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收尾(二)大壽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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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日
宜:出行 交易 會親友
忌:嫁取 入宅 作灶
清晨
陽光正好
皇宮裏今日顯得非常熱鬧,一大清早,太監宮女們便忙忙碌碌的東走西跑,不管心裏高不高興,臉上都帶著格外明朗的笑容。再說,他們也沒有什麽理由不高興,雖說忙了些,但今兒個賞賜可是足足的。
監國太子爺前兒個可都是發了話的,小雜門每人五兩,帶班的每人十兩,若有表現好的,沒出亂子的,還有額外的賞賜。不光是太子爺,就連英王爺聽說了這事,也來湊趣,跟太子爺商量之後,從英王府裏拉進來三大馬車的銀子。
雖說就是湊個趣,比不得太子爺的賞,但那也是一份難得的人情。本來長公主永安主子也想這麽做的,結果至尊爺開口了,說,不能亂了規矩。所以永安主子便隻能打消了念頭。都是為了咱們這位仁慈的至尊爺祈福呢,都盼著至尊爺能快些兒個好起來,都是心善的主子。
別說還有這些個賞賜,就是沒這些,衝著至尊爺往常的寬容仁德,咱們不得好好買把子力氣?
小太監小宮女們大多數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在他們忙忙碌碌的時候,監宮司殿辦公的掌印大太監,內府大總管蕭敬,更是忙的腳不沾地,批了幾處的開銷,一個勁的指揮著手下的幾秉筆隨堂太監,再去查查還有沒有什麽紕漏。
這樣的忙碌已經持續了好些日子,今兒個是至尊爺四十二歲的千秋壽禮,可不敢出什麽亂子。至尊爺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若是再惹出什麽麻煩事情來,豈不是成心在這大好日子裏給主子爺們添堵嗎?
吩咐完隨堂的太監,讓他們各自下去忙碌。蕭敬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了椅子上,整整兩天兩宿沒睡,即便他這樣的宗師人物,此刻也感到從骨頭裏往外的那麽酸疼。喝了口茶,準備小睡片刻時,卻有小黃門來報,說,太子殿下有請。
蕭敬不敢怠慢,又匆忙記的站起來,與那小黃門一起,趕往東宮。
到了東宮叫人通稟後沒多久,便見到有回事的太監匆匆跑了出來,走到他身邊說躬身道:“大總管,太子爺叫您進去呢。”
蕭敬微微點頭,邁開步子往裏走。
隻聽那太監跟在身後,悄聲的說道:“幹爹,您進去以後小心伺候著,昨兒個傍晚,太子爺見過李家三公子之後,不曉得怎麽了,心情便有些不好。本來昨晚上便準備叫人去喊您,結果小桌子說您正為這壽宴忙著呢,太子爺才止住了這個念頭。”
蕭敬彼皺眉,輕輕嗯了一聲,回答道:“曉得了,你去忙吧,雜家自個兒進去便是。”
那太監回了聲:“諾。”便退了下去。
到了太子寢宮門外,蕭敬整了整身上的袍服,朗聲道:“奴婢蕭敬,伺候太子爺。”
隻聽裏麵回答道:“是蕭大伴到了嗎?進來說話。”
“諾。”
蕭敬走進寢宮,便見太子似乎剛剛用過早膳,坐在椅子上,手裏正端著一杯香茶漱口,身邊有幾個伺候的宮女,正在忙碌著。
見蕭敬進來,太子微笑著放下茶杯,問道:“蕭大伴,今日是父皇秋千壽誕,可不敢有所怠慢,宮裏各方麵都準備好了嗎?”
蕭敬躬身答道:“回太子爺的話,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妥了,至尊爺每年的壽宴,以及宮裏的開支都是奴婢準備的。相信不會有什麽紕漏。”
太子點頭道:“後宮那邊怎麽樣了?各家的王妃,世子妃,公主,郡主們進宮的名單都遞過去了嗎?”
蕭敬回道:“不敢勞太子爺您費,都辦妥了。”
太子道:“父皇呢?這兩天心情可還算好?”
蕭敬道:“至尊爺的心情很好,前日午時,長公主殿下便已然進了宮,一直陪在至尊爺身邊伺候,跟至尊爺說些體己的話,有時還會說兩句笑話,逗得至尊直笑。昨兒個又有二公主跟三公子進宮了,與長公主一起,陪著至尊爺。至尊爺見著幾位公主,當真是難得的高興。”
太子微微點頭,歎了口氣道:“這兩天身邊的事忙,沒去陪父皇說話,想必他老人家是真的寂寞了。有幾位皇姐陪著,也算好的。哦,對了,皇兄那邊呢?沒進宮嗎?”
蕭敬心說,他也得有那個膽子提前進宮啊,平白招惹至尊爺不痛快。臉上卻堆滿笑容,道:“想是福安郡王近來也忙,顧不得了吧。聽下麵人說應該是今天下午與眾朝臣勳貴們一起進宮,為至尊萬年賀。”
太子的臉上微微揚起一個不屑的微笑,但很快收斂,嗯了一聲,道:“如此便好,蕭大伴辦事,孤放心,想來不會再有什麽紕漏。”
說到這裏,太子向著其他伺候的宮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蕭敬見著這般形式,便明白太子有些私密話與他說,卻又有些不明就理。
等宮女們都出去之後,太子才說道:“蕭大伴,這宮裏的情況你最熟悉,孤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蕭敬道:“太子爺您盡管問,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子點點頭,從懷裏拿出幾張紙,輕輕放在桌子上,便見那是疊在一起的幾張素描的畫像。
用手指在畫像上點了兩下,太子問道:“蕭大伴瞧瞧,這三個人你知道嗎?”
蕭敬將畫像拿起,一張一張的看過,答道:“回太子爺的話,這三人奴婢都知道。”
太子眼前微亮,疑問了聲:“哦?”
蕭敬將第一張畫像放在桌子上,這張畫像上的人物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
蕭敬指著畫像道:“這人名叫黃春,原本是個農家子,景和十八年進宮,如今是禦馬監的一個小班頭。”
說到這裏,又放下第二張畫像,上麵是個五十來歲,白麵無須的男人,道:“這人名叫樊貴,先帝武宗年進宮,原先任職換洗監總管,後來提了供奉,不過在四年的時候得了寒熱症,去世了。”
接著是第三張畫像,是個麵容平實的中年人。蕭敬繼續道:“這人是孫明,在董貴妃身邊伺候。不過,除了已經死了四年的樊貴之外,黃春跟孫明兩人,前幾天便不見了蹤影,奴婢正叫人查找呢。”
太子歎息,指著樊貴的畫像道:“若孤告訴你,這人四年前沒死,你信嗎?”
蕭敬疑問道:“不能吧?宮裏可是都有當時的檢屍格可查的。”
太子接著道:“若孤再告訴你,這三人是在前幾天被班定殺的,你信嗎?”
蕭敬心頭一提,想到了一種可能,緊接便著沉默了。
在太子灼灼的目光下,過了半響,蕭敬才道:“這裏麵恐怕有大文章,奴婢如實與太子爺您說,小春兒,也就是黃春兒,是跟著奴婢的人,他跟著班司將,也是奴婢讓去的。至於其他兩人,奴婢委實不知。”
太子奇怪的問道:“那你為何要讓黃春跟著班定呢?”
蕭敬臉上顯露出為難之色,咬了咬牙,小聲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太子的眉頭皺了幾來,過了半響,才問道:“這件事是父皇的意思?也就是說,在戶部遊知事的夫人出事那晚,你便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梅花盜,並且還跟他有過交手?”
蕭敬點點頭道:“是的,至尊爺想要磨刀,正巧梅花敢在當夜作案,於是奴婢便跟了上去。不過效果不怎麽樣,那梅花首領雖然輸了,也答應替奴婢辦事。但可惜的是奴婢找到他有點晚了,來沒來得急實施下一步的計劃,他便被李三公子給殺了。”
太子琢磨半晌,無奈的說道:“昨天知安進宮來告訴孤這些事情,叫孤問問你這三人的事情,說是若是能查明這三人的底細,有些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關於黃春的一應事情,孤會告訴知安,以免他以後查明真相後,會對你有什麽偏見。”
蕭敬趕緊道:“奴婢謝過太子爺。”
太子又道:“剛剛說這三人都是讓班定殺的,其實是孤想試探一下你的反應,畢竟,這內府當中,除了供奉局以外的一應事務都是你在掌握,孤有所懷疑,你別往心裏去。但是樊貴與孫明確實為班七郎所殺,而黃春是被這兩人偷襲而死?”
蕭敬一愣,問道:“怎會這樣?”
太子完完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
蕭敬聽完之後,眉頭便皺了起來,道:“屍體瞬間燒成黑灰,應該是在兵器上塗抹了燃屍粉。這是憲宗在位時,一位宮裏的老供奉搞出來的,沾血既燃,過後不留痕跡。後來因為這種東西太過歹毒,便一直未曾用過,將秘方封存在大內,怎麽如今還有人會用呢?”
太子搖搖道:“這方子不足為奇,知安已經給孤解釋過它的原理,無非就是白磷經過特別處理,混合了一些化屍的毒物罷了。孤想知道的是,另外兩個奴才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這夥宮裏的神秘勢力與當年綁架知安的人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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