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勇敢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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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

    石元孫愣了,沒錯,石家的地窖誰敢開。

    不誇張的說,石家地窖比大宋朝的國庫一般的堅固。

    且不說平日巡邏在外的狗腿子,就算是石府外麵,那些巡邏的皇城司邏卒,還有巡街的侍衛。

    誰敢動石府的東西,再說這麽多美酒,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被運走了,而沒有驚動任何人。

    唯一的答案就是,公主的命令,趙嫕找人將這些美酒給運走了。

    問題是,你把這些酒運到哪裏去了呢。

    “不好。”

    突然石元孫臉色大變,公主不會把這些美酒運進宮裏去了吧。

    宮中用酒可是很大的,當然不是趙禎一個人喝。

    每逢重大節日,宮中要準備宴會的時候,這些酒若是被運抵到了宮中,那可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劉德旺也反應過來了,他驚恐的看著石元孫:“國公爺,這、這不會吧。”

    石元孫欲哭無淚,公主把這些美酒藏起來也就罷了,若是送進了宮裏去,以摳門的趙禎,那是別想再要回來了。

    劉德旺還存著一絲的幻想:“國公爺,要不、您去宮裏問陛下要幾壇回來。

    哪怕要回來一壇也好啊,這麽多酒,就這麽送出去了。”

    劉德旺也想哭,石元孫歎了口氣,背影落寞:“走吧,德旺啊,還是去樊樓喝點吧。”

    作為東京城最豪華的酒樓,樊樓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據說這裏的美食,足可以和大內皇宮的禦膳相媲美。

    甚至於某些菜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裏的美酒佳釀也很多,香泉酒、天醇酒、瓊酥酒、瑤池酒、瀛玉酒、瓊腴酒、蘭芷酒、玉瀝酒、金波酒、清醇酒比比皆是。

    樊樓最出名的還屬眉壽酒。

    除了樊樓,忻樂樓的仙醪酒;和樂樓的瓊漿酒;遇仙樓的玉液酒;會仙樓的玉醑酒等等,都是暢銷東京城的佳釀。

    可這些在石元孫和劉德旺眼裏,都遠遠比不上石小凡自釀的那些美酒。

    蒸餾法釀酒術,可以說將釀酒技術得到了質的飛躍。

    之前的酒度數低,喝起來更像是果汁。

    倆人神情落寞的離開了地窖,剛回到府廳,府門口的家丁便來回報:“國公爺,勇敢候攜夫人前來求見。”

    淩天揚?

    自從這位救了趙禎被封為勇敢候的淩天揚,和曹若冰成親之後,整個人都似乎大變樣了一般。

    之前那個莽撞無腦,處處惹事的淩天揚,突然就變得規規矩矩起來。

    而且,淩天揚也是愛喝酒的。

    不過,成親之後,這廝居然活生生的把酒給戒了。

    這讓石元孫很是不爽,戒了酒那還有什麽意味。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姐夫,聽說公主走了,我來看看你。”

    似乎,這廝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沒怎麽變。

    他也不等通報,直接就帶著妻子闖了進來。

    曹若冰進到府廳,對著石元孫見過了禮,石元孫點點頭,突然發現這個曹若冰的臉上表情古怪,似笑非笑。

    果然,曹若冰開口道:“姐夫,您是不是想喝酒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曹若冰嫁給了淩天揚,她不在稱呼衛國公,而是直呼其姐夫來。

    石元孫一怔,她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這個,弟妹你怎知...”曹若冰抿嘴一笑:“好了,就不瞞姐夫你了。

    是公主,公主知道姐夫好酒,又怕您啊喝起來沒完。

    這家裏沒個管事的,公主終究是不放心。”

    “這不,公主前幾日就派人,說是將府上地窖裏的美酒,全部運到了我哪兒,就交給了若冰給保管。”

    淩天揚忍不住插嘴說道。

    ?

    公主把酒運到了勇敢候府?

    這讓石元孫是大吃一驚,我說著滿地窖裏的美酒都不見了。

    原來如此,這趙嫕其實並沒有把酒運到皇宮裏,而是送給了曹若冰看管。

    趙嫕又不傻,她當然知道這些美酒送到宮裏是有去無回。

    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的哥哥趙禎和石元孫一樣,最後變得嗜酒如命。

    而把酒留在地窖裏,即便是她吩咐好下人不讓石元孫去取。

    可石元孫是衛國公,石府的當家的,有哪個下人敢阻止他。

    思來想去,勇敢候府的曹若冰,成了最佳人選。

    淩天揚是個妻管嚴,自從成親之後似乎變了個人,變得成熟穩重,規規矩矩。

    對妻子的話是言聽計從,居然連酒都戒了。

    於是乎,讓曹若冰掌管著這些美酒。

    石元孫臉皮再厚,也無法飲酒無度的天天去追著人家要吧。

    這公主什麽時候學會用計策了,都怪自己那個敗家子兒子,好事不教,搞的現在兒媳婦都知道對自己用計了。

    曹若冰忍住笑:“公主知道姐夫您愛喝酒,所以啊,就讓我看著您,每三日隻能給您一壇酒。

    這不,這三日的酒我給您送來了。”

    一個家仆,勇敢候府的家仆抱著一壇子酒放到了府廳內的桌子上,然後退了下去。

    石元孫的眼睛立刻直了,他認得這是自家釀的酒。

    據兒子說,這就有52度,是高粱烈酒。

    至於什麽是52度,石元孫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種酒喝起來過癮,入口柔一線喉。

    這種高度酒喝起來也暢快,看著桌子上的美酒,石元孫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淩天揚現如今是為虎作倀婦唱夫隨了:“姐夫,說好了啊,這壇酒是您三日的。

    三日後,我再派人送一壇。

    這可是公主的命令,我們可違抗不得的,是不是夫人您說。”

    曹若冰眼中帶著笑意:“正是,姐夫,沒事我們走了。”

    淩天揚囂張的很,得意洋洋的過去挽著妻子的胳膊。

    二人就這麽輕輕的走了,正如他們輕輕的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壇子酒,這哪兒能夠呢。

    石元孫有些惆悵,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德旺啊,去拿個碗來。”

    劉德旺就去了,不過回來的時候,劉德旺的手裏是拿著兩個碗的。

    石元孫立刻警惕起來:“你拿兩個碗作甚,誰讓你拿兩個碗的。”

    劉德旺眼神無助,眼巴巴的看著石元孫。

    石元孫立刻抱緊了手中的酒壇子:“門兒都沒有,你個王八蛋,為何不早些把地窖裏的酒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