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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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之後,眾人都以為當了八年和尚的少尊為前往青城內最大的花樓,待上個十天半個月,好好玩樂一番,可不曾想,別說花樓了,就是有女人知道他身體痊愈,故意湊上來,也被他躲得遠遠的。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比沒有痊愈之前更加嚴重。
之後又有消息傳出來,說是他根本沒有好。這個消息令眾女傷透了心,閣下攻克不下,好不容易對女子溫柔體貼,來者不拒的少尊傳出了痊愈的消息,她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現在又說沒好,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嗎?為了能懷上北辰家的血脈,成為人上人,她們容易嘛?
不過也有人說真的好了,他們親眼見識過那東西硬起來了,而且還非常雄偉。
當傳言滿天飛的時候,當事人出來澄清了,當事人放話自己要為火楓葉守身如玉。
這下好了,不單青城的女人心碎了,就是北辰老夫人也急上火了。一個要為死了八年的人終身不再娶,一個要為不能生育的女人守身如玉,這是要逼他們北辰家斷子絕孫啊!
老夫人不死心,先是對北辰陽冕苦口婆心,百般勸導,殷切期盼他成家立業,繁衍子嗣,不要斷了北辰家的傳承,可北辰陽冕鐵了心,就是不鬆口。老夫人又氣又怒,偏又想不出整治的法子。最後不得不另辟蹊徑,改為勸說火楓葉。她原以為同為女子,女子心軟容易妥協,可沒想到火楓葉比北辰陽冕還要決絕,不管她怎麽說,火楓葉都隻有一句話“不治”。後來還幹脆在房間內閉關,不出來了。
北辰逝繼那日之後又帶著熠金四個去建沒有完成的傳送陣,而徐青菡這裏則徹底火了起來,每日都有人上門找她看病,大病小病,她來者不拒,收了不少診金,空蕩的空間裏又變得豐富起來,堆積滿各種珍寶,靈氣變得濃鬱,靈藥的生長速度也快了許多。
每日有巨額診金入手,徐青菡的心情雖好,但想到同在第五境的魔王邢墨,她的精神就一直繃著。
等傳送陣建成了,先把熠金四個送走吧。
又過了一個月,熱度過後,來找徐青菡的人已經非常少了。這一日她終於閑下來,簡單收拾一番後往玉石店走去,她要去買一些玉瓶。空間裏的靈藥有很多已經成熟了,她打算煉製一些傷藥,不過玉瓶用完了,正好趁著幾日空閑也購置一些。
徐青菡足足買了一千多個玉瓶,把店內的玉瓶都買光了。之後猶覺得不夠,又買了兩千多個木瓶。木瓶雖然沒有玉瓶好,但也聊勝於無。而且如果放置時間不長,兩者保存丹藥的差別並不大。
從玉石店出來,徐青菡剛走到街道上,心裏莫名湧上一絲心悸的感覺,她後背一寒,那感覺像是被一頭凶狠的野獸盯上了。
能讓她生出危機感,除卻北辰逝,青城裏何時來了這麽厲害的人物?
徐青菡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速度卻放慢了許多,祥裝對路邊小攤的小玩意感興趣,認真賞玩,神識則消無聲息擴散出去。但害怕被察覺,到底是沒敢散得太遠。
那視線仿佛隻是不經意掃過她,很快又移開了,徐青菡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而,不等她走出幾步,一個從她身邊走過的身影,隻是看了一眼,霎那間讓她如墜冰窖,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栗起來。
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相處過一個多月,她絕對不會認錯。
魔王邢墨,他怎麽進到青城來的?
徐青菡隻敢看了一眼,怕視線會引來那個敏銳又多疑的男人的注意,那個男人八年前能一眼看出她的體質,她相信若是自己對他泄露出半點敵意,一定會第一時間被他察覺出來。
徐青菡默默偏了個身子,向著一旁的茶樓走去,心裏則在思考著:青城的護城大陣至今仍未撤去,大陣能識別魔族,把之攔截在外,邢墨是如何進程的,為何城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進城後卻什麽都不做,隻是在鬧市中遊走,目的又是什麽?
徐青菡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測,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邢墨進入人類的生活區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找她。
不是她自己自戀,而是從邢墨不殺她,並且耐心等她生孩子這一事情上來看,邢墨極為注重子嗣,他非常想要自己的後代。魔族的雌性不能為他孕育,他隻能寄希望於她。雖然她也覺得她不一定能生出魔族的孩子,但隻要邢墨認為她可以,他便不會放過她。
徐青菡一想到自己被一個魔族惦記,被當成一堆小魔物的孕育工具,便覺一陣惡寒,毛骨悚然。
她猛灌入一杯涼茶,平複焦躁的情緒,腦子飛速運轉著,思考如何做才是對孩子和自己最有利的。對了,北辰逝知道邢墨進城這件事情嗎?
應該是不知的,不然城內也不會這麽平靜了。
不行,她要去告知他一聲,順便看看傳送陣建成沒有。如果已經完成,她也好把熠金四人送走。當年除了哥哥之外,唯有邢墨知道自己肚子裏懷了四個孩子。要是被邢墨知道熠金四人是四胞胎,而她是他們的娘親,再根據她的年齡和修為推斷,難保邢墨不會認出她來。
徐青菡匆忙起身,恨不得現在就到達熠金他們的身邊,把他們藏起來。
許是心中有事,也可能是太過於匆忙,原本靈活又反應迅速的修士,竟然也有撞上別人的時候,而最讓徐青菡忍受不了的是,她撞上的別人不是誰,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恨不得逃到天邊去的魔王邢墨!
徐青菡當即傻住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她玩完了。
“嗬,原以為隻是個冒失的小鬼,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小傻瓜。”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性感得令人心尖都酥麻了。比起八年前的沙啞,撕裂,生硬,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徐青菡想過自己這一撞他會生氣,會有殺氣,會把她狠揍一頓或者直接吞了,唯獨沒想過他會調戲自己。她竟然被一隻魔物調戲了,嗬嗬。
真是太可怕了!
“難道真的是一個傻的?”邢墨淩厲的劍眉微蹙,一股不亞於聖境強者的威壓直直朝著徐青菡而去。徐青菡瞬間小臉蒼白,如玉的麵龐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忙不迭低下頭,恭敬道:“晚輩不小心衝撞了前輩,得罪之處請前輩原諒。”
“哦,原來你不傻啊。”邢墨收回威壓,“既然你誠心認錯,那我便給你贖罪的機會。”
徐青菡一怔,抬頭飛快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她不知道邢墨是不是認出了自己,直覺他口中的贖罪的機會一定不是什麽好差事。
下一刻,徐青菡擔憂的事情應驗了。
“看你修為尚還算不錯,長得也賞心悅目,從這一刻起,我便恩賜你成為我的仆人吧。”
嘎嚓
徐青菡身體某個東西斷了,她的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後漲得通紅,猛地抬起頭,雙目晶亮,帶著不屈不忿之色,一字一頓道:“前輩這是要折辱晚輩?”
兩世為人,她一直都能屈能伸,特別現在不是孤身一人,作為四個孩子母親的情況下,她更不會意氣用事,隻是要為仆為奴,聽說就讓人恨得牙癢癢啊!徐青菡心裏腹誹著,麵上卻裝出一副寧折不屈的模樣。
作為一個聖境強者,要是甘心甘願成為別人的仆人,那才見鬼了呢。
“就是要。折辱你,你當如何?”邢墨邪氣一笑,修長的手指意圖去勾徐青菡的下巴,卻被她躲過去。他也不生氣,俯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多少人做夢想要當我的仆人,你該知足了。還是說,比起仆人,你更想當我的床。奴?”
那我寧願死!
這句台詞倏地出現在徐青菡的腦海裏,隨即很快就被她否定掉了,能活下來為什麽要死?別以為她這個死過幾次的人就不怕死了。
“那就讓別人當去,我可沒有做夢都想為奴為仆的癖好。”徐青菡冷哼,心裏卻在想,這魔王的脾氣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她是要把他氣到原形畢露,還是繼續與他周旋,找機會溜走?
不過前者視為不智之舉,後者的可能性則不大。
徐青菡悲哀的發現,她可能真的要當一回沒有人身自由沒有人權的奴隸了。
“沒有更好。”邢墨嗜血一笑,“越是寧折不屈,越是能引起我的興趣。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人的傲骨一點一點打碎,折辱她,欺負她,讓她卑賤地趴在我腳下,求我憐惜,求我垂愛怎麽,小傻瓜你要體驗一回那個過程嗎?”
真是變態!
徐青菡渾身抖了抖,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懼,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讓人恨不得抓過來狠狠欺負一番。
“嗬,人類修士就是膽小。不過看你這副顫栗的樣子,還真是可口得很呢。”邢墨長臂一撈,就把徐青菡夾在了腋下,“好久沒嚐過人類的女人了,那銷。魂的滋味真是令人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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