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贖金風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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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下裏互相通完姓名,坎帕爾暗暗鬆了口氣兒,總算是進入正常程序了。愛玩愛看就來網 話說但凡是談判什麽的,誰不是上來先互相介紹一下啊,哪有這樣認識都不認識,就先來上一通胡扯的?

    坎帕爾表示自己這回也算是見識了。

    “那麽,蘇公子,呃……”眼見蘇默返身坐回大石上,坎帕爾下意識的要進入下一個流程。可是剛一張口,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那話頭便又頓住了。

    “哦哦,我在呢,說吧,啥事兒?”蘇默笑眯眯的接話兒,態度一如既往的熱情好客。

    熱情好客?坎帕爾猛然省悟過來自己忽略了什麽了。你妹的!自己竟然沒座位!不,確切的說,除了他喵的這個姓蘇的小混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還站著呢。

    這尼瑪怎麽談?這是談判嗎?這完全是在訓孫子的架勢啊。而自己這幫人可不正在扮演著孫子的角兒嗎?

    剛平複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翻湧了上來。堂堂特維爾伯爵,平日裏是多麽穩重溫和的脾氣啊,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搓火搓到不到一刻鍾就好懸沒抓狂三四回,蘇老師的嘲諷技能絕對滿級了的說。

    “蘇公子的意思,是讓我等就這麽站著跟你談?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蘇公子對我方的侮辱呢?”坎帕爾眼角不可自抑的抽抽著,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邪火冷冷問道。

    蘇默做恍然狀,唉喲一聲,以手拍拍額頭歉然道:“看我看我,是我的錯。來來來,坐,都坐,咱們坐下說話。”說著,伸手做邀客狀,往兩邊一擺。

    坎帕爾等人又傻眼了。坐?往哪兒坐?你就這麽隨便往兩邊指指,就算是禮數到了?我去你大爺的!你敢應付的再隨意點不?好歹你多少的讓麵子上過得去啊。

    “哎呀,這個真不好意思哈。老坎啊,你看我這出門在外的,實在沒來得及準備桌子椅子啥的,咱將就些,回頭等有機會去我家裏的,我一定補上,一定補上。”蘇少爺滿臉的歉然,真誠的說道。

    坎帕爾忽然感覺自己實在無話可說了,甚至連生氣都懶得生了。這尼瑪說的是人話嗎?好吧,誰出門在外的,還要帶著桌子椅子的?更不用說是在戰場之上了。這個咱理解,也勉強接受了。

    可我去的,你後麵那話幾個意思?等去你家裏再補上?感情這原本打算著,去你家裏也得站著啊。這小王八蛋……

    坎帕爾頭有些暈,眼珠子似乎更藍了。這無關種族,真心是氣的。太尼瑪膈應人了,怕是神仙來了也要跳了吧。

    算了算了,本伯爵肚量大,不跟這小痞子一般見識,正事要緊!那麽多公國士兵還等著自己救贖呢。這小王八蛋一再的跟自己纏夾不清,自己真要隻顧著上火生氣,可不是正落入彀中了?伯爵大人自詡為智者,那是決不能掉到這種坑裏的。

    是以,他鼓了又鼓、憋了又憋,險險要憋出內傷來了,但最終還是一咬牙,捏著鼻子就那麽往地上坐下去了。

    媽蛋,坐著總比站著強吧,好歹不用扮孫子了。隻是這一坐下,坎帕爾發覺自己又悲劇了。為啥呢?矮了啊。那貨高坐於大石之上,足足比自己這坐地上的高出了好幾頭。

    好吧,剛才自己站著像是孫子挨訓,現在這坐下後矮了好幾頭,連說話都要微微仰著頭,這尼瑪果斷還是孫子啊!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從站著的孫子變成坐著的孫子了。

    坎帕爾心裏鬱悶的簡直快要吐血了,偏偏卻是半點也發作不得。人家都那麽真誠的道歉了,這荒山野嶺的,也確實沒法提供桌椅,自己也接受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坐下了,就代表認可了這種安排,便是他再想糾結這個,也完全沒有立場了。

    試問世上還有什麽事兒,比自己把自己挖坑裏了更鬱悶的?於是乎,這位堂堂的伯爵大人,就在一踏入這山穀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裏,就再也沒了來之前的氣完勢足了。

    後麵魏二哥遠遠的看著,心裏這叫一個佩服啊。這位蘇公子真真是智略無雙、心機淩厲啊。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妥妥的一個先聲奪人之勢已是占的足足的了。

    再瞅瞅山穀中那堆或躺或坐的俘虜,還有自己頭頂上那吊著的,被寒風吹的臉都發青了的吉裏耶夫,魏二哥忽然對接下來的談判好期待的說。

    蘇公子先前說要補償兄弟們,讓兄弟們發筆財,本以為是胡鬧,但現在看來,說不定還真能有門了。

    他這裏唏噓感慨著,那邊坎帕爾卻是什麽心情都顧不上了。他終歸是大將之材,既然事實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別的都是廢話了,趕緊把事兒辦好才是正理兒。

    “蘇公子,我代表我們莫斯科公國南征軍團,前來與貴方洽談釋放戰俘一事兒。不過在這之前,我強烈抗議貴方對我方戰俘所做出的傷害和侮辱行為,請貴方立刻改變這種態勢,並作出有誠意的道歉。否則,我方不排除訴諸武力的可能。”

    坎帕爾也豁出去了,直接以最強硬的姿態表達了己方的不滿。他經過了這會兒的功夫也看明白了,這裏果然沒有其他的伏兵什麽的。單單這五六個人,隻要能先把己方的戰俘救下來,要消滅他們不過翻手之間的事兒。

    蘇默沒立即說話,定定的看著他,忽然笑了。笑的很歡樂、很暢快,放佛是看到了一個天字號的大傻瓜的傻蛋行為,實在克製不住似的笑。

    坎帕爾被他這忽然的發笑搞的先是一愣,完全不明白這貨又再發什麽瘋。但是隨著那笑越來越放肆,竟似好像要笑到天荒地老似的,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起來。

    “蘇公子,你這是何意?!”他陰沉著臉,憤怒的喝道。

    蘇默擺了擺手,好容易停下笑聲,歪頭看他,冷不丁問道:“老坎啊,你吃了嗎?”

    “什麽?”坎帕爾不由的一呆,這什麽意思?他問的啥?我吃了沒?這……這……這他媽的是什麽神轉折?

    “是啊,我問的就是你吃了沒啊?”蘇默卻毫無神轉折的覺悟,反而又再強調了一遍。

    坎帕爾眼裏全是圈兒了,半響,才恨恨的道:“蘇公子,我不認為現在這個場合,是個適合玩幽默的所在。剛才我方……”

    蘇默擺手打斷他,臉上的笑漸漸收斂起來,認真道:“我沒開玩笑,也不是玩什麽幽默,我隻是想要你明白,時間,我大把的是。就是不知道,貴方在我這做客的這些仁兄,他們的時間是不是也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