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礦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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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娜查看著‘手螳螂’王者的屍體,在看到了二級蟲族的蟲肢後,她立即從身旁的甲士手中取過一把二級品級分解刀,親自將‘手螳螂’王者的二級爪尖取下。
不過當她打開‘手螳螂’王者的嘴,看清裏麵的牙齒時,卻是驚疑出聲。
“海倫娜,有什麽問題嗎?”站在一旁的哈林頓忙問道。
布雷雖然不能動,也用關心的目光看向海倫娜。
“這‘手螳螂’王者隻有爪部是二級材料,這滿口的牙齒全都是一級材料!”海倫娜一邊讓開身體將‘手螳螂’王者口部給哈林頓查看,一邊解釋道。
“怎麽可能出現這種事?”哈林頓與布雷都同時叫出聲。
多年與蟲族戰鬥,他們怎麽可能不了解蟲族的習性,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二級蟲族隻晉升了一部分,還保留著一級蟲族的身體部分。
“不隻是這樣,‘手螳螂’王者身上的外殼也是一級材料,並不是二級蟲族應有的二級蟲殼!”海倫娜的分解刀在‘手螳螂’王者的外殼上劃動,她發現不對繼續說道。
原本她還以為要花些力氣才能夠分割開‘手螳螂’王者的外殼,沒有想到二級品級分解刀絲毫不費力的就將蟲殼破開。
這絕對不是二級蟲族應有的防禦,反而與一級蟲族並無什麽區別。
“海倫娜,你開啟視頻,記錄下分解過程!”布雷提醒道。
“已經開啟了,這事件我返回納安城時,需要向上麵匯報,進行備案!”海倫娜一邊分解一邊應道。
經過了與蟲族多年的戰鬥,任何一點蟲族的異常都必須向星際聯邦匯報,這是每一名甲士應盡的義務。
正是有著這樣的規定,聯邦的甲士才會熟悉每一隻蟲族,聯邦的課程中才會有那麽詳細的蟲族知識。
這些知識都是由一線的甲士收集後,經由研究人員進行整理辨別後,才形成的係統知識體係。
“還好強化肉還是二級的!”海倫娜分解刀輕挑,將兩片強化肉切開挑出,辨認了一下說道。
“怪不得‘手螳螂’王者從來不停下來,連速度放慢都沒有過,並且還那麽的膽小!”布雷也明白了之前戰鬥中的情景說道。
之前的戰鬥中,‘手螳螂’王者一直都在快速移動,就連每次襲擊都是突襲,一擊之後立即撤退。
原本以二級蟲族的強悍,一旦在防禦上打開缺口,就應該趁勝追擊,但‘手螳螂’王者卻從來都是一擊就走。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手螳螂’王者的防禦還隻是一級蟲族的水平,也難怪布雷的那一擊就直接擊殺了‘手螳螂’王者,而不是象布雷最初估計的重創‘手螳螂’王者。
能夠對二級蟲族一擊必殺的隻有超凡,超凡是對戰二級蟲族的主力,一般二級蟲族的出現,都是由超凡來解決。
今日幾位超凡沒有時間,再加上這邊的精英甲士足夠應付二級蟲族,才會由這些甲士來對付二級蟲族。
“沒有王者心核!”哈林頓還沒有忘記王者心核之事,在‘手螳螂’王者屍體中翻找了一番,然後無奈的說道。
“這種連進化都沒有完全的王者,怎麽可能擁有王者心核!”海倫娜無語的說道。
甲士們休整了半個小時,這期間部分甲士收拾所有‘手蟑螂’身上的戰利品,另一部分甲士則是幫助受傷的甲士治療,有幾名甲士默然的將同伴的屍體收起。
雖然同伴的死亡讓甲士們心情不好,但任務還是要完成的,沒有任務的獎勵,死去甲士的撫恤都要少很多。
布雷被一名特勤隊的甲士背在身後,外骨骼裝甲上設置了專用的鎖扣,就是為了這種情況準備的。
布雷連同身上的外骨骼裝甲一起,被固定在特勤隊的甲士背後,另外那名失去小腿的甲士也是如此。
其餘受傷的甲士經過簡單的治療後,自由行動並沒有什麽妨礙。
大衛感受著手臂骨骼的麻癢,這是使用了藥物後,手臂骨骼正在恢複的信號。
不過雖然使用了藥物,但骨骼的傷勢,讓他最少三天內是不能再動手戰鬥了,他也隻能跟著甲士小隊,受甲士小隊的保護。
依然是海倫娜指揮,兩大勢力的甲士都聽令行動。
海倫娜派出了兩名偵查甲士在前,狙擊甲士貝爾與保護他的甲士都被召回小隊。
打敗了‘手螳螂’群,按照蟲族的地域意識,至少在短時間內這片地區不會出現其餘的蟲族,最多也是零星的幾隻‘手螳螂’。
能夠給如此規模的甲士隊伍造成威脅的蟲族怕是不會再遇到了,所以海倫娜並沒有再太過小心的進發,而是加快了速度,想要早點完成任務。
隊伍中的傷員傷勢雖說已經處理過,但隻有回去由專業的醫生來治療,才是最好的。
礦區很快就出現在眼前,前方的偵查甲士傳回的視頻中,礦區中隻有十餘隻‘手螳螂’。
兩支各由十名甲士組成的小組衝入礦區中,小組中有著二級品級大盾甲士,並且絕大部分都是手持二級武器的精英甲士,十餘隻‘手螳螂’幾乎沒有什麽反抗就被擊殺了。
大衛跟隨著隊伍走入礦區,他們這些受傷人員並不能隨意安排,這裏可並不是安全之地。
當然大衛倒是不擔心什麽,有影侍在空中時刻關注著四周的一切,若有蟲族出現他會第一時間發現。
“小弟,你與布雷還有傷員們就呆在這裏,奧德麗會帶著一組甲士保護你們!”海倫娜看著受傷的幾人安排道,又看了一眼弗內斯說道:“你也留下!”
“好的!”弗內斯無奈的應道。
他被這次任務中的遭遇打擊到了,這也是海倫娜與布雷想要的結果,隻有被這樣刺激才會讓他全力修煉。
“貝爾,你也不用進入!”海倫娜對狙擊甲士貝爾說道。
貝爾點了點頭,他是狙擊甲士,進入礦洞之中根本無法發揮出他的狙擊能力。
其餘的甲士分為了三支小組進入了漆黑的礦洞,這裏就是求救信號發出的位置。
大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有手臂比較麻煩,難得休息他準備坐一會兒。
就在他剛一坐下,靈魂之中似乎有所感。
他立即將精神加強,感受起來,很快他就發現了那是一道靈魂聯係,正是受蠱惑的那隻‘手螳螂’的靈魂聯係。
這裏難道是‘手螳螂’的老巢?
他的心中滿是疑問,因為這裏可是一處礦區,最少在之前幾天還在開采礦產,怎麽可能就成了‘手螳螂’的老巢。
但如果不是老巢,逃走的‘手螳螂’又怎麽會來到這裏。
大衛心中想著,一些心神已經操縱著影侍沒入地麵,在穿過了一片漆黑後,影侍看到了一條通道。
這條通道離地麵五米,通道之中有著兩隻‘手螳螂’正在休息,而那隻受蠱惑的‘手螳螂’位置就在這附近不遠。
大衛通過影侍,發出了一道命令,很快那隻受蠱惑的‘手螳螂’就跑了過來。
這是第一次操縱受蠱惑的蟲族,所以在看到這隻‘手螳螂’時,大衛竟然有了一絲親切感。
不過很快他就考慮到,如果這裏成為了‘手螳螂’的巢穴,那麽那求救信號是怎麽發出來的,要知道一級蟲族雖然不算太強,但也不是普通的牆壁可以擋住的。
以‘手螳螂’的鐮刀鏈鋸狀肢體,可以輕鬆切開普通的鋼鐵,再厚的鋼鐵被破開也隻是時間問題。
大衛讓受蠱惑的‘手螳螂’停在原地,控製著影侍向著前後左右探索了一番,雖然距離並不長,但也足可以發現是否有隱藏的通道了。
可惜他並沒有什麽發現,不過他很快想到了通道的下方。
影侍再次沒入地麵,這次整整下降了十米才有了發現。
通道的十米下方是一條完全不同的通道,上麵的通道就像是普通的礦區通道,安裝了礦燈,地麵滿是碎石與開采的廢棄材料。
而下方十米的通道,卻是燈光通明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鋼鐵通道。
在這種地方出現這樣的一條通道十分的突兀,這更應該出現在軍事區,又或者城市富人的地下室。
地麵上的大衛站起身,他順著地下通道的方位行走著,想借著影侍看看這條通道到底通往哪裏!
“小弟,你要小心點,身上有傷不要亂走!”布雷看到大衛的動作,不由提醒道。
其實這片礦區的安全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狙擊甲士貝爾早就找了最佳的狙擊點,整個礦區的地麵都在貝爾的觀察之中。
再加上一組精英甲士在奧德麗的帶領下,正在察看著一些角落,安全不成問題。
“好的,我就是無聊,隨意走走!”大衛點頭應道。
影侍在地下通道中前進,大衛在地麵上跟隨著,在走了二十多米,影侍就看到了一道密碼門。
同時影侍也看到了密碼門上方的兩個射擊孔,看樣子如果有誰進入,就會受到攻擊。
不過這與影侍無關,隱身狀態的影侍就像是幽靈般,無視了所有的防禦係統,更是無視了前方的密碼門。
大衛又向前走了幾步,影侍在地下穿過了密碼門。
一進入密碼門,影侍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之所以說巨大,因為這空間擺放著四排,每排十套培養槽,這些培養槽可不是那種人類使用的培養槽。
大衛通過影侍的雙眼看到了培養槽中的生物,正是‘手螳螂’。
單是這間房間之中,就有四十套‘手螳螂’培養槽,其中一半的培養槽中空著,另一半培養槽中,藍色的培養液裏‘手螳螂’正漂浮著。
‘手螳螂’的身上插著各種或細或粗的連接線,培養槽前的屏幕上顯示著一些數據。
憤怒,極度的憤怒,這就是大衛此時的心情。
他來到這個世界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卻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蟲族對人類的威脅。
就在前一次蟲族入侵,佩蘭城還好,隻是一些守城的軍人戰死,但靠近佩蘭城的斯霍城卻是被滅城了,百萬人類最終活下來的隻有少部分。
翻看曆史,人類與蟲族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種族之戰,勝者獲得生存的權利。
而在影侍的麵前,卻是有人在培養著蟲族。
大衛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事,每年都有無數的甲士戰死,哪怕是今天也有甲士死在‘手螳螂’的爪下。
他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手螳螂’,連同‘手螳螂’王者是不是都是由這裏培養出來的?
影侍繼續向前,走過了這間培養室,在培養室的盡頭,有一道同樣的密碼門。
影侍再次穿過密碼門,這是一間解剖室,一隻死亡的‘手螳螂’被鎖在手術床上,不過這裏沒有人。
解剖室有兩道門,一道就是影侍與培養室相連的密碼門,另一道就在解剖室的另一邊。
地麵上的大衛再次移動了幾步,地下的影侍穿過了那道門,眼前出現的是一條通道。
與剛才那幹淨的通道不同,這條通道雖然同樣是由鋼鐵製成,但地麵上有著很多明顯的切口,看著像是‘手螳螂’鐮刀鏈鋸狀肢體造成的。
影侍順著通道,看到了幾具被撕碎的屍體,屍體之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但大衛還是判斷出那是研究服。
大衛幾乎可以想象出,這裏是一處研究‘手螳螂’的研究所。
可能是意外事故,讓‘手螳螂’跑了出來,造成了這樣的殺戮。
可惜這裏的殺戮時間過去的太長,所有的靈魂都消散了,影侍並沒有吸收到一點靈魂。
影侍繼續向前,一間間的房間查看。
大部分的門都被‘手螳螂’破壞了,也隻有少數幾道門依然完好,影侍初入的那道門就是幸運的之一。
研究員的屍體越來越多,似乎‘手螳螂’對研究員極為厭惡,每一具屍體都是被撕碎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