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戰功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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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這“首取一星”的大喝之聲吸引,竟在迎戰群鬼之時,抽空抬起頭來,隻見懸於金船的戰功榜首,橫江的名字後麵,已畫上了兩顆星星。
“我聽人說,橫江天賦平庸,資質泛泛,直到二十歲,才拜入宣明道場。去年年底,他才修至道徒。至今不過九個來月,怎會變得如此厲害?”
“你們看,那橫江衝進鬼群之內,大殺四方,數不清的猛鬼撲向他,要麽被他用雷法打殺了,要麽被他身後的火焰羽翼燒死,就算衝到了他身邊,也會被他身上燃燒的烈焰燒得魂飛魄散。就算鬼物暫且不被烈焰燒死,也破不了他那件法衣的防禦。”
“堂堂仙門弟子,竟然不顧仙門形象,頭頂一口鐵鍋,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就算他榜上有名,得了滌蕩魂魄的機會,也不光彩。”
“哼!他們宣明道場的弟子,早就臉皮比城牆厚了,還怕什麽光彩不光彩。你們看其他宣明弟子,不也有許多人,頭上頂著一口大鐵鍋麽?我聽人說,宣明道場有一個禦龍升,最愛煉製鐵鍋,隻要是他看得上眼的師弟師妹,他是逢人就送啊。”
“唉!我們蝠池道場,為何就沒有禦龍升那樣的師兄啊!”
“嘿嘿,蝠池道場的弟子,大多是些自私自利之輩,你那些師兄師姐不算計著害你,對你已經是大恩大德了,你竟還想要他們送你東西,真是癡心妄想。”
眾人正議論著,突地空中又傳來大喝之聲。
“宣明韓劍,獲取一星!”
這聲音一出,眾仙門弟子的心思又有了變化。
為何又是宣明弟子?
緊接著,大喝之聲再度傳來。
“宣明橫江,再取一星!”
此刻,金船上那些觀察督戰的各派仙門修士,也是神色有異,小聲議論起來。
“我認得那個韓劍,他和橫江一樣,都是在參悟道韻之時,領悟出了宣明道場的真傳法訣。隻是不知為何,橫江不願意做真傳弟子,就謊稱領悟出的真傳法訣,是他家傳的秘法。那韓劍也是有學有樣,不肯做真傳弟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兩人,在這次伐魔之戰裏,表現如此出眾,原來這兩人有著宣明道場真傳弟子的底蘊。宣明道場曆屆真傳弟子,個個都是驚才豔豔之輩。橫江與韓劍表現出眾,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個橫江,殺敵速度未免太過驚人。我曾經和黃天都一同參與過伐魔之戰,可就連那人,也比不得橫江今日戰功顯赫。”
“黃天都?你說的可是那個在深淵戰場,一劍轟出,十裏之內,霜雪如劍的宣明真傳弟子黃天都?”
“正是此人!”
“宣明道場雖有五千餘年曆史,可直到一百多年前,獨孤明掌門執掌宣明道場,才廣開門牆,收納弟子。區區百餘年,宣明道場前有華鎮嶽,中有黃天都、扶向陽、燕青崖。這十餘年來,又有廖長空與掌門弟子獨孤信,如今又要加上一個韓劍,還真是人才濟濟。隻怕再過數百年,宣明道場不知會有多少個純陽高手!”
“你怎地不把橫江也算進去?”
“諸位有所不知,尋常宣明弟子,都是憑著苦修,一步步提升修為,根基極穩!唯獨這個橫江,資質和凡人相差無幾,可謂極其平庸,他全靠著服丹用藥,才成為道徒。如今橫江頭發已白,未老先衰。這樣的人,他即便次次來參加伐魔之戰,次次獲得滌蕩魂魄的機緣,隻怕此生此世,他也難以修煉成我們這樣的仙門修士。”
“難怪橫江寧可做普通的內門弟子,也不願做真傳弟子,此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以此觀之,橫江若想修煉到純陽境界,那完全就是癡人說夢了。至於那個韓劍,走的是劍修一途,過剛易折,隻怕難以持久啊。”
廖長空站在船頭,關注著下方戰局。
她本是宣明真傳弟子,得到的真傳妙法,與韓劍一樣,是那虛空凝劍訣,這乃是劍仙一途的仙門法訣。
劍仙一途,其人如劍!
廖長空實力也高,耳力極佳,哪怕船上仙門修士談話聲音很輕,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眾人對宣明弟子指手畫腳,廖長空臉上寒氣森森。
“誰說劍修過剛易折?”
廖長空霍然回身,掃視眾人,喝道:“我也是劍修,我折了麽?”
眾人紛紛轉頭,避開廖長空銳利的目光。
不過,他們卻不怕廖長空對他們動手,畢竟各派早有規矩,伐魔之戰裏不可自相殘殺。而且廖長空有言在先,將宣明道場的規矩戒律當做此戰的軍規,眾人便更不懼廖長空,隻等她轉過身去,便又開始嘀嘀咕咕。
廖長空聽了幾句,終於是按耐不住憤怒,持劍在手,指著眾人,怒道:“誰敢再說三道四,隻等此戰過後,我饒不了你們!”
眾人被廖長空的怒意驚了一驚,卻隻說什麽按照宣明道場的規矩,議論戰局並未觸犯門規戒律,可如果廖長空記恨他們,準備秋後算賬,再去找他們麻煩,便是違背了宣明道場的門規戒律。
廖長空一時語噎,無從反駁。
她“鏘”的一聲收劍入鞘,憤憤然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心中對橫江越發不滿,隻想道:“這個橫江,不知檢點,不僅招惹了獨孤信師妹,還勾搭上了青丘仙門的小姑娘,短短幾日間,又惹得上錢盈盈師妹。如今,他竟連頭發也不染,以這副未老先衰的病秧子模樣,跑來伐魔,還興風作浪耍風頭,讓各派弟子笑話我宣明道場,簡直丟人現眼!”
正當廖長空滿心不快之時,卻見那一道照耀在橫江身上的銀光,再度呈現轉換為金色的跡象。
廖長空縱有萬般不爽,隻得揮動令旗,替橫江更換水晶星辰。
“宣明橫江,再添一星!”
當這聲音響起,廖長空眉頭一皺,銀牙緊咬,眼神卻不停的在橫江身上打量,眼神裏帶著幾分掙紮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