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 第三十四章 奇怪的變動
字數:3876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盜墓筆記 !
胖子扛著喇嘛,我在前頭帶路,穿過漆黑一片的走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院子,來到了小哥雕像所在的院子裏。奇怪的是,一路上整個廟特別安靜,一點人聲都沒有。
難道之前的各種危機讓大家都睡得格外香甜?
胖子看到雕像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一個飛踹過去。我拉住他,隨便找了這個院子裏的一個屋子,踹門就進去。
裏麵全是木頭箱子,因為太黑了,至今我都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我們把喇嘛放在地上,用手機照明,摸了摸他身上,發現他身上什麽沒有。
“窮光蛋。”胖子罵道。
“你不能幹任何事情都好像在摸冥器一樣。”我教育他道,“你也富了不止一回了,怎麽每回都表現得自己像個下三濫的小賊一樣。”
“這叫謙虛,你懂嗎?而且你下手那麽黑,保不定已經死了。我這和摸冥器也沒有什麽兩樣。”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千萬不要,我可不想背上人命債。
胖子繼續道:“這人的臉型像個漢人,不像是藏人。該不是你三叔的仇家一直跟著你?”
“你仇家才這麽有魄力追到喜馬拉雅山腳下。”我道,我看不出來人種區別,除了某些特別有特色的康巴族人之外,我有點臉盲。
胖子用繩子將其捆上,摸了摸他的脈搏,道:“看樣子,這家夥要醒還得一些時間,我先去看看張家人和德國人的情況如何,你好好看著他。”
他說著就要走,但被我抓住了。他問我幹嗎,我道:“我以前經常擔任看管犯人的角色,但是每回都出事,我不幹了。這回你看著他,我去看他們的情況,而且我對這寺廟比你熟悉得多。你出去說不定天亮都還在這兒轉悠。”
胖子一想也是,說道:“那你自己當心點,別犯傻。”
我心裏嘀咕:“放心,我不是以前的我了。”點頭就出了門。
一路潛行,我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很牛逼啊,竟然可以讓胖子守老營了。
恍惚間,之前無數守營地的日子全部浮上我的腦海,那種枯燥無聊擔憂,是無能為力和自己是廢物之感覺,讓我感慨萬千。
吳邪啊吳邪,你終於不是工兵了,你現在也可以當戰鬥種族來使用了。
一路跑出了寺廟的荒廢區域,來到喇嘛們活動比較密集的地方,我開始小心起來,順著各種建築的陰影部分,一點一點地靠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忍者一樣。
我有點好奇的是,在剛才那麽混亂的情況下,那些喇嘛現在是什麽情況?難道真的全部都在睡大覺?
會不會,他們正拿著法器圍在大喇嘛的臥室四周保護呢?想了想,我覺得這種情況下,大喇嘛最正常的舉動應該是報警吧。不過,等警察到了這裏,我估計從謀殺到鞭屍都夠三回的了。
我回到之前張家人聚集審訊我的地方,一看我就愣了,之前燈火通明的地方,現在竟然一片漆黑,一點光也沒有了,隻有慘白月光下幾絲斑駁的陰影。
靠,我心裏發寒,心說怎麽走得那麽幹淨,難道都回去睡覺了,這批人心也太寬了吧。
該不是剛才那些都是鬼,在唱鬼戲吧。不過這些鬼也夠無聊的,來喜馬拉雅山腳下折騰我幹嗎?
在院子外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必須得進去看看,否則無言麵對胖子。如果我就這麽回去,胖子問我如何,我告訴他“啊,沒事,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胖子非吐血不可。
小心翼翼地爬進院子,真的是爬進去的,好在雪都掃到了一邊。我來到了門口,門開著,裏麵的炭爐全部都滅了。
還真是奇怪,我心說,裏麵什麽都看不到,我摸到月光能照到的範圍,心跳就開始加速。
之前我並沒有任何恐懼,說真的,經曆過以前那些事情之後,我對黑暗的恐懼減輕了不少,很多時候甚至有一種依賴,因為黑暗這種東西,保護你的作用遠遠大於嚇唬你。
不過,一到這房間裏麵,我卻開始緊張起來了,但我知道這不是對於黑暗本身的緊張,而是對於黑暗中是否會有埋伏的恐懼。
我不敢往前了,因為屋子裏真的一點也看不清,我摸了摸手邊的炭爐,發現溫度還是有的,我抓了一把裏麵的炭,發現是被酥油茶澆滅的。
我努力聽屋子裏的一切聲音,慢慢我就意識到,這屋子裏肯定是沒有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張家人在我們走後突然發難,製伏了德國人?
以張家人的身手,翻盤的幾率非常大,但是,他們也沒有必要離開啊。而且,剛才我們一點槍聲都沒有聽到,按常理,張家人會滅掉所有的燈光,然後發難,我是相信他們會有這樣的默契,但是也沒有必要滅掉炭爐啊。
炭爐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麽簡單能滅的。肯定是整整一大壺酥油茶全部倒進去才會滅掉。
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是德國人發難了?
德國人如果要殺張家人,其實有一個非常好的先機。他們可以在暗中聚集,就算不能全部殺死,也能殺死很大一部分,然後埋伏在周圍的人用連射武器殺死剩餘的。如果是這樣,那這房間裏可能是另外一番景象,可能所有的張家人,都被爆頭死在裏麵了。
什麽都看不到,真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張海杏也死在裏麵了,我還真有點無法接受。
空氣中有沒有血腥味,我一點也聞不到,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什麽,我感覺我的鼻子有點麻木,似乎是被凍麻的。
我摸了摸身上,摸出了一隻打火機,也不知道猶豫了多久,我緊張得有點失去時間概念,接著,我打燃了打火機。
因為實在太黑了,所以突然蹦出的光線把屋子的一半都照出了個大概。我打了個激靈,隨即發現自己害怕的場麵沒有出現。
屋子裏什麽人都沒有,一個都沒有,隻有之前的那些凳子椅子。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如此,於是走過去將油燈一盞一盞地點燃,房間重新亮了起來。
沒有人。
沒有子彈的痕跡。
沒有血。
他們真的走了?我心說,狗日的真不夠義氣。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特別熟悉的感覺擁了上來。
我心說:這難道是集體失蹤事件,果然,小哥你的壞習慣不是你的錯,是你們的家族遺傳病啊。問題是下次能別失蹤得那麽整齊嗎,乖乖,很嚇人的。
想著,我跑出屋子,忽然意識到,剛才一路過來,我什麽人都沒有看到,整座廟好像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