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偵破梅花盜(三十三)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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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亮,會一種與神刀斬十分相似的刀法。趙不安來京途中,見他與人搏殺,起了愛才之心,便將他收入府內,做一名門客。初入京城,便在趙不安舉行的宴會當中,舉重若輕間折服一流頂尖的扶桑刀客,佐井野村,致使其投入自己門下。
李樂曾與白天羽提起過此人,並且將其極似神刀斬的刀法講給他聽。白天羽起初聽完之後,表現出非常不可思議的神情,因為在他的思維裏,除了白家的人與李樂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會用神刀斬。
神刀斬不是黑虎掏心這種爛大街的武功,它是這江湖武林當中頂尖的絕學。
六十多年前,他的曾祖父白小樓剛剛繼任魔教教主,為了排除教內不安份子,平穩魔教局勢以及西遼皇族的外在的威逼,所以決定舉教入侵中原武林,希望以此一戰,成就自己赫赫武功,重新威壓皇族,順便讓那些教內不安份子在進軍中原武林之時送死,以此鏟除異己。
那一場東進的戰爭,幾乎是白小樓橫掃中原武林的一戰,連當時被譽為天下神功第一的武當掌門“無形大劍”古道人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中原武林,名門正派死傷慘重,“魔刀”白小樓當時被稱之為“蓋世魔雄”,風頭一時無兩。
直到已然隱居的神劍山莊莊主,“劍神”謝曉峰親自出手,與其在祁連山決戰,才以險險的一招之差,戰勝“魔刀”,使其中傷。不得已,白小樓隻能返回西域天山城。然而在還未下祁連山的途中,卻被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也是他的情人,副教主“狂欲魔花”花千語,聯合其他長老對他進行襲殺。
白小樓重傷,帶著他的魔刀“一夜聽風雨”一起墜入山崖,後被山崖下隱居的一個部族所救。
十年後,白小樓帶著自己的妻子與兒子重出江湖,靠著一柄魔刀以及絕世刀法“神刀斬”在西北玉門關外成立神刀堂。
他不恨戰敗他的謝曉峰,因為謝曉峰確實比他高明。也不恨當年與他作對的中原武林人士,因為是自己挑釁在先。他隻恨背叛自己的魔教教眾,以及已然成為魔教教主的花千語。他想複仇,並不是因為他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而是因為,他心裏有恨。
於是,神刀堂便在白小樓莫名奇妙的情緒下,成為中原武林在西之門戶。白家秘史記錄,白小樓的最後一戰是在他晚年,神功大成,為大宗師之頂峰時,殺上了天山城,與花千語同歸於盡。
其後花千語的女兒,花若蘭繼任魔教教主,想為母親報仇,一時衝動,帶著大批教眾,殺向玉門關外神刀堂,卻死在了白小樓之子,新任神刀堂堂上白風樓手中,魔教進軍中原的計劃再次破產。
而如今的魔教教主卻是花若蘭的兒子,花無情,因為忌憚神刀斬之絕學,所以多年以來並不敢再挑戰神刀堂,直到去年秋天,才暴發了與神刀的大規模火拚,也算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而做為神刀少主的白天羽,在李樂說出丁亮的刀法近似神刀斬的時候,完全搞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外人能用出白家這不傳之秘,即便近似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緊接著,他想起了一段十分隱秘的傳說,然後便沉默了。
等李樂再次追問時,白天羽隻是微微搖了搖,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白家的神刀斬不可能流傳在外,那人用的很可能是神刀斬,但卻並非白家的神刀斬。”
這樣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讓李樂感到莫名奇妙,難道神刀斬這門絕學還有其他流派?想要追問,卻見白天羽有些興致缺缺,便隻能壓下心中好奇,不好再多問什麽。
就在剛才,趙肆重傷回來,說了一句:“梅花盜是白天羽”之後,李樂心裏便有了猜測,緊接著看過趙肆胸口上的刀傷之後,李樂基本可以斷定,丁亮就是梅花盜!
因為那樣犀利的斬痕,也隻有近似神刀斬的刀法才能斬出。
所以便有了此刻,李樂趕來安樂王府的事情。
趙不安聽他問起丁亮,十分不解,疑惑半天問道:“丁亮?絕公子找他為何?”
李樂冷笑道:“本公子半夜突然來的興致,想和他切磋一下刀法,誰讓大家都是愛刀之人呢?實在手癢的不行”
趙不安皺眉想了一下,直接問道:“你覺得丁亮是梅花盜?”
李樂嗬嗬一笑,不置可否。
趙不安也不猶豫,道:“請入府內,丁亮如今正在客房,若真是他的話,李三公子不必顧忌趙某,隻管捉拿便是。”
李樂點點頭,與趙不安一起向著裏麵走去。
兩人一路交談,便到了安樂王府內院客房,一直到丁亮的房間外才停下。
趙不安準備伸手敲門時,卻見李樂直的將房門打碎,邁步而入。
碎裂的響聲過後,便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緊接著便見到丁亮與一個女子在床上,正在進行後入交流。而此時,丁亮赤露著身體,刀已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抽刀搏殺,這是一個刀客的本能反應。
等瞧見趙不安與李樂之後,心放鬆了警惕,鬆了口氣,丁亮疑問道:“世子何事?”
趙不安嗬嗬笑道:“敗壞丁兄雅興,趙某之不該也,隻因絕公子想見見丁兄,所以才會如此魯莽,丁兄見諒。”
丁亮的表情十分不爽,卻微微點頭,拍了拍那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的屁股,從那她身體裏抽出,接著裸著身體,正大光明的下床,問道:“卻不知絕公子找丁某何事?”
李樂微笑,走到丁亮身前,上下打量著他**的身軀,卻沒瞧見半點傷口,再瞧瞧床上那個戰戰兢兢的女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琢磨著,小卓子明明已經將他打成重傷,背心處肯定會有針眼存在,趙肆被救醒之後也說了,梅花盜已然重傷,可是為什麽這丁亮身上卻沒有傷口呢?難道是我搞錯了?
這樣想著,李樂嗬嗬一笑,直接說道:“丁兄,在下以為你是梅花盜,所以才會如此,如今看來,是在下想錯了。請勿見怪。”
丁亮聽到他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在下是梅花盜?為何在下會是梅花盜?絕公子這話讓在下好生奇妙。”
李樂搖搖頭,道:“是我判斷有錯了,丁兄勿要見怪,原諒則個。對了,丁兄若得閑暇,請到在下府中飲宴,一是為了給丁兄賠罪,二是想跟丁兄切磋刀法。”
丁亮有些生氣的道:“自無不可。”
李樂嗬嗬一笑,不再理他,走到趙不安身前說道:“世子,多有得罪。”
趙不安搖搖頭,微笑道:“知安賢弟哪裏的話,因著梅花盜的事情,京城裏最近風聲鶴唳,知安賢弟緊張過頭也是應該的,此刻天色將明,不若便在這府中休息片刻如何”
李樂搖頭失笑,準備客氣幾句時,卻聽到了外麵傳來極為響亮的聲音:“嗖咚!”
這聲響動過後,便有隨行的玄衣急急進來說道:“大督帥,煙花,藍色,就在附近!”
李樂心頭大驚,衝著趙不安拱拱手道:“趙世子,多有打擾,在下改日擺酒陪罪。”
說著話,也不顧趙不安挽留,直接一個起步,與眾玄衣一起出了安樂王府。
鎮國公府別院。
在李樂剛剛進入安樂王府,去找丁亮的時候,嶽永興正在與韓老五一邊喝酒,一邊兩個人賭錢。
韓老五已經喝醉了,整場賭局輸多贏少,卻依舊執著的搖著骰子。
賭桌底下,有兩個佳人正在品著他們的玉蕭,而這兩個人卻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賭桌上了,精神完全集中,對身下品蕭的佳下視若無睹。
開盅後,韓老五哈的笑了一聲,道:“這局我贏啦!”
嶽永興醉眼朦朧的笑道:“給你,那三條運河的買賣,以及十二家店鋪全還給你。沒想到啊,老五,一把定輸贏,你這一把將這兩天輸的全贏回去了,看來哥哥我最近氣運不怎麽好啊。”
韓老五醉眼惺忪,哼哼笑道:“賭了好多天,輸了這麽多,一直不曾休息,都快把人給累死了,也算不錯。至少最後一把回了本,嶽兄承讓了。”
嶽永興搖搖頭道:“也就是輸在最後這一把上了,誰能想到你韓五全壓呢?連你那公主夫人都壓了。”
韓老五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賭到絕境,賭徒的性子發作,收不住手了,能壓的都壓上了,哪裏還能想到其他,如今想來都有些後怕。
嶽永興嗬嗬笑道:“其實你那夫人,給我我也不要,不過是個公主罷了,與其他女人又有什麽區別?就你我下麵的這兩個,也別公主強。嗬嗬,主要還是因為,絕公子用過的女人,我嶽永興不會再有興趣。”
韓老五微愣,緊接著嗬嗬笑道:“嶽兄,你若是想要借著這個挑撥離間,那你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