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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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覺得這事不算大事情,自己在李天刀麵前還是有幾分薄麵的,不說與李尋歡往年的交情,就是自己這些年來為李天刀將那個女人養在自己家裏,他也應該會給自己一個麵子的。
於是,郭逸便將這件事情滿口子答應了下來。
從門外轉回,腦子裏想著什麽時候去拜訪李天刀,盡快將這件事情敲定下來,剛剛轉過一個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兒子郭定,正拿著一柄鈍劍,正一板一眼的練習著。
孩子還小,今年不過八歲,但卻天賦驚人,小小年紀竟然就有了三流水準,而且根基深厚,比自己當年不知強了多少倍。
這孩子這些年來一直由老侄子“鐵劍”郭嵩陽在教導,直到去年七月,郭嵩陽要靜心感悟,突破大宗師時才將孩子送過來,說是等晉升大宗師之後,他會繼續教導這孩子。隻是如今已經過了整整一年,也不見郭嵩陽到來,這讓郭逸多少有些擔心。
孩子自小沒有母親,這一年來倒是與夏至這個繼母相處的很融洽。夏至對孩子也是非常好的,說句視如己出也不為過。如果不論其他,夏至這個女人當真是個稱職的掌家大婦,賢良淑德,管家也是一把好手,更難得的是一位絕色美人。
不過可惜,這個女人自己注定是不能碰的,想想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見父親過來,郭定挽了個劍花,收住劍勢,嬉笑叫了聲:“父親,孩兒這套‘嵩雲劍法’可還入眼?”
郭逸滿意的點點頭,道:“還算不錯,有了登堂入室的架勢,不過不可自滿,當繼續勤學苦練才是。”
這個時候夏至走過來,拿出錦帕在郭定汗淋淋的臉上擦了擦,有些責怪道:“雖說練武便應該夏練三伏 冬練三九,但定兒你這樣一練便是一整天,不給自己留半點閑暇,想來也是不妥的。你現在年紀還就,萬一練的出了差子該怎麽辦?”
郭定嘻嘻笑著道:“娘親,大堂兄說過,男兒大丈夫,多吃苦才是硬道理,白天裏不管多累,晚上睡一覺便什麽事情都沒了。”
夏至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也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麽武功,天一黑就睡覺。年初的時候回京城,正月十五夜裏,天寒地凍的非要上屋頂去看玄衣打架,結果自己睡的人事不知,害的為娘抱著你,大半夜的在房頂上受凍,你也是夠夠的了。”
郭定懊惱的道:“誰知道大堂兄讓我練的是什麽功,本來是想看場好戲的,瞧瞧李天刀的部下到底有多厲害。哪能想到,剛看了個開始就睡著了。”
然後這小孩便十分滑稽的攤了攤手道:“大堂兄說,李知安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宗師,讓我一定要過他,我還等著李天刀出現,在他身上學點東西呢。結果,唉……”
說到這裏,孩子很遺憾的歎了口氣,少年老成的模樣實在讓人感到啼笑皆非。
眼見天色不早,太陽也快下山了,郭定打了個哈欠,道:“一到這個時候就泛困,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郭逸笑著道:“定兒練的應該是嵩陽近年來才創出的‘烈陽無極功’,白日裏龍精虎猛,夜晚則萎靡不振。聽嵩陽說,初練時應該就是這樣的,等過幾年功法大成便不會如此了。嗯,定兒快去睡覺吧,此時睡覺對你來說是十分有好處的。”
郭定嗯了一聲,向著父親與繼母施禮之後,便隨著幾個仆役下去休息了。
郭逸瞧著兒子離開,有些感歎道:“以定兒的根骨,再過三五年成為一流高手不在話下。比之某家強太多了,某家曆經搏殺,二十二歲才成為一流高手,十多卡在一流不得寸進,直到三個月前才晉入宗師之境,唉,天資這東西沒法說啊。”
他這樣感慨著,接著又很是欣慰的搖頭笑了笑。
夏至沒有理會他的感慨,見郭定已經離開,便問道:“剛才來找你的是‘插翅虎’雷虎?他找你做什麽?”
郭逸點了點頭,並不隱瞞,道:“嗯,是他。他也算是我手中的一個眼線,輯寇司這些年來經我手辦成的那些案子,他出力不小,我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如今他兄弟‘霹靂火’雷豹犯在了玄衣的手中,請我來幫忙的。想讓我走個門路,在李天刀那裏說個情。”
說著話,郭逸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夏至,這些年來,兩人這樣的談論並不少見。他們之間除了沒有肉.體上的關係之外,往日裏倒是與平常夫妻沒什麽區別。而且這個女人十分聰慧,有時候看問題一點就透,這些年來也給了郭逸不少幫助。
兩人除了沒有圓房,相處的還是很不錯的。他們彼此間都是分房睡的,但卻隻是隔壁,有時候在午夜時,功力深厚的郭逸總能聽到她充滿欲望呻呤聲。郭逸有好多次都衝動的想推開她的房門,但卻生生的忍住了。
然後他便隻能叫來讓服侍自己的丫鬟進房來。也不知道她聽到自己與丫鬟之間的動靜時,是種什麽樣的想法?郭逸時常猜測著。
這樣畸形的夫妻關係已經維持了很多年,他們彼此都不想打破,反而倒相處的其樂融融。
夏至點了點頭,皺眉道:“如今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進去為好。雷虎的請托或許不過分,但誰知道其中會不會出什麽差子。若是將你也一起連累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郭逸笑道:“沒什麽大問題的,左右不過是跟李天刀要個人而已。要出來是個情份,要不出來郭某也是盡力了。再說了,雷豹也沒犯什麽事情,被人連累而已。雖說郭某人微言輕,但想來李天刀看在夫人你的麵子上,應該也會放人的。”
他這話說的隨意,而夏至的臉上卻升起了怒色,言道:“我跟李知安隻是少年相識而已,其他的沒有任何關係!新婚那天對你說的那些話隻是少女無知,我如今還是處子之身!”
說完這話,夏至轉身就走。剛走沒幾步,又回過頭來道:“但我心是有了心上人的,郭大人,我覺得我們這幾年來以這樣的方式相處還是不錯的,我希望繼續維持下去。”
接著,她便離開了。
有心上人?心上人當然就是李知安了,處子也罷,婦人也好,又有什麽區別?
郭逸並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那張準備和離的文書在他的床底已經壓了好幾年了,隻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這樣想著,他便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向著書房而去。
雖然今日是中元節,衙門裏放假,以方便差人們祭祖。但他身為輯寇司司官的他,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一些緊要文書便被他帶回家來批閱,估計要忙到午夜了。
天邊殘陽久久未曾落下,如血的天空讓人覺得壓抑。
回到書房的郭逸剛剛批了兩封文書,將第三封文書拿起來時,便聽到門外的管家福伯,道:“回事。”
郭逸抬頭道:“是福伯嗎?進來吧。”
管家福伯推門而入。
郭逸笑著問道:“什麽事?”
福伯道:“半天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大官人正跟‘插翅虎’雷虎,雷大俠商議事情,所以也就耽擱了。老奴覺得事情奇怪,便過來給大官人說一聲。”
郭逸道:“哦?讓福伯你這位經年老捕感到奇怪,這倒是頭一回。說說吧,什麽事情。”
福伯道:“後晌午時分,有個疑似‘天刀’李知安的人,陪同另一位白衣公子從莊子上路過,還跟莊戶討了碗水喝。當然,隻是疑似,並未確定。那人馬上掛著的刀,與大官人所說‘百戮刀’很像,但具體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郭逸聽到這話,深深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讓福伯先下去。
接著將毛筆放在硯台上,開始沉思。
郭家莊並非是郭家的別業,而是一個莊子。以郭家這處宅院為中心,還生活著很多非郭姓的農戶。因為郭逸“鐵笛仙”的名聲,莊戶們便都投靠在他家的產業下。
再家上郭家從未對莊戶們進行過盤剝,而且又有俠名在外,於是,整個莊子裏的人,便成了郭逸的耳目。或者說,京城以北三十裏之內,都是郭逸的勢力範圍。他除了是大理寺的司官之外,也是京城左近的一位豪強。
有這樣的勢力在,玄衣這兩個月以來在京北的一係列活動,他自然也有所耳聞。但玄衣到底是要做什麽,他是不知道的,也不敢派人去探查。畢竟那是天子親軍,而且還有稽查天下的權力。不管他們要做什麽,也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從四品司官能幹涉的。
但是剛才聽到管家福伯所說的事情,郭逸的心思便開始飄了。
李天刀還在禁足之中,而如今他卻不管朝廷禁令出現在城北,那便意味著城北將有大事生。
而有資格讓李天刀“陪同”的,這世上便隻有高高在上的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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