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棄嬰孩兄弟合謀(附小登科遇大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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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大漢建興三年九月一日,武鄉侯領益州牧,丞相諸葛亮謹陳祭儀。享於故歿王事蜀中將及南人亡者陰魂曰:
我大漢皇帝,威勝五霸,明繼三王。昨自遠方侵境,異族興兵。縱蠆尾以興妖,恣狼心而逞亂。我奉王命,問罪遐荒。大舉貔貅,悉除螻蟻。雄軍雲集,狂寇冰消。才聞破竹之聲,便是失猿之勢。但士卒兒郎,盡是九州豪傑。官僚將校,皆為四海英雄。習武從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共展七擒。齊堅奉國之誠,並效忠君之誌。何其汝等偶失兵機,緣落奸計。或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為刀劍所傷,魄歸長夜。生則有勇,死則成名。今凱歌欲還,獻俘將及。汝等英靈尚在,祈禱必聞。隨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國,各認本鄉。受骨肉之蒸嚐,領家人之祭祀。莫做他鄉之鬼,徒為異域之魂。我當奏知天子,使汝等各家盡沾恩露。年給衣糧,月賜廩祿。用茲酬答,以慰汝心。至於本境土神,南方亡鬼。血食有常,憑依不遠。生者既凜天威,死者亦歸王化。想宜寧貼,毋致嚎啕。聊表丹誠,盡陳祭祀。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在《三國演義》第九十一回諸葛亮祭瀘水漢將歸元一回中,說諸葛亮七擒孟獲之後領得勝之兵班師回國。當大軍來到瀘水之時,但見:
陰風颯颯,黑雲布合。濃霧靉靆遮天際。一條瀘水浪翻騰。兵乍到,水打浪花拍崖冷。將帥來,怒濤掀天百步寒。分明是陰司差旅初到處,上千野鬼討蒸嚐。
諸葛亮命大軍急渡瀘水,以求早日回國。怎奈船隻剛一下水便起了一陣怪風,將上船人馬全部打落水中去了。諸葛亮便問孟獲該如何是好?孟獲道:“此水原由猖神做禍,往來者必須祭之。”諸葛亮回頭看了看那些隨著孟獲送行的蠻夷頭領。但見他們一個個大驚失色,臉上變容。諸葛亮問孟獲道:“該如何祭祀?”孟獲道:“往常,隻要殺七七四十九個俘虜的人頭還有黑牛白羊各一,也就是了。祭過之後,自然風平浪靜,更兼連年豐稔。”諸葛亮回首看了看這些蠻帥道:“吾今事以平定,安可妄殺一人?”
這時有本地土人來告說:“自從丞相大軍過後,瀘水岸邊夜夜聽得鬼哭神號。自黃昏直至天曉,哭聲不絕。瘴煙之內,陰鬼無數。因此做禍無端,無人敢渡。”
諸葛亮聽罷道:“此乃我罪愆也。前者馬岱引蜀兵千餘,皆死於此水。更兼殺死南人,盡棄於此。狂魂怨鬼無處依棲,以致如此。我罪之大矣。”
土人道:“可殺四十九顆人頭來祭,便保無虞。”
諸葛亮道:“人死已成怨鬼,豈可再殺生人以祭?我自有主意。”於是夜晚諸葛亮喚行廚殺牛宰馬,和麵為劑。內以牛羊肉代之。取名饅頭,與蠻頭諧音意。然後在瀘水岸邊列燈八十一盞。諸葛亮金冠鶴氅親自祭之。然後諸葛亮令董厥讀祭文。也就是上邊開頭的這篇祭文,並放聲大哭。之後諸葛亮又命將士將饅頭等祭物推下瀘水。。。。。。。
諸葛亮祭文情動三軍。將士無不落淚。眾蠻頭領更是感不殺之恩,更加臣服。
次日大軍再至瀘水,但見雲收霧散,風靜浪平。蜀軍安然盡渡。但從此以後中國人的餐桌上便多了一道美食——饅頭。可隨著時光的推移,饅頭的詞義也發生了變化。現在人把沒餡的叫做饅頭。有餡的叫做包子了。
俗諺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酒桌上李景祿隻幾句話便激起了大福子的無限傷心事,他也越想越不對勁,這時兩瓶一塊七一瓶的白高粱酒已經喝完了。朱大娘見酒已經喝完,她從鍋裏端上來一個專門盛放幹糧的淺子1。在淺子裏放著四五個饅頭還有三四個窩頭。
李景祿見朱大娘端上來的還有窩頭便問道:“媽,我不拎回來二十個饅頭,為啥還熱窩頭?”朱大娘白了一眼大福子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拎回那二十個饅頭,孩子一放學,別說大的。曉餘那小丫頭片子涼著就啃了仨。這狼多肉少,這不就剩淺子裏這幾個了。”
李景祿心裏一翻個心想:‘這窮的都寒磣。不行我真的得投靠黃瘸子了。你看人家二驢子他們那日子混的。再看看自個,一個饅頭爹媽都得當蜜一樣來吃。自個這樣混下去簡直太窩囊了。’正是:
虎豹之紋未備,食牛之心以成。
早知燈是火,飯熟已多時。
大福子掐著個窩頭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小祿一把奪過大福子手中的窩頭道:“大哥,你吃饅頭。我在部隊這些年天天吃饅頭都吃膩了。”大福子接過小祿手中的饅頭道:“小祿,你說咋辦?”小祿道:“給她送人去,咱也不害他命。找個好人家也算給他積福了。”大福子道:“可你嫂子恐怕不樂意呀!”小祿又道:“誰要你明著送,你要下得了這個狠心,明晚我和你去醫院。”說完小祿也抓起個窩頭用手掰了一塊放入口中。
慕容逸夫真的是肺炎,慕容田華整整抱著他輸了兩天兩夜的點滴。由於再沒有家人替代,慕容田華眼淚不知偷落了多少次,可今晚小祿也隨著大福來了。
慕容田華很感動,她想到底是當兵受國家教育過的就是不一樣。這不小祿一進屋就問寒問暖的可親近了。慕容田華道:“小祿,還讓你惦記著,你今天沒上班嗎?”小祿道:“上來,不過再忙也得看看我侄子呀!”慕容田華見大福子來了,她鬆了一口氣道:“大福子你看著孩子,我上趟廁所,這半天抱的我手都麻了。”說著她將孩子輕輕放下,可那小逸夫立時發出有些沙啞的哭聲。
眼看著慕容田華走進廁所,小祿又看看重症監護室外根本就沒人,他忙麻利的將孩子拔掉點滴管裝入準備好的皮包內,然後捅了捅發傻的大福子快步衝向樓梯。
慕容田華歸來一見沒了孩子,等了許久才見大福子慢騰騰地回來。她忙問:“大福子,孩子呢?”大福子故作鎮定地道:“沒在床上嗎?小祿要走我送小祿去了。”好嘛,但見慕容田華:
昔日風流種禍胎,死了男人又出災。
形容雖如瘋狗樣,難討驕兒半個來。
慕容田華如瘋了一般在亂叫,醫護人員也急了。他們趕忙撥通了110的電話。
警察在細細地排查,最終他們將目標鎖定在小祿的身上。小祿當然矢口否認,但麵對著好幾個目擊證人,他一個人扛起了棄嬰的罪名。
原來那日小祿提著裝有孩子的皮兜急匆匆下樓,大福子則由於怯懼離了他老遠一塊。到醫院門口小祿喊大福子:“大哥你出去轉一圈即回去,見嫂子就說送我來,別的你一問三不知也就是了。”
於是醫院裏即上演了大福子回來的一幕。而小祿則沒閑著,他本想把孩子扔到鬧市區,但心中的恐慌促使他早早的便將孩子扔在了路邊綠化帶中。真是:
爹有何能子何能,父橫路旁子被扔。
試看多少無義事,報應不爽在其中。
警察在突擊審訊李景祿。李景祿雖想一個人扛下這棄嬰的罪名,但鐵的事實不允他不說實話。於是警察在領著他找到慕容逸夫後,便雙雙的把他們哥倆全都抓起來了。
當警察在李景祿的帶領下找到小逸夫時。由於李景祿扔時並未有加害的心思且打開了箱蓋,且隻因地處僻靜之地並無人拾取。在十三個小時後,小逸夫又回到了慕容田華的手裏,不過他的命運或許會是另一段挫折,因為這次慕容田華是起訴和大福子離婚的。
小祿折進去後,黃叔很把這個事當事,在小祿被判後兩個月的時間裏,黃叔便交了五千元將他們哥倆全部保釋出來。不過家是不能回了,大福小祿也就成了黃叔的死黨。當然黃叔看中的隻是小祿。而大福子,黃叔看看他也沒別的用處。隻且把當年自己完剩下的推彈球的手藝讓大福子再擺一擺讓他糊口飯吃也就是了。
說起推彈球,那可是純騙技。它是在鬧市區擺一個用馬紮做的小平桌,然後在桌麵上用短木板隔開做四個小木槽。其中有一個靠邊的槽放的是一個用膠皮固定的兵乓球。餘三個槽則寫著錢數。當無人上當時,攤主配著樸實的說辭隻一彈。那個球就滾錢槽裏去了。貪得的人一看這不就和撿錢一樣嗎?但一旦對方壓上錢。攤主會顯出很公正的樣子將小桌整個搬起送到壓錢人麵前,示意他自己彈那個乒乓球。而攤主卻會躲出很遠很遠。顯示出自己沒有絲毫做鬼的意思。其實騙技就在那一搬上。在這個看似公正的小桌上。在它的桌邊也就是放乒乓球的那一邊邊框。凡是擺這個的。粗看都似槽邊開裂後又用罐頭瓶蓋補丁一下似的。而實際情況是那塊鐵皮是特製的鉛皮。再沒人壓錢時,那塊鉛皮是平的。可一旦有人壓上錢後。也就在攤主往前一搬桌子的瞬間。攤主會用力將鉛皮捏出一個摺或幹脆把鉛皮摳起一點點。這些壓錢人是不會注意到的。但就因鉛皮的走形影響了乒乓球正常的滾動。也因此當乒乓球再次被膠皮彈出,看上去它就會像中邪一般又原路返了回去。也因此壓錢人的錢也就輸給擺攤人了。
而小祿出來後看著黃叔的這些弟子,幾乎沒有一個是他小祿能瞧上的。隻有鬆那時年齡還小。小祿還會時不時的取鬆的開心,或是無事時領上鬆回家去看看。也因此鬆認識慕容田華,並且在慕容田華離婚後,鬆還和慕容田華有來往。
某一日,慕容田華打電話要鬆和她去打麻將,說是三缺一隻差鬆一人。鬆閑著沒事當然隨叫隨到。
那天鬆的手氣相當地好。當鬆贏掉了慕容田華所有的錢,時間也就到了下午四點多了。慕容田華一推麻將牌道:“不玩了,我的錢輸光了。都讓鬆贏去了。”說著慕容田華下意識地去鬆的褲腿上拍鬆裝錢的褲兜。鬆笑嘻嘻地道:“我沒贏多少?一百多塊錢。這錢都不夠人家玩大的一把屁胡錢。”但在鬆還在笑嘻嘻地說笑時,鬆就感覺慕容田華在用力地攥自己的下體。鬆臉色失容,但還是不動聲色地硬生生移開了慕容田華的鐵手。
待那兩個打麻將的女人散去。鬆對慕容田華道:“嫂子,你幹嘛剛才抓住我不放。”慕容田華直視著鬆道:“鬆,你還用問。嫂子看上你了唄。”說完慕容田華仍然直視著鬆的眼珠不放。那眼神似乎要把鬆看化了活吃了硬咽了一樣。鬆此時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鬆道:“嫂子,你別看我。我臉小,再看我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慕容田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一轉身攔在自個的出租屋門口對鬆道:“鬆,我就看上你了。你說怎麽著吧?”說著慕容田華便來了個小鳥依人順勢倒向鬆的懷裏。
鬆那時剛滿十七歲,對男女之事雖時有所思,但終沒做過。慕容田華的順勢一倒,嚇得鬆往後一倒便坐在了這間本是不大的出租屋床上。
慕容田華就勢一推,便將鬆壓在了身下。鬆絳紫著臉道:“嫂子,你起來。”慕容田華直視著鬆道:“鬆,你真的不懂嫂子的一片心。”說著慕容田華再次伸手直接將手攥在了鬆的小便上。鬆本不想和慕容田華有染。可鬆是個男人,他是一個已到懂性之年的男子。鬆猛地一翻身將慕容田華壓在了身下。但見:
呆牛發力先撅尾,野狐春鬧早調臀。鴛鴦無帳,誰嫌出乖露醜。野戰床搖,哪問聲譽名分。小夥初嚐,喜滋滋額頭冒汗。騷婦欣喜,甘美美目犯**。一個想,大登科小登科雙雙來到1。一個美,老丈夫新小夥盡意得嚐。蠻牛逞勢,艮山搖動元陽體。野狐駕性,坤水衝飛牝母潮。2莨不莨莠不莠,皆是才子。媸不媸醜不醜,盡做嬌娘。急如火快如風,投槍戀戰。緊折騰促搖身,氣暢神舒。真可憐,小**3童身早破。可美了,老寡女再得童貞。
事後,鬆側身躺在慕容田華的身側。他見慕容田華的淚水順著臉頰躺了下來。鬆問:“嫂子,你哭啥?”慕容田華拭了把淚水道:“沒啥,我在哭我這命苦。”鬆道:“我也命苦,我連爹媽是誰我都不知道。”慕容田華回過身看了看鬆道:“鬆,嫂子對你好。你要知恩,好了,你起來走吧。我得去接孩子,孩子幼兒園快放學了。”正是:
豔麗妖嬈最惑人,暗侵肌膚喪元神。
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應多不死身。
又曰: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也叫諸君骨髓枯。4
1大登科與小登科:北宋宰相王安石二十三歲那年赴京趕考。準備住在開封城東舅父家裏。可他剛到東城,看見本地馬員外家門前熙熙攘攘擠滿了人。王安石抬頭一望,隻見馬員外家的門樓上掛著一個大彩燈,上麵書著一聯:玉帝行兵,風槍雨箭,雷旗閃鼓,天作證。
王安石自負才學脫口而出道:“好對呀好對。”
這時馬府的老管家忙跑過來向王安石一揖道:“相公,這上聯已經貼上好幾個月了。本是我家小姐召對新姑爺的對聯。可始終也沒人能夠對得。相公即言好對,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我家老員外大人得知。”
王安石隻因一時高興他才說了個好對,其實他哪裏一下子便對的上此對。因此王安石怕人前出醜,在管家剛一走他也急匆匆地去了。
第二天,王安石在考場上一切順利。他毫不費力地便把試卷做完了。主考大人見王安石年輕有為才華橫溢乃指著廳前飛龍旗道:“龍王設宴,月燭星燈,山食海酒,地為媒。”然後主考大人讓王安石對上此聯。
王安石猛然想起昨日在城東看到的那副對聯。因此王安石脫口而出:“玉帝行兵,風槍雨箭,雷旗閃鼓,天作證”
主考大人見王安石才思敏捷對答如流,甚是高興。他當麵答應王安石一定在皇帝麵前給王安石多多美言。
待王安石回到城東舅父家。此時的馬員外家的管家早在此相候。他見王安石回來乃笑臉相迎道:“恭候多時,望賜下嘉聯。容我向員外回複。”王安石取出文房四寶寫道:“龍王設宴,月燭星燈,山食海酒,地為媒。”
馬員外見王安石字寫得龍飛鳳舞,字體遒勁,對仗工整大喜。忙吩咐丫鬟拿於內室與小姐觀看。小姐看罷自然含羞應承下了王安石的婚事。
在舅父的操辦下,王安石與馬小姐擇日完婚。就在王安石與馬小姐拜堂完婚之計,兩個報子來報:“王大人官星高照,金榜題名。身中狀元,明早赴瓊林宴,皇上會親自召見。”
王安石喜上加喜。頓時馬府上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待王安石與馬小姐拜過天地進入洞房。馬小姐淺笑道:“郎君才高廣學,一舉成名。今晚又逢洞房花燭。真是大登科與小登科,雙喜臨門也。”王安石聽後笑道:“多虧娘子出的好聯,不然王安石哪會有雙喜臨門之事?”言罷王安石便把遇管家和主考官考對的事說了一遍。
馬小姐頓時驚訝,想不到緣分如此。乃取筆寫一喜字掛於床頭。王安石取筆在手寫雙喜字做鬥大的囍字,命令丫鬟貼到門上去。並賦詩一首道:
巧對連成紅雙喜,天媒地證結絲蘿。
金榜題名洞房夜,小登科遇大登科。
從此,這世上便又有個囍字。結婚貼紅雙喜的囍字也流傳開來。成為了喜慶的吉祥標誌。
2艮八卦中艮為山為少男納甲屬土、兌為澤為少女納甲屬金、乾為天為老陽納甲屬金、坤為地為老母納甲屬土但一白乾二黑坤,坤又屬水、巽為風為長女納甲屬木、震為雷為長男納甲屬木、坎為水為中男納甲屬水、離為火為中男納甲屬火。還有震仰盂,艮覆碗之類,於此處無關不再令提。
 3**:古代指專門供富貴女人或是男人消遣的貌美男子。
4摘自明馮夢龍《警世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