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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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跑到沙丘頂端一看,馬良國早已斷氣,隻是這個死法實在是太慘了一點。
我們幾個人小心的把馬良國從沙子裏拔出來,但是就在他的身體離開沙子的一瞬間,我們愕然的看到,馬良國的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腸子和內髒流進了身體下麵的一個沙洞裏。
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隨著馬良國屍體的離開,那個沙洞迅速的被周圍流動的沙子給填滿了,隻留下了一截腸子還留在外麵。
看到這極為血腥的一幕,我感到胃口一陣翻騰,我急忙轉過頭去,幹嘔了兩聲,強忍著沒吐出來。
馬良平看到這一幕,嚎啕大哭起來,“兄弟,你死的好慘啊!”
而孜亞和阿曼則麵露驚恐,兩個人用維語低估著什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而且警惕的看著四周和自己的腳下。
這幾個人果然有問題,他們一定招惹了什麽東西!
這時,文墨拿出自己的匕首,彎腰在剛才沙洞的位置撥弄了幾下,挑出來一個沾著血的條狀物。
我趕緊又把頭歪到了一邊,拍了拍文墨說道:“大哥,你別擺弄那個了!”
文墨並不理會我的抗議,“這是什麽?”
你慢慢玩吧!”我起身就想往沙丘下麵走。忽然間,我看到馬良平他們的幾隻駱駝發生了騷動,它們同時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這是駱駝示威時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緊接著,這幾隻駱駝快速衝進了海子裏,直到水沒過了它們的小腿,才停下來。幾隻駱駝站在淺水區裏,仍舊顯得很不安!
孜亞一見之下,急忙衝下沙丘,跑向那幾隻駱駝。阿曼也叫了一聲衝了下去。
我心裏發虛,不知道襲擊馬良國的怪物還在不在附近,也有拔腿就跑的衝動。我轉頭看向文墨,這才發現,他從沙子裏挑出來的不是屍體殘骸,而是一個帆布包。
我轉身回來,蹲下看了看,發現這個帆布包已經被鮮血染紅,而且已經完全被撕破。我抬頭問馬良平,“這個包是你弟弟的嗎?”
正在哭泣的馬良平,定睛一看這個布包,突然悲憤的睜大了眼睛,一把搶過布包看了看,之後用力的扔在了地上,用手指著地上的馬良國的屍體大罵道:“TM的,你連我都想坑!你不作死,會變成這樣嗎!”
我和文墨靜靜的看著這幾個人的表現,他們一定經曆了不尋常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文墨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馬良國的屍體,用刀子撥開他屍體脖子上的衣服,赫然發現他的咽喉位置有一個血洞。我和文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些許的驚愕。
馬良平擦了擦眼淚,對著我和文墨說道:“多謝二位兄弟了,謝謝!”說完,托起馬良國的屍體向沙丘下麵走去。
我對著馬良平說道:“你打算怎麽安置你弟弟?”
馬良平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在下麵先找個地方把他埋了。這次我也自身難保,帶不走他了,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會專門回來接他。”
我對馬良平的做法感到有些奇怪,開口問道:“你不想知道你弟弟是怎麽死的嗎?”
馬良平突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們本來以為甩掉了它,沒想到......這是我們自找的!跟你們沒關係,我謝謝你們!我提醒你們一句,一會兒我們這邊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管,天亮之後馬上離開!”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我和文墨站在沙丘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馬良平拖著屍體走到帳篷的後麵,開始挖沙埋葬馬國良的屍體。
而孜亞和阿曼此時站在駱駝的旁邊,檢查著駱駝上的東西,他們似乎很緊張上麵的東西,即便他們正在冰涼的水裏,都毫不在意。突然間我看到他們的駱駝上掛著一個帆布包,看樣子竟然和剛才馬良國屍體下麵找到的那個包是一樣的。
想起了剛才馬國良被折斷的慘狀,我的腰不由的一麻,我對文墨說道:“咱們也快走吧,你不是說沙子下麵有東西嗎?別一會兒衝咱倆來了!”
文墨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沙子下麵的那個東西,似乎目標很明確。”
哦?”我有些好奇,“為什麽這麽說?”
文墨擺了擺手,“咱們回去再說!”
我們回到了帳篷,其他三個人一見我們回來,立刻坐了起來。
石濤急忙問道:“怎麽樣了?”
我搖了搖頭,“馬良國死了!”
死了!”石濤他們就是一驚。“怎麽死的?”
我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們講了一遍,幾個人的臉色也是一變。
孔雪緊張到說道:“為什麽會這樣?咱們會不會有危險?”
目前看來應該不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問石濤:“濤哥,我跟你說的那句話,你有沒有問達吾提大叔?”
石濤還沒說話,達吾提就開口說道:“你是問那句話的意思對嘛?”
是的。”
達吾提接著說道:“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它是衝咱們手裏的東西來的。’”
聽了達吾提的話,我們不由的眉頭一皺。
達吾提慢慢的點起煙鬥,“在沙漠裏,不能隨便碰任何東西,有些是屬於魔鬼的,如果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會受到懲罰!”
文墨說道:“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從沙漠裏麵帶出了什麽東西,引來了沙子裏的怪物!”
可是,如果這件事是四個人一起做的,為什麽先死的是馬良國呢?”孔雪問道。
我回憶了一下,想起了剛才馬良平那悲憤的表情和說的話,開口說道:“據我推測,應該是馬良國以為他們已經甩掉了沙子下麵的怪物,所以趁著晚上想帶著那些東西偷偷離開,可是沒想到沙子下麵的東西再次跟了上來。可悲這馬良國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襲擊了。可是,”說到這裏我有些不明白,“可是,我們看到他在沙丘上那麽奇怪的爬,是怎麽回事呢?”
文墨搖了搖頭,“其實,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