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潛沙 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解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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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個人都呆住了,我們這一來一回也就是五分鍾左右,任憑誰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將我們的裝備統統搬走,而且從耳室到俑道,隻有一條路,這些東西能搬到哪裏去?

    三個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胖子這個時候也害怕起來,說:“難道這裏還不隻一隻粽子?”

    我擺擺手,現在不是討論粽子的時候,這粽子我們尚且可以拚命,沒有潛水設備,我們怎麽通過那幾十米長的海底墓道,這問題非常的嚴重,弄不好我們幾個都要困死在這水底的墓穴裏。

    我問胖子:“剛最後一個脫下裝備的是你,你過來放的時候有沒有挪過地方?”

    胖子說道:“當然沒有!這8個鋼瓶份量這麽重,我吃飽了撐的搬來搬去。”

    我心想也是,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場,要是誰把這些東西挪了地方,肯定能知道,而且這東西的確很重,要想一口氣全部搬掉幾乎是不現實的。

    我們在那裏發了一會呆,胖子見幹想也不是辦法,就提議四處去找找,說就算是有鬼來搬東西,也必然會留下什麽線索。我心想也是,就跑去把一隻隻瓷罐搬開,看看是不是給藏在後麵了,這其實有點自欺欺人,這麽丁點大的地方,如果有什麽東西,一眼就能看到,但是那個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們找的非常細致,足找了五六分鍾,我越找覺得越不對勁,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隻覺得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最後還是胖子發現了,他突然大罵了一聲:“娘的!這裏根本不是剛才我們呆的地方麻!”

    我轉頭過去一看,隻見他的手電照在角落裏,我記憶裏那裏本來是什麽都沒有,現在竟然有一根石柱,一邊嵌在牆壁裏,另一邊露在外麵,上麵雕了很多的珍禽異獸,這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一種墓室結構。我們馬上再看其他三個角落,果然,四個角落都有一樣的變化,我腦門上開始冒汗,這不僅僅不符合常理,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我看向悶油瓶,他點了點頭說:“他說的對,這裏似乎是另一個房間,那邊角落裏的那隻嬰兒棺材也不見了,陪葬品的擺設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頂上——”

    我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隻見寶頂浮雕上的陰陽星圖竟然變成了兩條互相纏繞的巨蛇,盤繞在整個圓梁上,刻的栩栩如生,好像就要撲下來咬我一樣,我看的心裏發悚,忙低下頭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情,難道我們進錯門了?”

    胖子說道:“怎麽可能,這裏明擺著是自古華山一條路,這地方又大,我們從這裏去了那破道,在破道裏被射成刺蝟又跑回到這裏來,沒錯啊!他娘的這樣都能錯我王字倒過來寫?”

    我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有可能我們也碰上了三叔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不過眼下的情景又和他敘述的有點不同,不知道這裏麵生了什麽變故。當時三叔並未脫下身上的潛水設備,才能夠僥幸從這泉眼裏逃出去,而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做防備,我想到這裏,不由有點自責。

    胖子已經被搞的有點懵了,問我道:“你們南派不是對古墓裏的機關很熟悉嗎?這樣的事情你以前見過沒?”

    我當然是沒見到過,歎了口氣:“這裏也沒外人,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我這還是第二次進鬥,不要說什麽巧石機關了,我連這些瓶瓶罐罐的名字都叫不利索,你們也別指望我。”

    胖子聽了還不信,說道:“小同誌你可別嚇唬我啊,我還真指望你能看出個門道來呢。”

    我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對他說:“現在這情況這麽離奇,就算我真的是精於此道,估計也沒有辦法,你看這幾分鍾的工夫,什麽機關能把一個房間裏的陳設全部都變掉,連房子的結構都改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肯定有別的原因。”

    悶油瓶淡淡的點點頭,表示同意,胖子撓撓頭說:“那不是機關是什麽?難道是法術?”

    我聽他一提到這個,倒也想起來,說:“怎麽說呢,也有這個可能,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倒鬥的進了一個古墓,發現裏麵富麗堂皇,像一個宮殿一樣,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人在喝酒,那人看他過來,不僅請他喝酒,還送了條腰帶給他。他和那人喝了好幾杯,就醉倒在古墓裏了,醒過來一看,自己倒在一個破敗的棺材邊上,那腰帶是一條蛇。不是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像?”

    胖子說道:“像個屁,那他他娘的至少還有酒喝,我們隻有水,怎麽和人家比。”

    我一聽也是,這個時候,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訴他們,主要是這事情沒頭沒尾的,說出來有可能會牽涉到悶油瓶,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是什麽,萬一一句說的不對,麻煩更大,想來想去,我打定注意,說一半瞞一半。

    那胖子還在那裏唉聲歎氣,我讓他們坐下來,把一些關於三叔的事情,挑了一些說了出來,胖子不停的插嘴,我實在說不下去,隻好越說越簡短,最後胖子竟然大罵:“臭小子,你他媽的知道這麽多都不說,簡直可惡,你看現在可好,弄了個半死不活的境地!”

    悶油瓶聽的入神,這個時候一把抓住我,問:“三叔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看他表情這麽嚴肅,結巴道:“他,他說的是‘電梯’。”

    悶油瓶哦了一聲,突然一笑,說:“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