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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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點點頭,舉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說道:“丁兄可以細細思量,若是想好要與在下共創此刀,可以通知石門外的守衛。另外,丁兄之心魔還未克除,近幾年便先安心住在此處,等什麽時候心魔盡消,在下再放丁兄出來。”
“到那時,這世間再無梅花盜,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絕世神刀,丁亮。圓月山莊之輝煌,自丁兄再起。或許某天,你我亦可領略那超凡之滋味。在下還有事,就此別過。丁兄若有所需,隻管去吩咐門外玄衣。他們必定會全力滿足,呃,當然,女人除外。”
丁亮依舊在思考,聽李樂將話說完,說了句:“絕公子請自便。”
李樂站起身來,走到牢房門前,順手攔起一根繩子,微微一拉,石門之上的翻版露出了類似潛水鏡一般的裝置,可以看清牢房內的情形。
等到玄衣確認之後,隨著一陣轟隆隆聲響起,五尺厚,類似古墓中斷龍石一般的石門,在機關的作用下緩緩升起。
李樂邁步出去,石門又緩緩落回
丁亮等李樂走了許久之後,眼神越來越亮,喃喃自語道:“無解之絕世神刀,超凡”
天牢內的人工“電梯”緩緩上升,在第三層“天上人間”停住。
李樂向職守的玄衣微微點頭,第三層的石門緩緩打開,這裏比之第七層要明亮太多,頂上的牛油燈將此處照的仿若盯著個大太陽一般。
路過第一間牢房,李樂似有若無的瞧了瞧那個麵對著石壁,正在誦念經文的魔教長老,便若無其事的走過。
第二間牢房裏,雲諾依聽到了腳步起,急急從床上爬起,跑到了鐵欄處,目光灼灼的盯著已然走過來的李樂。
此刻的她,哪裏還有武林第一美女的風姿。臉色蒼白無血,頭發散亂無助,雖然收拾的幹淨,但不難看出她的憔悴與恐懼。全身緊繃下,整個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間或還有清鼻涕與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女人愛美的天性,讓她在慌忙間將這些汙物擦掉。
見李樂已經站在她麵前,雲諾依顫聲問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李樂輕笑道:“你不是知道嗎?”
雲諾依胡亂的搖頭,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低聲喝道:“不!那不是罌粟,絕對不是!給我,我受不了了,隻要你給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給我,求你了”
李樂輕笑道:“這麽說,你答應了?”
雲諾依軟軟的跪坐在地上,哭道:“答應,我什麽都答應”
李樂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封口,從裏麵倒出一粒小小的黑色藥丸,順手扔進去。
雲諾依便如同一隻慌亂的母狗一般,急恍恍的爬過去,將那藥丸撿起,迫不及待的吞入口中。不過片刻功夫,她便軟軟的躺靠在石牆上,雙目漸漸迷離,身體不自覺得抽搐著。
李樂還真沒膽子將海洛因這種流毒於世的東西造出來,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跟龍二先生一起參詳著提煉出這種極品鴉片,即便這樣,控製雲諾依已經足夠了。
提煉的方法,隻有李樂與龍二先生知道,隻能記在腦子裏,並未書寫於藥典之內。怕的就是流傳而出,遺禍世間。
龍二先生說,這東西精簡匹配得當,可以做出效果很好的止痛藥,並且不會讓人上癮,這樣點,李樂自然也知道,上輩子就見過的。最近一段時間,龍二先生正在正在研治。若是研製成功,玄衣們以後受傷手術時,便會好處理許多。
過了好久,雲諾依才從那種不可明狀的狀態下漸漸緩過來,又恢複到了光彩照人的模樣,緩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再次走到李樂麵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目中的懼意無全無法散出。
其實早在十多天前,李樂便抽空來了一趟千裏寨。要求雲諾依為自己做事,可是那個時候,雲諾依隻是在滿口敷衍,並無半點誠信,為的隻從這裏出去,然後天高海闊任魚躍。李樂自然瞧出了她的小心思,便隨口打發了兩句。
雲諾依被窺破心思,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了一句:“龍莊主不是探花郎的結義兄弟嗎?江湖勝傳,你與龍莊主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怎麽?連你們這樣的兄弟也要反目嗎?就算我答應你去興雲莊,那裏認識我的人太多,而我如今武功俱廢,若是被那些江湖大佬知道,我還有命活著嗎?倒不如留在這裏,至少還能活命。”
之類的廢話不知說了多少,李樂也不去計較,更沒有威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後給你送來的食物,本公子會叫人在裏麵加點東西,你要是害怕,最好別吃。”
說完這話,李樂便離開了。
起初,雲諾依真的很害怕他在食物裏下毒,所以忍著好幾天沒吃飯。沒有品嚐過饑餓的滋味,便不知道那種感覺到底有多恐怖。雲諾依終於忍不住,想著寧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將送來的食物吃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雲諾依發現,食物裏並沒有毒,隻是有種淡淡的,很怪異的味道。很快,她便品嚐出了食物裏混合著罌粟,這東西她以前用過,自然熟悉無比。於是,她便更放心了。
她自信,以自己的意誌力,就算食用上癮,也可以完全戒除掉。
直到,過了幾天之後,她才發現,這與她所知道的罌粟藥物並不相同。一切的悲劇,便也跟著發生了
瞧著雲諾依如今的模樣,李樂真的很難將她與那個風華絕代,即便讓梅香竹打個半死,都不肯求饒的女子聯係起來。這個世間最大的悲劇,便是將一件美好的事物摧毀在你麵前。
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緊跟著輕笑一聲,把那套憐香惜玉的情緒收起來,說道:“其實這東西當煙抽自味更好,不知道想願不願意試試?要是願意的話,我會叫人給你造一杆專用的煙槍。”
雲諾依的眼神中充滿的恐懼,慌忙搖頭。她現在才明白,這個家夥跟本不是什麽“絕公子”,而是行走在這世上最大的惡魔!
李樂不去理會她心裏的想法,繼續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答應,那便關照你一些事情。去了那裏,九死一生,你現在半點武功都沒有,要小心了。”
雲諾依慘然一笑,道:“奴奴已經是這般模樣了,還管什麽九死一生?”
李樂不去管她,繼續說道:“在那裏,應該有很些武林人士都認識你,你也不必藏頭露尾,直接告訴她們,是我將你放出來的,因為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而本公子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不忍心殺你。”
“而本公子家裏的女人太多,她們又容不下你,所以隻能將你先養在興雲莊。等什麽時候想起了,才會去臨幸你。那個時候,有本公子做你的後台,又有興雲莊龍嘯雲的麵子,想必那些江湖大佬是不敢動你的。至於剩下的,你要隨機應變。說慌是女人的天性,想必你不會讓本公子失望了。”
雲諾依微微點頭,表示知道。此時還能怎麽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認命了。
李樂道:“很好,今天先留在這裏,洗漱打扮幹淨,明日我叫人接你出來,然後與本公子一起回京。記住,你到了那裏,什麽也別做,什麽也別說,也不用你傳任何消息,你隻需要用兩隻眼睛看著,將你看到的東西偷偷記下來,順便與夫人小姐們喝喝茶,聊聊天便可以了。至於你的直接領導人,是龍小雲。你隻需要在他應變不急時,提醒他一下。然後裝做與他非常親近的樣子,就像一個保姆一般。另外,特別關注一個叫林仙兒的女人,多與她聊聊天,說說話。明白嗎?”
雲諾依點頭道:“明白了。”
說完這些話,李樂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關於這藥,我每隔一個月派人給你送去,收藥的地方在保定府保合藥行,你到時候自己去取,至為為什麽要用這藥的借口,自己去編。”
路過任長老的牢房時,李樂停住了腳步,略帶戲謔說道:“任長老,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去辦!”
聽到此話,任長老停止的誦念經文,歎了口氣,卻並未回身,依舊麵對著牆壁道:“李三公子,任某已將靈魂獻給了天神,肉身獻給了偉大的聖教主,你若是想用控製雲姑娘的手段來控製任某,隻怕會讓你失望的。所以,任某奉勸李三公子別做無用工。”
這種狂信徒李樂最不喜歡,他們的意誌很堅定,即便控製的了他們一時,也沒辦法長久控製。聽到任長老這話,李樂切了一聲,便也再不打算做什麽。
是人,最會有弱點。任長老的弱點在於花公主,寧願將自己以及隨行的同伴犧牲掉,也要確保花公主的性命,這還不足說明問題嗎?
李樂本來打算用花公主來要挾他的,但是中間隔了一個白天羽,讓他沒法子下手,所以目前隻能先就此收手。再說,急功近利要不得,對付魔教,那是以後的事情,隻以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