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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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曆年月日上午,一半灰色陸地一半是藍色海洋的磐石星在基阿恒星的照射下,包裹星球的大氣層變幻著各種色彩。
哪怕是從太空看向陸地,都可以看到陸地之上的滿目瘡痍,許多年的戰鬥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痕跡,陸地少有綠色覆蓋,多數是死寂的灰色。
也隻有看到藍色的海洋,才說明這是一顆有著生命最基本資源水的星球。
雖然磐石星從遠處看那不斷變幻的色彩如夢似幻,但事實上這顆星球在星際聯邦之中也隻是低生存質量的行政星球。
低生存質量的行政星球是所有人類能夠居住星球中的最低標準,提供著人類生存的必要條件,如氧氣、淡水、食物,但低生存質量就說明環境惡劣,人類在野外很難生存。
在磐石星的一處天空中,原本無風無雲陽光明媚的平靜天空,被尖厲的音爆聲打破了。
接著空中出現了耀眼的光點,光點拉近,那是幾架正在追逐的飛行器。
最前方是銀白色的個人飛行梭,後方是星球防衛天係統的四架攔阻者無人機緊隨其後。
在單人飛行梭中,阿伯特麵色陰沉的操縱著飛行梭,駕駛儀在他的手中不斷的左右移動,大幅度的變向已經是這架個人飛行梭的極限了。
他都有種感覺,如果再這樣大幅度的進行這種變向,這架用於太空飛行的個人飛行梭很可能都不用攔阻者無人機攻擊就會崩潰,但他卻不敢有半點遲疑,手中的加速與變向依然沒有中斷。
他想通過加速與變向來擺脫後方的攔阻者無人機,可四架攔阻者無人機就像是粘在個人飛行梭後般,根本無法擺脫。
“該死的,我就不應該開著這破玩意來這裏!”阿伯特口中咒罵著。
阿伯特是一名星際雇傭兵,屬於聲名狼藉的天狼傭兵團,同時也是星際聯邦的通緝重犯,身背著多項謀殺與多次拒捕、傷人、搶劫等重罪。
死在他手中的平民不下數十人,就在前一次任務中,天狼傭兵團成功搶劫了一艘星際遊輪,傭兵們得到了豐厚的報酬,各自去找樂子了。
阿伯特同樣分得了不少的信用點,他就使用偽造的身份前來磐石星放鬆一下。
本來他以為在這個偏僻的星球上,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所以他並沒有帶任何的武器裝備,隻是駕駛著個人飛行梭偷偷潛入。
這種潛入是星際通緝犯們經常做的事,再仿真的身份手環也經不起正式關卡的審查,偽造的身份手環隻能支持簡單的信用點消費。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剛剛進入星球時就被攔阻者無人機發現了。
“這些垃圾不去管蟲族,追著我做什麽!”阿伯特看著中控屏上的攔阻者無人機口中繼續咒罵著。
這些攔阻者無人機是星球天防禦的一部分,主要是發現並攻擊空中飛行的蟲族,並不是針對潛入者的。
如果是發現了強大的蟲族,那麽攔阻者無人機就會向天匯報並進行監視,若隻是弱小的蟲族,就會直接展開攻擊。
阿伯特也算是倒黴,恰好遇上了一隊執行任務的攔阻者無人機,就被盯上了。
如果有武器裝備,這四架攔阻者無人機並不會被他放在眼中,可是開著個人飛行梭,連逃走都很難。
“警告,立即停止飛行,接受檢查!警告,立即停止飛行,接受檢查!”這是通過天監控攔阻者無人機的工作人員發出的警告。
雖然說攔阻者無人機是無人駕駛,但在天的遠端一直會有相關的人員在進行實時監控。
此時阿伯特的情況已經上報,攻擊隨時都會開啟。
還好攔阻者無人機設定的目標是蟲族,否則都不會有警告就會直接攻擊了。
阿伯特沒有理睬攔阻者無人機的警告,攔阻者這種無人機他見的太多了,對其性能有著詳細的了解。
別看他這時無法擺脫攔阻者無人機的追擊,但通常情況下,攔阻者無人機也隻是迫降非法飛行器,而不會直接攻擊。
對人類發動攻擊的命令,隻能是由相應權限的人類才能發布,這是一條鐵律,也是無數次人工智能出現問題後的最終解決方案。
阿伯特看到了個人飛行梭駕駛儀旁的地圖,發現前方不遠處就是佩蘭城,心中一喜,隻要靠近城市,這攔阻者無人機就無法對他進行追擊了,攔阻者無人機必須以保護公民的生命做為第一準則。
個人飛行梭加速向著佩蘭城的方向飛去,後方四架攔阻者無人機則是不斷的發出警告,同時開啟了大功率掃描器掃描著個人飛行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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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你是不是沒吃早飯,走快些呀!”棕色短發的傑西卡對落在身後的大衛催促道。
傑西卡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十七歲的年齡讓她有著一種年青特有的青春氣息。
大衛從她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知道,她並不是太情願叫上自己同行的。
傑西卡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在寒假的早上,實在是找不到同行的人,她才不會叫上大衛這樣性格孤僻的人一起。
“好的!”大衛用短促的聲音說道。
他說出‘好的’這個詞時,心中有著難言的古怪感覺,因為他本能的會使用這種語言,可他卻對這種語言又有著極度的陌生。
這種情況的發生,是由於他是昨天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並沒有接收到這具身體的記憶,還好這具身體掌握的語言與字他倒是莫名的接收了。
他在前一世的名字叫李大衛,一位“成功”的t工程師,之所以會在成功上加上引號,是因為他隻是一個四線城市中的t精英,放在一二線城市中,就是渣渣般的存在。
他被撞的地方是一座叫範公橋的下坡路上,他既沒有開他那小排量的汽車,也沒有騎那電瓶虧電的電瓶車,而是步行。
在重型卡車失控衝向他時,他與幾位路人正在路邊人行道上。
重型卡車並沒有選擇在道路中更重的水泥罐車,卻是向著更為脆弱的人群衝來。
大衛並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那重型卡車司機的想法,但他現在想來,卻是極為懷疑這一點。
在麵對失控重型卡車時,大衛左右都是行人,特別是其中更是有幾個剛放學的學生。
當時他沒有時間思考,左右又都是行人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躲避,當時他做出了一件他此時都無法想象的行動,他猛然推開了身旁的行人。
接著就是重重的撞擊,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但他卻清楚的記得,他成功的推開了身邊的幾個學生。
當大衛蘇醒過來時,他就出現在這具身體的家中,一處布置的極其詭異的地下室裏,同時占用了這具身體。
破損的祭壇,燒成焦黑的未知肉塊,打開的古舊陌生字書籍,再加上全身的他,一派邪惡儀式的現場。
如果不是他看到地下室頂部那整片的照明燈光,還有地下室中科技感十足的健身器材,以及有著金屬材質的地下室牆壁,他都以為自己來到了一處愚昧野蠻的世界。
大衛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才慢慢接受了他從一個黃種人變成了如今身材高大的少年白人的事實。
又花費了一個小時才找到了走出地下室的方法,雖說隻是簡單的一個手掌驗證,但對於沒有接受到這具身體任何記憶的他而言,一切都需要去嚐試。
不過在走出地下室後,他就完全不需要操心環境的陌生了。
因為這處住宅的智能管家,一個人型家政機器人就等候在大衛所在的地下室外。
在地下室外大衛吃驚的看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蔬菜培育基地,然後在智能管家的帶領下,回到了地麵的臥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