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淒淒慘慘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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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皇帝時常這樣想著,但卻也更加對這個自己以往冷落了皇後迷戀了。
研墨的皇後此時依舊羞的不敢抬頭,半晌後,才如蚊子般的說道:“這不是國事……”
新武皇帝哈哈大笑,撂下手中奏折,牽住她的手,柔聲說道:“茗兒……”
皇後抬頭,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柔情。
兩人柔情蜜意,彼些對視,似乎下一刻便要滾入龍床。
卻在此時,張保煞風景的急急跑了進來,瞧見帝後這般光景,剛剛張嘴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新武皇帝對於張保的突然攪局些微的有些惱火,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的問道:“伴伴,怎麽回事?如此失了分寸。”
張保略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片刻後也意識到那個消息太過嚇人,於是趕緊道:“至尊爺,玄衣那邊出事了。”
新武好奇,問道:“怎麽事?”
張保道:“班、趙、韓、王四位指揮使突然間叛逃,趙四那小子更是直接把侯元毅給打了,侯元毅如今正跪在宮門前,哭著喊著要至尊爺您幫他做主呢。”
新武微的一呆,緊接著皺起了眉頭,想了片刻後道:“你先出去安撫一下侯元毅,然後再叫小桌子過來,朕要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諾。”
“等一下,順便傳口諭給葉沉明,讓他立刻整點明斷司人等,捉拿四人以及其家小,關入千裏寨天牢。”
聽到這樣的吩咐,張保覺得有些錯愕,片刻後原本緊張的情緒突然間鬆弛了下來,原來不是真叛啊,嚇死雜家了。
接著便道又了聲“諾”,匆匆離去了。
此時,皇後趙茗也覺得茲事體大,她留在這裏很不適合,便道:“臣妾告退。”
新武皇帝沒有留她,隻是說了句“自去吧”,顯得有些煩亂。
不多時,東方卓入宮,與新武皇帝講了始末緣由,亦將劉七回來後的事情說得明白。
新武氣哼一聲,道:“這個趙肆,盡給朕捅婁子,他倒是痛快了,撂下一堆爛攤子讓朕收拾。”
東方卓想了想,笑道:“依臣看,倒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新武沒好氣的道:“對,出奇不意,事情做的逼真一些,那些隱藏在暗地裏的家夥也更加相信了知安徹底被罷免。但問題是,你們滿屋子的人做戲,又是臨時起意,侯元毅不是笨蛋,宦海沉浮這麽多年,難保他不會看出什麽來,到時候把這出戲直接演砸了。”
東方笑道:“倒也不會,莫督帥那時正盯著他呢,事後臣跟督帥碰過頭,督帥說那時侯元毅已經完全嚇傻了,跟本沒有注意到別的。而且,以侯元毅的武功,我們一整屋子的宗師耍他一個,他也瞧不出我們在做假。督帥說,趙肆這麽一鬧,說不定能將原本應該入局,卻沒有進來的的大魚給釣住。”
新武想了想,凝眉道:“惜朝是說,四姓家?”
東方卓微笑,點頭。
……
十月十七的這天傍晚,京城玄武坊的班家老宅。
大批的玄衣已經將這裏團團圍住,四下裏圍滿了看熱鬧的市井百姓。一個個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班家這是怎麽了?”
“誰知道呢?假假的也是名門大戶,班家老五才外放,聽說是在杭州府任了從五品通判,班家老七可是正兒八經的四品禁軍指揮使,怎麽就突然間倒了呢?辦差的還是禁軍?真是奇了怪了。”
“哼哼,還不知道呢吧?班家老七反了,逃了,如今禁軍正抓拿他呢。”
“怎麽回事?班家這些年可是風光的不得了,班老七本身就是玄衣,他怎麽可能會反了,你這話也太沒譜了。”
“在禁軍衙門裏打了新任禁軍督都侯大人,這不是反了是什麽?嘿嘿,班老七跟李三郎是結義的兄弟,如今李三郎失勢,他班老七以後能有好果子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著趙肆他們反了出去,也好過留下來受鳥氣。”
“這也太魯莽了。”
“誰說不是呢,他倒是痛快了,這一家子算是遭殃了。”
“這班老七倒是塊硬骨頭,被抓住砍頭的時候,咱們過去給他叫聲好……”
京裏百姓好事,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卻也是因為京中富足,善之地,吃飽了沒事幹,又沒有閑錢去賭場青樓裏快活,所以這類事情也是他們喜聞樂見的。眼看他高樓起,也看他高樓塌,瞧著高門大戶的倒台,他們心中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猥瑣的快意。
前些日子流傳的“玄衣眾濟世天下,班七郎神勇無敵”的段子應該也會消停了。過不多久,應該便會有類似“侯大督怒斥反叛,四賊人齊齊受”的故事從說書人嘴裏說出吧。
普羅大眾都在等著這樣的戲碼。
卻說不多時,班家老宅的大門裏66續續的走出幾名身批枷鎖的男女老少。
為的自然是班家老爺與老夫人,這二位平日裏與鄰裏為善的老夫妻,此刻卻是麵色頹然,沉得的枷鎖幾乎將他們壓垮。
走在二人後麵的,則是班老爺的一位妾室,許是覺得自己性命不保,這個時候哭的稀裏嘩啦,嘴裏哭求著說著什麽:“天殺的七郎,他犯事為何要連累奴家,奴家嫁到班家來不過三兩年,這與奴家何幹,千刀萬剮的七……”
她才剛哭到這裏,便見原本頹然走在前麵的班老夫人突的止步,轉過身來揚起帶著鎖鏈手,狠狠甩了那妾室一把掌,戾喝道:“你這賤婢若再敢咒我兒一句,老身活吃了你!”
妾室隻接嚇傻了,實在沒想到,一向和藹,對她亦十分照顧的,“姐姐”這個時候竟然如此凶戾。於是諾諾的便也不敢再說話。
班老爺回身,淡淡看了那妾室一眼,便沒再理會她,轉而對班夫人說:“氣大傷身,老婆子。”
班夫人便也再沒去理會妾室,轉身隨在班老爺身邊。
班老爺的那隨意一眼,卻讓妾室感到了刻入骨髓的淡漠,以及陌生至極,這樣的陌生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然而馬上就要被砍頭或是流放了,心頭的恐懼讓妾室此時倒是沒有太過計較這些。
而在他們之後,則是班記藥行的少東家,人稱“藥榜眼”的神醫班安明,他的神色倒是有些淡然,但雙目中卻帶著些許憤慨。見前麵的父親似乎是被那重枷壓得受不了了,於是趕忙上前幾步,將那枷扶住,小聲的在父親耳邊說了些什麽,似乎是在安慰。
而在這些人之後的,則是額頭自眼瞼處被人劈出一道凶惡疤痕的班二公子班安鏡,他此刻依舊是如往常那般驕橫,一如他當年帶著一幫少年人,在京中橫衝直撞般的模樣。
瞧見四下裏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他便甩開羈押他的那個玄衣,大聲說道:“諸位高鄰,記得在我班奇腦袋掉下來的時候,沾血饅頭啊!嚐嚐是不是與別家的不同!”
“好!”
“好漢子!”
“好樣的!”
周圍百姓齊齊高呼,他們就喜歡這種不怕死的爺們兒。
在他旁邊的班四姐,秀文姑娘暗地裏狠狠踢了他一腳,咕嚷道:“二哥你行了,這個時候還臭顯擺個什麽勁兒?”
班老二聽到這話突然間覺得索然無味,悶著頭興致缺缺的跟著走。
其後便是班家各宅的女眷,親屬,班家老大老二老五的妻妾們,哭哭啼啼,挨個上了囚車,叫人看著j惶。
有心善的老太太們瞧到這樣的光景還抹了幾滴眼淚,見著囚車遠走,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這樣的場景亦生在淨安侯府,老管家趙安,夥同親家公刑立堂,親家母劉妙妙,以及兒媳婦柳思語一起上了囚車。小趙嶷則留下來讓二夫人照顧,倒是沒有什麽麻煩。
過不多時,他們便跟出城去往千裏寨天牢的班家人車隊碰上了。
囚車裏的刑立堂奚落道:“嘖嘖,瞧瞧人班家,上下幾十口子人,車也多。再瞧瞧你趙家,那個寒酸喲。”
老管家趙安心安理得的哼哼兩聲,靠在囚車的粗木柱子上,說道:“人多不多的有什麽關係?我趙家就算一根獨苗那也是好漢。倒是你,嘿嘿,老絕後,還不是要靠四兒跟思語的第二個孩子來繼你家的香火?”
刑立堂立馬翻臉了,打算立刻破開囚籠,跟對麵的老不死拚個你死我活。
“您二位消停點兒。”
護在他們身邊的明斷司將李長生見這般光景,趕緊傳音過來:“演砸了該怎麽好?難道真的要把釘在您二位丹田上的假金針換成真的東西?”
刑立堂悶悶的坐了回去,忍看吞生。
趙安咕的笑了一聲,撩撥的說道:“千裏寨可是陰老貨的地盤兒,你跟他的死對頭,瞧見你這般模樣,他不得笑死你?”
刑立堂再怒,咬牙道:“老夫現在的死對頭是你!”
李長生瞧著兩人這般動作,覺得眼暈,心中暗罵著,奎牛司就沒一個好種,從趙奎牛他爹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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