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一行人，和趙禎一起終於到了福州地界。

    而到了這裏，似乎沒有察覺出什麽異樣。

    此地除了相對於落後一點，百姓零散，不如京城繁華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沿途，路過茶館酒肆的時候，石小凡和趙禎也旁敲側擊的打聽過，此地是否有個聖女。

    可旁人聽到聖女這個名字，要麽搖頭茫然不知，要麽一臉驚恐權做不知道。

    石小凡和葉青等人的調查結果一樣，一路上沒有絲毫的線索。

    這日，眾人到了福清縣落腳。

    在一處客棧內，石小凡和趙禎一桌，點了一桌子的菜。

    對於這些南方菜係，趙禎多少有些吃不慣。

    他吃了幾口便不再吃，倒是石小凡吃的美滋滋，似乎是回味無窮的樣子。

    趙禎忍不住吐槽：“石小凡，此地飯菜偏甜，你吃得慣麽。”

    石小凡點點頭：“還好啊，我倒是覺得這裏的酒菜不錯。

    倒是東京城那裏，飯菜偏重了些。”

    趙禎“哼”了一聲：“這裏的菜你都吃得慣，看來你還真適合在這裏定居啊。”

    石小凡“嗯”了一聲：“是的沒錯，老趙啊，你得學會入鄉隨俗。

    在京城你也吃過不少福州菜吧，怎麽到這裏反而挑起食來了。”

    尚食局的禦廚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明廚，趙禎什麽樣的東西沒吃過。

    福州菜他倒是沒有覺得什麽，在東京城皇宮的時候，也不過是吃個新鮮。

    當時沒覺得好吃，也沒覺得不好吃。

    可是到了這裏，他就有些不習慣了。

    看石小凡吃的大快朵頤，不由得有些嫉妒起來。

    這個敗家子，這輩子還真打算待在這裏了。

    有一件事，趙禎是怨念很深的。

    那就是石小凡拋棄了他，非得來這個什麽流求島生活。

    所以，趙禎一直在想辦法，把這個混蛋玩意兒再弄回京城。

    沒他在身邊，這生活著實有些無趣至極。

    可石小凡一點兒也沒有再回京城的心思，看起來他在這兒待得還著實不錯。

    這讓趙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管想什麽法子，綁也得把這個混蛋綁回京城再說。

    “吃吃吃，怎地不吃死你個王八蛋。”

    趙禎莫名其妙，恨恨的說了一句。

    石小凡塞著滿嘴的食物，愕然不解的抬頭看著趙禎。

    這個狗皇帝，在發什麽神經。

    “幾位客官，您是對小店的飯菜有什麽不滿意麽。”

    店小二看出不對勁，笑眯眯的走過來問道。

    這裏是商賈的集散處，因為大宋朝海上航運的亨通，商品經濟的發達造就了商業的繁榮。

    是以，各地的富商大賈雲集，三教九流之輩什麽人都有。

    石小凡一邊大嚼著食物，一邊含糊的“哦”了一聲：“沒事，酒菜挺好的。

    是我這兄弟發神經，吃不慣咱們這裏的菜。”

    那店小二聞言一拍大腿：“哎呀，二位可是京城來的吧。

    小人這一聽，就聽出二人是京城的口音。”

    幾人稍微愣了一下，一旁的曹小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快的道：“我們是京城來的，來此做生意。

    小二，你打聽的太多了吧。”

    石小凡等人的口音是瞞不了人的，福建此地的口音與北方大相徑庭。

    幾人一開口，本地人自然聽得出來。

    誰知，那店小二慌忙陪著禮：“哎呀這位姑娘莫怪，實屬小人多嘴了。

    其實這京城來咱們福州做生意的客商很多，隻是小人早知道你們是京城來的，就該告訴你們。

    我們小店啊，不止是些福州菜，東京城的菜係也都有的。”

    這倒是有些大出眾人意料之外，趙禎也奇怪了起來：“哦，你們這裏還有京城的菜？”

    那店小二笑嘻嘻的點點頭：“是啊是啊，許多北方來的客商都是吃不慣我們這裏的菜。

    於是小店花重金請了個北方廚子，早知道客官們喜歡北方菜，小店就跟您點幾個了。

    怠慢了諸位，下次諸位再來的時候，可以點一下自己喜歡的菜品了。”

    這個店小二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看起來也是個健談之人。

    石小凡倒是頗有興趣，他從懷裏摸出一錠碎銀子：“不錯不錯，小二老子記住了。

    下次，老子們再來的時候，點一下北方菜嚐嚐，這個賞你的。”

    石小凡早已過了一言不合拿著銀票四處撒的時候了，過於紮眼隻會惹來麻煩，現在他知道，敗家不是這麽個敗法。

    這裏不是東京城，一切還是低調點好。

    從來不動錢財的石小凡，難得的現在懷裏也揣上幾兩碎銀子了。

    那店小二得了賞錢，立刻千恩萬謝:“多謝幾位客官，多謝多謝。

    小人就祝各位客官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了，多謝多謝。”

    石小凡心中一動，一把將他拉到身邊。

    然後，又從懷裏摸出一錠更大的銀子來。

    店小二一看，足足有四五兩，登時眼睛就直了。

    石小凡沒有要給的意思，店小二更是急的抓心撓肝。

    他想去抓，卻又不敢。

    石小凡微微一笑:“我再問你件事，若是你能告訴我，這錠銀子還是你的。”

    店小二忙不迭的狗一般的點著頭:“好好好，客官隻管問。

    小人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算是您問小人祖上八輩，小人也都告訴您。”

    這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石小凡喜歡這樣的人。

    對付這樣的人，沒有什麽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於是，石小凡壓低聲音:“小二，我問你。

    這福州地兒老子來過多少次了，可是有件事老子一直都弄不明白。

    就是，你們到處守口如瓶的聖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聖女到底是什麽，告訴我。”

    誰知，前一秒還在見錢眼開，拿了錢連祖宗都肯賣的店小二。

    一聽到聖女二字的時候，登時打了個哆嗦。

    店小二臉色大變，戰戰兢兢的皮笑肉不笑的道:“客官說笑了，小人並不知道這些。

    這，這是您的銀子。”

    店小二如臨大敵，當提到聖女兩個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顫抖了。

    甚至於，石小凡給他的那錠碎銀子他都不敢要了，而是再次的還給了石小凡。

    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要錢不要命的店小二都如此驚恐，石小凡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