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進入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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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成被文墨這麽一推才反應過來,開始拚命的向前跑,那真是手腳並用,也顧不上什麽狼狽不狼狽,形象不形象了,我們現在隻恨自己少生兩條腿,隻要是速度夠快,滾著走我都願意。我可不想被後麵的白色粘液給融化了,死在地上摳都摳不下來,收屍的時候得用勺子。
我們一直跑到剛才盜洞的岔路口才停了下來,二叔揮了揮手,氣喘籲籲的說道:“這應該差不多了,原來那些人也是從這修改了盜洞的方向,顯然說明這裏已經脫離了那些白色粘液的攻擊範圍。”
這一陣的急速狂奔,再加上有些施展不開,實在是跑的很辛苦,我們幾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既是為了休息,也是為了平複受驚的心靈。
躺在地上,我看著麵前的幾個人,除了文墨表現的較為從容之外,剩下的幾個人個個都灰頭土臉,再加上剛才為了躲避陰冥蛇藤塗抹的炭灰,這哪裏像幾個探墓倒鬥的“手藝人”啊,這分明就是幾個搖煤球的!
果然如我們所料,那些白色粘液留到盜洞岔口不遠的地方聽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褪去了。看到這個情景,我們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們起身沿著盜洞的另一個方向開始前行,也就是那條前往墓頂的那條路。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咱們這一路上似乎並沒有發現安爺和齊峰的蹤跡啊?”
二叔答道:“袁安本來就比咱們進來得早,而且以我對袁安的了解,剛才的岔路,袁安一定不會以身犯險,更何況對於這裏,也許他知道的比我們要多的多。”
沒錯,”元宵說道:“我也有這種想法,我覺得袁安這次和我們合作,恐怕隻是想利用湯家在北方的勢力而已,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聽到元宵的話我就有些不解了,於是問他:“以湯叔的眼力,怎麽會看不出袁安的意圖,可是為什麽還要和他繼續合作呢?”
元宵則歎了口,“其實湯家也並非外界看來的一塊鐵板,我爸和我大伯為了當家人的位子,其實一直在明爭暗鬥。成者王侯敗者寇,失勢的人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因此我們兩家都拚盡力全力,可是我爺爺似乎對我大伯更加賞識一些,因此我爸有種背水一戰的感覺。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更看重的是結果,至於合作的人是誰,這並不重要,就比如這次的合作。”
聽了元宵的話,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隱情。
二叔接口說道:“其實老湯和袁安去的這次合作,有點相互利用的意思,盡管袁家仍舊有一定的實力,但是這幾年來日漸式微。借助湯家勢力也是權宜之計。而雖然袁家已經開始沒落,但是袁安仍舊是圈內最頂級的大土耙子之一。比起四川的譚家和山西的聶家,袁安確實是最合適的合作對象。”
元宵笑著點了點頭,“二叔看的透徹,確實是這樣的。隻是當初我爸最先想到的合作對象,其實是二叔您老人家,隻可惜當時聯係不上您,又恰巧袁安到了北京,於是就有了這次的合作。”
我聽著元宵和二叔的對話,也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圈子裏,真的是群雄割據,紛爭複雜啊!
我們走著走著,很快就到了盜洞的盡頭,在這裏有一個向下的洞。洞口直徑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一人寬。
洞口的邊沿有著一些裸露的密封膏土,還有露出了一些已經斷裂的巨大條石。看來這裏應該就是這座陵墓的墓頂。
秦陵較為簡單,一般人家,大多數采用單一土坑豎葬,或者輔助以空心磚。大型的陵墓甚至皇室陵墓,會采用兩廳兩殿,條石封頂的結構。
尤其是墓頂設計所采用的的條石封頂,簡單但卻十分堅固,采用的天然巨石修鑿成一條條的巨石,在采用橫嶺和石柱的結構,架起墓頂。條石之間會灌入特製的膠土凝固,然後再蓋上防水防潮的膏土。
可以說這種結構墓頂,在當年來說,盜墓者對於這種堅固的墓頂,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我用手電照了照洞口邊上的條石,“我去!這麽巨型的石頭,這個洞是怎麽鑿出來的?”
二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大侄子,你別老說這麽外行的話行不行,好歹也是發丘門裏的人,你稍微想想也知道這肯定不是鑿出來的洞,就這麽大的條石,要想鑿成這樣,沒個十天半個月的肯定沒戲啊。這一看就是用的炸藥!”
炸藥?怎麽可能?”我看了看四周,“能炸斷這麽粗的條石,用到的炸藥肯定少不了,這一炸這盜洞還不得塌了,就算盜洞不塌,這下麵的墓室也得塌了。可是現在這些都好好的,我覺得不會是炸藥吧!”
二叔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低頭觀察起洞口和下麵的情況,懶得再搭理我。旁邊的周成走過來跟我解釋道:“其實,現在的爆破手段已經非常先進了,也非常精確了。”周成在這方麵絕對可以算得上時專業人士,他告訴我,現在的爆破手段,有一種叫做微差爆破,也叫微控製爆破,就是采用很多個特質的炸藥,以毫秒級的時差順序逐個爆破,把那種齊發爆破的總能量分成多個、一連續的較小的能量,以此產生一種震蕩波,從而破拆的目的。
聽到周成的話,我點了點頭,他解釋的非常清楚,也讓我對現在的各種先進手段歎為觀止,看來古人的苦心設計,如今已經難以奏效了。
不過,”周成接著說道:“像這種微差爆破,是需要極其準確的計算和豐富的經驗,盡管我能說出它的原理,你要是讓我操作,我是做不出來的,即便是做出來也到不到這種效果。能炸出這個洞口的人,絕對是一個爆破專家。”
聽到周成的話,二叔抬起了頭,皺了皺眉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誰能有這個本事,圈內炸藥玩的好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好到這種程度的人,我還真沒聽說過。一般能練出這種本事的人,無非就是幹開山築路的,或者就是地質挖掘的。”
地質挖掘?地質!這兩個字讓我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個人的名字,我猜測也許他就有這樣的本事。
我知道一個人,我想他能夠做到,甚至,”說到這我的腦海裏也閃現出了一種可能性,於是我接著說道:“甚至,也許這個洞口就是他打開的。”
什麽人?”其他幾個人催促我快說。
我看了看他們幾個,輕輕的說出了兩個字,“黃山!”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二叔和文墨就是神色一凝,二叔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非常有可能,黃山搞地質搞了很多年,確實有這個可能。”
元宵也開口問道:“黃山?就是當年祁連山被我爸他們救下的那個人?”
是的。”我點了點頭。
這時,二叔指著墓頂洞口的一側說道:“你們看,這裏有幾道很深的痕跡,而且還是新鮮的,看來袁安和齊峰就是從這裏下去的,事不宜遲,咱們還是不要自己在這推測了。下到墓裏,所有的一切全都迎刃而解了。”
沒錯!”元宵摩拳擦掌,“MD,多年前就被人下過一次了,如今又被袁安搶在了前麵,再不抓緊時間,吃屁都趕不上熱乎的!”
去你大爺的!”我咧了咧嘴,“讓你丫說得這個惡心!你TM才吃屁呢!”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二叔擺了擺手,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個鋼爪,和一根長釘,先用工兵鏟把鋼爪拍進地裏,然後再用長釘釘死,二叔用手拉了一下,覺得都夠結實了,抬頭對我們說道:“扔冷煙火。”
元宵從包裏拿出一支冷焰火,伸手拉開,順著洞口扔了進去。
從冷焰火落地的距離來看,墓頂到地麵差不多有兩層樓那麽高。一下子冷焰火在墓頂下方的墓室中爆開,發出明亮的光芒。我們借著光亮能看得出來,墓頂下方,至少是冷焰火的光照範圍內,目前看來是安全的。
二叔把繩子掛在腰間,對我們幾個說道:“一會兒我先下去看看情況,看我的手勢行事。”
我們全都點了點頭,“二叔小心。”我囑咐道。
我們看到二叔的手電光順著繩子落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手電光向上晃動了三下,這是我們約定的安全信號,於是我們一個接一個的,順著繩子滑到了墓室內部。
當我雙腳落地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裏有些激動,讓我們曆盡艱險,全力尋找的秦陵如今就在我們的麵前。
在這裏麵,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讓如此多的人趨之若鶩?又和那座極其古老的祁連山古墓有什麽聯係?
也許,一切一切我們想知道的答案,就隱藏在這座陵墓中。於是我們抖擻精神,邁步走進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