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地獄之門 第十八章 冰禪爬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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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可麻煩了,到現在我才回過味來!這冰道貌似並不是摸金校尉打的盜洞,倒更像是一條甬道!
    還有那古玉蟬標記,咋看咋像是活的,朱穎宇就一莽漢,怎麽可能畫這麽像!
    小北平見我在前邊愣神,連拍了我大腿好幾下,帶著哭腔對我說道:“二鬥老師,別尋思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看著他那一副沒出息的慫樣我就來氣,狠狠的踹了他兩腳回道:“哭他媽什麽哭,倒鬥的還怕見死屍?你都不如身後的兩個娘們!別擱這給咱們北平爺們丟臉!”
    “誒呦,二鬥老師,您就別擱這拿話擠兌我了!我一個學考古的,能怕死屍嗎?可在這地界兒......您見過它還有會動的死屍嗎?”
    “嗯兒?還能動?”
    讓小北平這麽一說,我心裏也嘀咕上了!盯著那幫冤死鬼瞅了半天,也沒動啊!
    這會兒,後麵的耿輕語又說話了:“別看了二鬥老師,咱們動,他們才會跟著動!”
    聽她說完,我的寒毛當時就豎起來了!倒不是因為真怕了這上下兩層的死屍,而是耿輕語!
    你別看這丫頭平時寡言少語,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可這洞察力極為驚人!而且還處事不驚!她究竟是什麽來頭?見她說話所表現出來的道行,絕不在我之下啊。
    耿輕語也意識到我在觀察她,輕咳了一下,接著對我說道:“二鬥老師,你有沒有發現每隔三米,冰壁兩側就會出現一隻冰禪!它們就是這些冰屍的眼睛,咱們動,這些冰屍通過冰禪感應,也會跟著咱們一起動!”
    “哦?”
    我扭頭觀察了一下冰壁兩側,那古玉蟬標記還真是對應的!我抬手剛要去觸摸,想要驗證一下。可那知耿輕語去突然高喊了一聲:“別動!”
    我靠,嚇了我一哆嗦!
    耿輕語知道我脾氣拗,怕我再去碰它,趕緊和我解釋:“二鬥老師,冰禪上塗了銫!這種金屬的燃點極低,隻有28.4℃!而且它一遇到空氣,就會產生一層灰藍色的氧化銫,不到一分鍾就會燃燒起了!”
    “看得出,建造冰道之人,為了使銫抗氧化,在冰麵上還塗了柚皮汁!二鬥老師,你若是輕易觸碰,僅憑您的體溫,足可以輕易點燃它!”
    “我去,別說了,等會兒!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是幹什麽的!”
    耿輕語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我,輕輕的笑了笑回道:“二鬥老師,這重要嗎?在拉薩的時候,嚴教授不是向您介紹過我嗎?難道您忘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冰道,這裏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把我們燒成焦炭!”
    “牙尖嘴利!”現在我也隻能輕聲的罵一句,給自己找把點麵子,同時出出氣。
    她說得對,若按她所說,這地方確實太危險了,搞不好我們幾個全得在這被點了天燈!
    當下裏,我也不敢再耽誤,速度也提上去幾分,領著他們繼續向前爬。邊爬我邊觀察,還真同耿輕語說的一致。
    這整條冰道,跟沒有盡頭似的,我們在裏邊爬的著實辛苦,幾乎都是縮著脖子收著錠,生怕一個不不留神,蹭著了那個叫什麽什麽銫的。
    越往裏爬,感覺越燥,就像坐悶罐車似的。小北平實在熬不住了,在後麵一拽我的褲腿說道:“二鬥老師,不行了,咱們還是歇會吧!”
    我一回頭,見他滿腦袋汗,渾身還在瑟瑟發抖!其他幾個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感覺熱的不行,可身上就是冷,而且是出奇的冷。
    耿輕語青著臉問我:“二鬥老師!憑你的經驗推斷,我們大概還要走多久,才能出這冰澗!”
    我哈了兩口哈氣,擦了擦臉回道:“不好說,從來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要不是這冰道真挖這麽長,那肯定是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
    “恩!”
    看著幾個學生驚愕又無助的樣子,我自己都覺的害臊,還讓人家妄稱一聲老師!不行,得趕緊像對策!
    我撓著腦袋一邊琢磨,心不在焉的就上頭頂上一瞅!嗯?這上麵趴著的,不正是嚴教授那仨貨嗎!
    我拿槍管子往上戳了戳,想看看這仨貨能不能聽得見。但是不管我怎麽戳,他們都沒反應。
    不一會,我看見嚴教授正比比劃劃的,不知道跟唐寶和朱穎宇說了什麽,三個人騎著那些死屍,又開始往前爬。瞧朱穎宇那表情,估計沒少撅了嚴教授。
    瞧到這兒,我心裏極其納悶,這冰層又不厚,我拿槍這麽懟,他們怎麽就聽不見呢!
    見他們越爬越遠,氣得我趕緊吆喝了兩嗓子:“嗨!嚴老頭!嘿!朱穎宇!你們這倆兒混蛋,倒是應我一聲啊!”
    紮西朗措聽我一喊,趕緊在後麵提醒我:“二鬥老師,大聲喧嘩是對山神的不敬,咱們會遭到神明的懲罰的!”
    我瞪著眼瞅了瞅紮西朗措,想衝他撒氣,可始終沒張開這嘴。他說得對,雪山嘶吼易引起雪崩,更何況如今在冰澗裏,擴音倍數激增,一旦把這冰窟窿喊塌了,估計我們這一輩子也就玩完了。
    我擦了一把虛汗,轉過頭就想順著嚴教授爬行的方向追趕他們,可小北平一拽我的褲捎,又指著下麵喊我:“二鬥老師,你快看!”
    “嗯?”
    剛還在我們頭頂上鑽冰洞的嚴教授,這一轉眼的功夫,他怎麽又跑下麵去了,而且和我的方向正好相反!
    “嘿兒!真邪了門了!不對勁,這冰澗子肯定有問題!”
    我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冰道四周,這一路上,冰壁的花紋,古蟬的雕工,幾乎完全相同,就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整條冰道這麽長,絕不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難道是?
    想到這,我舉槍拉動槍栓,對著前方的冰壁連開了六槍!射擊一完,整個冰洞裏,回蕩的全是振聾發聵的槍聲!吵得我幾乎頭疼欲裂,陣陣犯嘔。
    還沒等我適應過來,整條冰道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開始以蛛網的形狀,迅速像四周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