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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金老爺醒過來了,他神情恍惚的看著公堂上的人,接著他衝著縣太爺“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哎喲喂,青天大老爺啊,這個人是死了,但也不能隨便糟蹋啊!”
仵作在一旁給氣得,自個驗屍都那麽久了頭一次碰見這麽難伺候的死者家屬。
“啪!”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說道:“金老爺,這是驗屍必須的程序,每一具到衙門來死屍都是這樣的。本官希望你能理解,再者說你也希望早點抓到真凶吧。”
“哎喲”
金老爺像是哭了一樣,旁邊的金少爺和家丁都在一句一句的勸,但金老爺好像聽不進去。
“青天大老爺啊!小人當然是想早日抓到真凶,但是也不想娘子屍體有什麽閃失啊!您剛才也聽見了,這位仵作大人對我家娘子又使殺豬活兒又使裁縫活兒的,小人實在是受不了啊!”
金老爺這話陳進寶聽了很無語,仵作聽了很生氣,縣太爺聽了一拍驚堂木。
“啪!”
“金老爺,你莫要再強詞奪理,仵作為何要幹這殺豬和裁縫的活兒無非就是為了找出凶手,你休要再胡說八道。”
縣太爺這話一出,仵作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轉過身去,陳進寶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縣太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後對仵作說:“仵作啊,你先退下繼續驗屍吧。”
仵作拜謝縣太爺後,離開了公堂。這時,金老爺又一頭磕地上了。
“哎呀,青天大老爺”
沒等金老爺說完,縣太爺又是一聲驚堂木。
“啪!”
“金老爺啊,若是你再因驗屍一事妨礙衙門辦案,那本官就要好好治你的罪了。”
跪在一旁的金少爺對縣太爺說:“大人贖罪,家父年邁現在又失去了母親所以才頂撞各位大人,求大老爺原諒。”dudu1;
陳進寶歪著腦袋仔細瞧了瞧金少爺,
不得不說這小夥子真是個大孝子,不知道他對他的後娘怎麽樣,至少他對他這個下流的爹確實沒得說,要知道這小夥子的爹當初是強奸了他娘才有了他啊。聽他的說法,他娘對他爹好像沒什麽感情,最後還鬱鬱而終,而他對他爹的反應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陳進寶心裏想著。
縣太爺撚著須看著金少爺,說道:“行了,念你一片孝心,本官恕你父子無罪。現在看來案件又進了一步了,死者應該是與他人私會時被殺,陳捕頭啊,你盡快的調查死者身邊的人吧。”
縣太爺雖然沒有什麽破案的能耐,但是這話從案件目前的情況看來好像沒什麽問題。
陳進寶抱拳對縣太爺說:“下官遵命。”
這時,跪在一旁的金少爺又問:“那大人,那支箭又如何解釋呢?”
陳進寶揉了下自己的腦袋,一臉火氣的看著金少爺,心想,這孩子怎麽跟你那下流的爹一樣討人厭呢?
縣太爺捋了捋胡子。
“這個嘛嗯”
縣太爺一邊捋著胡子,一邊看著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真的能想到什麽一樣。
“這個嗯陳捕頭啊,本官想到了一些,但是本官也想聽聽你的想法。”
陳進寶用很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縣太爺,然後抱拳說道:“太爺,下官認為這支箭確實有些問題,但是這支箭不一定是死者失蹤的時候出現的,所以現在還不能說這支箭與案件有關係。”
縣太爺使勁的點了下頭。
“嗯!果然跟本官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陳進寶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心想,我胡說八道的你也說跟你一樣,隨便你吧。
“大人。”
陳進寶衝著出聲的方向看了下,是金家的家丁。dudu2;
“剛才捕頭大人說,這支箭不一定是夫人失蹤時出現的。小人不知道是不是這麽回事,但是昨天早上小人和別的下人打掃屋子時都沒看見那支箭啊,而且昨天也沒聽別的下人說那裏插著一支箭啊?”
陳進寶又一臉火氣的看了眼家丁,心想,這家人怎麽都那麽討厭呢?
“你們一天打掃幾次屋子?”陳進寶問道。
家丁回答說:“回大人,就早上一次。”
“那就對了,你也說了那張窗戶基本都不開。難道說,你們下人幹活兒的時候會經常路過那兒經常看那扇窗戶嗎?”
家丁最後低著頭說道:“回大人,沒有這回事。”
陳進寶咽了口口水,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不知是哪路神仙保佑,多謝您了!
縣太爺聽了陳進寶和家丁的對話,手一邊撚著須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誒,陳捕頭,本官倒是想到件事情,你說會不會是金老爺家的家賊,然後故意插上支箭迷惑官府的眼睛呢?”
陳進寶當然知道縣太爺搞錯了,那支箭是馬壯射得,但是他所說的家賊倒是有可取之處。
“太爺,下官隻能說這案子還有待調查。”
縣太爺點點頭,說道:“好,此案件還需調查才能出結論,陳捕頭啊。”
“下官在。”
“你定要好好調查此案。”
“下官遵命。”
“好!金家父子,在此案還沒結束之前,你們還有你們家裏的家丁都不要四處走動,隨時聽候衙門傳喚。”
“小人遵命!”
“好!退堂!”dudu3;
退堂以後,陳進寶去衙門的停屍間找仵作,這時王富貴跑了過來。
“師傅,您是打算找仵作去嗎?”
陳進寶點點頭。
“是啊。”
王富貴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問道:“那個師傅啊。剛才我在下麵都聽見了,您打算什麽時候把那支箭的事情告訴太爺啊?”
陳進寶搖了搖頭。
“到時候需要說的時候再說吧。對了,馬壯知道這事不?”
王富貴回答說:“他知道,他剛才也在堂下聽來著。”
“那他人呢?”
王富貴笑了笑。
“師傅您不擔心他,您也知道馬壯又不是什麽好漢,沒有那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氣質。他知道這事以後本打算學人家負荊請罪去,但後來說找不到荊條。接著又打算去刑房拿根鞭子背著去, kashuc 後來他又怕縣太爺真打他。最後啥也沒幹,等著您幫忙去跟縣太爺解釋。”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接著陳進寶又問:“富貴啊,你在底下聽了這麽久有沒有想到些什麽?”
王富貴咬了咬大拇指,接著說:“師傅,我覺得家賊作案很有可能,畢竟這案子怎麽看都不像綁票,綁匪不可能不留下線索告訴人家家裏人啊。而且師傅,我也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我感覺這家人有些問題,那個老頭這麽大歲數了,那小夥子還叫他爹,那個死者這麽年輕那老頭居然說是他娘子。您說”
陳進寶點了點頭,笑著對王富貴說:“我可以告訴你,你猜得很對。”
接著,陳進寶把從金少爺那了解的情況告訴王富貴。王富貴一邊聽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嗯師傅啊,我感覺這麽亂的家庭還有這麽和睦的父子和後娘,太扯淡了。”
陳進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