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地下室內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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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幫著慕子寒把死者屍體平放在地上後,我也大略打量了下。
死者是名中年男性,大約五十多歲,身上的衣著十分考究,皮膚也保養的很好,若不是他脖子上的皺紋和兩鬢的些許白發,根本無法讓人看出他已經年過半百。體型略微有些臃腫,那平躺在地上,都依然有些凸起的肚子,彰顯著他身前的富態。
隻可惜,我終究是不像方玲那樣的法醫,也沒有慕子寒的專業知識,所以,除了這些外貌特征以外,沒辦法再從屍體上看出任何別的信息。
無奈之下,就趁著慕子寒仔細檢查屍體的時間,我開始在這豪華的地下室內到處查看並拍照,尋找是否有別的線索。
然而,一圈轉下來,卻收獲不多。整體觀察,除了死者陳屍的這個角落意外,其他地方都整整齊齊,就好像根本沒人在這居住過一樣。
這時,慕子寒也已經大略的驗屍完畢,站起身來,於是我回到屍體旁問:“情況怎麽樣?能確定他的身份嗎?”
慕子寒歎氣的搖搖頭說:“不行,他身上沒有任何能指明身份的證件等。而且,工具和條件不足,現在也隻能確定他是中毒而死,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思遠,你有什麽發現?”
“我也沒有太多發現。隻是從之前死者趴著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相對的咖啡杯,而且杯子裏都還殘留著沒喝完的咖啡,大致能推測他死前應該正和人喝咖啡。”我指著桌子說:“所以,他應該是被熟人下毒殺害的。畢竟,且不說一起喝咖啡,光是會把對方請進這地下室,就能看出,他十分信任對方。隻可惜,光知道這點,根本沒用……”
說到這,我突然發現,在剛才死者趴著的位置上,有著一個很明顯的痕跡。可能之前由於被死者屍體蓋住,或者這痕跡是用咖啡寫成的,所以在紅木的桌子上並不明顯,因此剛才並沒有看見。
那是一個中文的“一”字,或者說是簡單的一橫。於是,立刻說:“子寒,快來看,這是什麽?”
“一?這表示什麽?”慕子寒也是趕緊上前查看,隨後皺著眉頭說:“這個‘一’究竟是死者死前留下的訊息,還是凶手在殺了他後,有意留下的呢?如果是死前訊息,這代表這什麽意思,但是如果上凶手留下的,又有什麽意義?難不成是要表示,這是一件連續殺人案,死者隻是諸多受害者中的第一個?”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默默的搖搖頭。
“還有,疑點還不止這些。”慕子寒繼續說:“首先,這個死者衣著考究,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光是他身上這一身衣服,都夠普通人吃上一年。這樣的人物為什麽會出現在城郊外的貧民區?當然,如果他是這地下室的主人,那憑這麽奢華的地下室,他的這些穿著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既然這樣,那就表示,是他設計把我們引來,那他又是有什麽目的?”
“沒錯。”我點頭說:“除此之外,還有他為什麽會被殺?凶手殺他的動機又是什麽?這個凶手又是誰?當然,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蝴蝶’組織的‘刻耳柏洛斯之腦’?”
我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而慕子寒則接過我的話茬繼續說:“如果他不是‘刻耳柏洛斯之腦’,或者說他不是引我們來此的人,那他有是誰?和“刻耳柏洛斯之腦”又有什麽關係?”
“如果他是,那他和令尊慕天峰伯父又是什麽關係?”我知道,這個點慕子寒雖然想到,卻一時說不出口,之前或許還能忽略,可現在已經有屍體橫陳在我們麵前,卻已經不容許我們逃避,所以隻好硬著頭皮指出來說:“難不成,慕伯父整的隻是他用來引我們上鉤的借口而已?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麽單純。”
“確實,我也覺得事情決不會那麽簡單。”慕子寒點頭認同,隨之長歎了一口氣說:“哎,我現在真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帶方玲一起來了。”
見話題突然轉移到方玲身上,我不由得皺眉說:“為什麽?難不成你想讓她和我們一起涉險嗎?”剛才那劫後餘生的時候,我心裏還在慶幸沒有帶方玲一起來,要不然,我就算被炸死了,也會不甘心啊。
“當然不是,隻不過如果身為國際刑警組織特工的方玲在這,我就能和她一起分頭行動了。”慕子寒無奈的聳聳肩說。
“難道我不行?”我有點不服氣的說。
雖然,我自覺相較於慕子寒,能力上確實還有所不足,但是,和方玲相比,我覺得自己還是不會弱於她的。
“當然不行。”慕子寒直截了當的說:“思遠,我不否認,這一年來,你在觀察事物,以及刑偵方麵的成長,確實很可觀。但也僅止於此而已,你的行動能力、臨陣經驗等都還遠遠不足。而這些,身為國際刑警組織特工的方玲,卻一定不會弱。說句實話,就算是我,都不敢大言不慚的說,必在她之上。因此,如果是她,在這危險的金三角,我完全可以放心的讓她單獨行動,而你卻不行。”
“就憑這?”慕子寒說的這些確實讓我無法反駁,但是,心裏的不服氣卻更加強烈:“子寒,難道你生來就是全能?我想,你也是經曆了各種危機後,鍛煉出來的。可你不放心讓我去磨礪,我又怎麽能提高這些能力?”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如果是在國內,有適當的機會,我當然會讓你去鍛煉,就像當初讓你去蛇村樣。可在金三角這裏,絕對不行。”慕子寒一口否決說。
“為什麽?”我反問。
“讓你在這單獨行動,就好比,在遊戲中讓一個才出新手村的人,去單挑最終大BOSS。思遠,那是會被秒殺的。”慕子寒無奈的笑著說:“如果是在一起行動中遇險,那也無話可說。但是,要是你單獨行動時發生意外,我可沒那麽大的兒子賠給你爸媽。”
聽到這話,我就算再不甘心,也無言反駁了,隻能憋屈的撇撇嘴,轉移話題說:“那接下來怎麽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