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宗師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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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肆呆了片刻,問道:“我了個他娘的,這是怎麽個情況?咱兩個還沒到,他們就自己先打上起來了?是不是太不把四爺放在眼裏了?”
韓陸對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也是真真無語了,這個時候搶著做什麽出頭的椽子,他們自己打起來才好呢,等一會兒打到沒力氣了,自己兩人便可以輕鬆過關,連這麽簡單的關竅都想不明白,白吃了這麽多年的幹飯。很鄙視的看了趙肆一眼,明顯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這個笨蛋說話。
趙肆見韓陸不理他,便轉而問李長生,道:“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李長生皺眉搖頭,沒有回答。這場麵與事先的安排好像不太附和,明明應該是陰老一人獨戰趙、韓二位司將才對,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韓陸皺眉觀戰,看了片刻後問道:“跟陰老動手的人是誰?這麽厲害?”
趙肆嘿的笑了一聲,回答道:“我媳婦的外公,厲害吧?”
韓陸道:“刑立堂?他有這麽厲害?跟陰老打成平手?咱兩個能幹翻他不?”
趙肆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道:“應該可以的……”
趙肆剛說完這話,卻見柳思語見到他之後,挺著沉沉的個大肚子,瘋瘋的跑了過來,語無倫次的哭道:“四郎,我的四郎,曼陀好想你的,四郎,四郎,救救我公公吧……”
趙肆自然也是十分想念她,見她撲來時,小心翼翼的讓過她的動作,怕把肚裏的孩子給傷著,摟著柳思語一陣親昵,間或還衝著韓陸使了個眼色,很明顯的告訴小六子:這是我媳婦,羨慕吧?
韓陸不為所動,目光依舊盯著兩個積年宗的戰鬥,這一場對決,將會對他與趙肆二人起到拔雲見日的作用,所以由不得他不去仔細研磨。
而趙肆這個時候摟著柳思語,溫香軟玉的,自然不會想到那麽多,聽到柳思語斷斷續續的哭訴,弄明白了此間的是非之後,架不住乞求,於是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六子,是不是這最後一關便是讓咱們倆出手,把陰老跟刑老分開?”
韓陸皺眉,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但是四兒,這個時候你應該心無旁騖,仔細觀戰,這一場比鬥,對你我二人有絕大的好處。等瞧明白了他們招式的應運之後,瞅機會再行動手,才是最穩妥的。”
趙肆沉重的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話。然後放開柳思語,輕聲安慰了幾句,便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
兩個積年的宗師比鬥,趙肆與韓陸若想插手,還真是很有難度,由不得他們不小心應對,出手的機會更是稍縱即逝,往往一眨眼的功夫,便會錯過。
過了很久,場中的陰無極與刑立堂兩人直直打到七八百招,將要真正進行搏命之時,韓陸叫了一聲:“就在此時!”
說著話,提起手中半條雙節棍便要襲去。
趙肆冷哼,心說,正好等著呢,扔掉隻剩刀柄的木刀,腳下一錯,迎風而上!可是在他兩個剛剛動身而起時,一柄月光水滑中帶著沉厚感的大劍,便釘在了他們的腳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隻見那劍身上麵刻著四個字“月下美人。”
韓,趙二人立時止步不前。
就在此時,莫惜朝飄然而來,衝著他們兩人輕輕搖了搖頭,輕念一句:“好好瞧著,還不到你們出手的時候。”
兩人皺眉,不明所以。
場間,刑立堂與陰無極的交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陰無極周身真力飛卷,飄著密密麻麻暗器,氣勁遊動,如同一條由暗器組成的飛龍,直衝向刑立堂。
刑立堂身體臨空而飛,雙目一閉,手掌間不斷進行擊打,形成陣陣音暴。那些暗器便被他一一拍開。接著身形在半空中微微一轉,腳尖一點,以極快的速度向陰無極襲去。
而在他身後原本的位置,竟然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殘象。
眼見這一掌便要拍中麵門,陰無極的反應也不慢,舌頭一卷,口中便有一根銀針飛出,直接打向刑立堂的眉心。
刑立堂好像根本沒辦法躲開似的,被那銀針直穿眉心而過。但銀針穿透的,卻是又是一道虛影殘象,而他本人,已然閃騰挪,留下四五個殘像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陰無極的頭頂,千百道掌影順勢拍下。
陰無極周身暗器飛卷而上,與掌影撞在一起,一陣陣氣暴之聲傳出。
刑立堂倒飛而出,陰無極後退七八步,又是一次平手。
兩人停下身影,相互怒目。
刑立堂咬牙道:“怎麽不見你的緊背低頭弩?以你以往的風格,應該是在這個時候說兩句場麵話,讓老夫放鬆下來,然後弩箭便會自你背後射出才是。”
陰無極冷笑道:“自入宗師,那些小道便已被老夫摒棄,堂堂正正將你打敗才是正理!”
說著話,腳尖一點,提起拳頭,再次襲擊而去。
刑立堂亦不廢話,翻掌而上。
卻在兩人將要碰在一起時,一根繡花針突兀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一變故,讓兩人微微一愣,動作便有了片刻停頓。
緊隨在這根針之後,卻是東方卓橫插而入,兩隻手以螺旋之勢翻轉,便有無數根細小鋼針自那袖子裏射出!
刑、陰二人轉移身形,躲過這些繡花針。
東方卓的亂入,將兩人的死鬥生生打斷。
但是這個時候,刑立堂與陰無極已然鬥出了火氣,真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又哪裏會做出妥協。
陰無極盯著東方桌,冷聲道:“你什麽意思?想要勸架嗎?告訴你,東方小子,今日就算李三子親自過來,也別想救得這老兒的性命。”
刑立堂咬牙道:“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你這老匹夫又誇什麽海口!玄衣右督主,老夫勸你別插手,不然可別怪老夫出手無情。”
東方卓蘭花指輕撚繡花針,鳳目微挑,嘴角含笑,帶些女態的輕聲細語道:“晚輩不是來勸架的,兩位前輩隻管放心。晚輩隻是想借著兩位前輩的手段,稱量一下自己的本事,打擾兩位,還請見諒。”
話雖說得客氣,態度卻實在太過傲慢。
若是李樂在這裏,肯定會忍不住暗讚一聲,活脫脫的電影版東方不敗,亦或是雨化田。不過很可惜,李知安現在左擁右抱的,是不可能瞧見了。
刑、陰二人聽到這話,實在氣的不行。被一個晚輩看輕,他兩個又怎能甘休!
於是,原本是兩個人的決鬥,一下子變成了三人亂鬥。
隻見那場麵,一會兒是刑立堂跟陰無極鬥,一會兒又是東方桌與刑立堂打,又過一個眨眼,卻是東方卓在與陰無極交手,三個宗師之間的比鬥,當真是難得一見。
一旁觀戰的莫惜朝雙目眯起,微笑點頭,似乎對這樣的場麵非常滿意。接著隨口叫過一個左近的玄衣,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玄衣領命而去。
過不多時,隻見這天牢大門外走進來兩個玄衣校尉,他們手中都托著蓋著紅布的托盤,一直來到莫惜朝身邊才停住。
莫惜朝笑了一下,將兩個托盤上的紅布揭掉,便見一個上麵放著兩條突刃飛旋雙節棍,另一個上麵則擺著一柄隕鐵精鋼細走刀。
莫惜朝轉目瞧向韓陸與趙肆二人,說道:“這是你兩個的兵器,你二人現在唯一的任務便是加入此間比鬥,最後活下來就好。”
韓陸與趙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兩個宗師的搏殺已然萬分凶險,如今再加一個東方卓,這是逼著他們兩去送死嗎?
如此亂鬥,稍有不慎便會命喪當場,於是兩人猶豫了。
莫惜朝看到他們的表情,自然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於是微微笑了一笑,道:“怎麽?不敢嗎?為了突破宗師,私自出去找人決鬥的勇氣去哪了?”
趙肆呸了一口唾沫,道:“你姓莫的就不是什麽好人,想要算計你家四爺了?知道我與六子是我家公子的心腹,借著這個機會除掉我兩個,好達到你剪除我家公子勢力的目的,最後你再去算計我家公子,掌控玄衣?想得美,四爺又不傻,還沒活夠呢,鬼才會中你的計。”
韓陸聽到這話,略略皺眉,一言不發的走到托盤跟前,拿起自己的兵器,便準備上場。
趙肆見這舉動,大驚之下急忙拉住他,問道:“六子,你瘋了還是傻了?這麽明顯的算計你都看不出來?”
韓陸甩開他,舉目看向莫惜朝,道:“莫督主,這樣的激將對付平常人或許有用,但對我和四兒沒用。有什麽話你可以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小六子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又何必如此。讓四兒無來由的瞎琢磨,有意思嗎?你就這麽想讓他恨你?”
莫惜朝嗬嗬一笑,也不言語。
韓陸說完這話,轉目看向趙肆,道:“你若信得過我,便與我一起參戰。”
撂下這句話,韓陸一個閃身,提著雙節棍,瞬間抵達場中,加入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