸,侍弄那些靈藥,當起了一個盡職盡責的藥農,翼雲見此,對她又是一大番讚賞。

    不過那些“大齡”女人們並未心灰意冷,依舊在城內城外,創造和北辰逝“偶遇”的機會。見識了北辰逝柴米油鹽,滴水不漏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冷酷無情之後,她們似乎對色誘北辰逝失去了信心,於是開始另辟蹊徑。

    最為明顯的,就是那些女人身上焚的一種叫做“魅香”的香氣,這種香除了有使人致幻的作用之外,還有一點春藥的效果,女修士常用這種香氣來引誘敵人,亦或道侶之間用來增添情。趣。

    她們身上這種不是春。藥的春。藥,在修仙界太常見,北辰逝想發作也找不到理由,隻能受著。

    北辰逝修為高深,自然不差這點定性和忍耐力,但那些修為低的,陽剛正氣的男修士們卻受不了了,一個個麵紅耳赤,氣息粗重,雙眼如餓狼一般盯著那些遊走的女人們。

    翼雲撫額哀嚎一聲,隻好放他們休息,讓他們回城裏的春樓或小倌館找人解決釋放去。

    “這他娘算什麽事啊!”翼雲苦著一張俊臉,看著藥田愁眉緊鎖。

    徐青菡瞥了他一眼,又淡淡移開視線,“你不需要釋放?”

    “啥?”翼雲一臉茫然。

    “沒什麽。”徐青菡又閉上了雙眼。

    “說清楚,到底什麽”翼雲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說:“就那點東西,還想亂老子的心神,做夢。”

    徐青菡不置可否,卻聽身邊的人繼續嘀咕:“她們用再多的香,也比不上你一個眼神有用”

    自從熠金四人放給北辰逝教導之後,徐青菡的生活就變得悠閑肆意起來,早飯有人做,晚飯可以省去,白天出去給靈藥施施肥,晚上伴著月色歸來平靜安寧,猶如隱世的生活。

    這一天,徐青菡不經意間回過神時,夜幕已經降下,空曠的土地上隻剩下她一人。

    自一個月前的大戰結束後,第五境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蟲鳴鳥叫,這樣的夜晚,郊外並不冷清,反倒比白日更熱鬧幾分。

    徐青菡拍了拍身後的泥土,悠閑地往城門的方向步行回去。半個時辰後,停在了高大偉宏的城牆下。

    城門關了。

    徐青菡懶得叫人開城門,輕輕一躍,就翻過了幾十米高的城牆,穩穩落在了街道上。魔患除去後,街道上夜間變得清冷了許多,偶爾能看到幾個小攤點,點著昏黃的油燈,孤清而又溫暖。

    徐青菡在一個炒栗子的攤前駐足,這段時間她有些忽視那四個孩子,今天還“晚歸”了,打算給他們買點吃的,聊表自己深厚的母愛。

    當初找房子時,她奔著幽靜這一要求去了,從城門到自己租的小院,需要繞不少的路,路過不少的酒樓客棧茶館,其中還有幾個城內獨具“特色”的地方,比如青樓。

    托北辰逝和那幫春心萌動的女人們的福,近日來城內青樓的生意異常火爆,從白天到黑夜,門前客人不斷。往日徐青菡都是匆匆而過,今日卻在青樓前碰到了一個熟人。

    他不是不舉嗎?

    這是徐青菡見到北辰陽冕時腦海裏蹦出來的第一句話。此時的北辰陽冕一身紫色長衫,額前的頭發往上疏起,露出精致的眉眼,如玉的肌膚在火光下美得不真實,一雙淡紫色的鳳眸微微眯著,迷離的眼神像極了夜裏誘惑人的精怪。

    他在青樓的斜對麵,依靠著一根石柱,慵懶地站著,一雙眼睛直直射向那春色彌漫的大廳。

    他太誘人了。

    這種美超出了性別之外,進出的男男女女,眼睛都恨不得長到他身上去了。隻是礙於他的身份,沒有人敢上前。

    這能看不能吃,他自虐來了?

    徐青菡不解,想起這家夥之前的花名,心中都不忍為他默哀三秒。讓這麽一個貌美如花,風流成性的男人舉不起了,不止男人自身可悲,女人們也會可惜吧。

    徐青菡本想當作沒看見,在路過時,卻被他喊住,“夜色如此美妙,豈可辜負。朝陽覺得呢?”

    別人都尊敬地喊她一聲朝陽前輩,唯獨這家夥直呼她名字。

    徐青菡身形一頓,轉身對著他,不點而紅的櫻唇輕啟,說:“不辜負又能如何,難不成你也要進去,一度?”

    徐青菡刻意在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語氣,本以為北辰陽冕為發怒,不曾想他隻是勾唇淺笑,邪氣,勾人心魂,“朝陽想錯了,我要想度,豈會看上那些庸脂俗粉,要找人陪,何必舍近求遠,找朝陽你不就得了。”

    徐青菡臉一黑,“找我陪?和你蓋被子純聊天麽?”

    “咳咳”北辰陽冕猛地咳起來,徐青菡這才注意到他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

    “朝陽姑娘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北辰陽冕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可疑的嬌羞。

    老司機也會害羞?

    徐青菡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他褲襠的位置,無比嫌棄道:“不好意思,我對蓋被子純聊天沒興趣。”

    說著就欲轉身離開,北辰陽冕卻突然上前,伸手想要扯她的衣袖,卻被她躲過。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徐青菡唬著臉道。

    北辰陽冕訕訕一笑,老實往後退了一步,“行,我不動手,隻要朝陽你留下陪我,我便不動手。”

    “我要回去陪我的孩子,沒時間陪你。”徐青菡拒絕得很幹脆。

    “熠金四人一驚長大了,朝陽你少陪他們一晚也無礙,還是說,”北辰陽冕故意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還是說因為我不能滿足朝陽你,所以朝陽才不願意陪我?”

    不等徐青菡辯駁,他又繼續道:“朝陽你若真想要,我就是舉不了,也有的是方法讓朝陽你釋放快活,怎麽樣,朝陽你想要試一試嗎?忘了跟你說,你是我第一個想要伺候的女人喲。”

    嘭!

    回答北辰陽冕的是徐青菡一記重拳,粉嫩的拳頭砸在他英俊的臉上,把他打退了十幾米外才停了下來。

    呸

    北辰陽冕吐出口中的鮮血,一臉委屈控訴:“朝陽,你好狠,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我的容貌要是被你毀了,你可得負責我後半生。”

    徐青菡不為所動,“你是靠臉吃飯的嗎?左轉五百米進去就行。”

    北辰陽冕一愣,隨後俊臉漲得通紅,“朝陽,你太壞了,竟然讓我去賣股”

    徐青菡不去理會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直接轉身,就欲離去,不曾想又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幽深孤寂,如深山寒潭。她莫名地一顫,炎熱的天氣裏竟察覺到了一絲陰涼。

    今天是個什麽日子,這一個兩個的,湊對碰上了。

    “熠金四人很擔心你。”

    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的語氣,偏徐青菡從裏麵聽到了一種叫做責怪的情緒。這家夥從她家小院過來?她和北辰陽冕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見徐青菡不說話,北辰逝的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你是為了跟男人幽會而放任熠金四人半夜獨自在家,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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