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在兩人手機之間飛舞。
    “你昨天怎麽先走了？”
    “要不然在你家的椅子上睡一晚上嗎？”
    “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
    “給你寫了個紙條，沒看到嗎？”
    “看到啦！”
    俞定延和薑蘇赫彼此捧著手機聊著。
    “喝完酒頭還暈嗎？”
    “還可以，好長時間沒應酬了突然喝這麽多有點不習慣。”
    “那你還硬喝？”
    “你爸好不容易喝一次，不得把你爸哄好了？”
    “行吧，勉強接受了。”俞定延鎖上手機，嘴角偷偷攀上一絲笑意。
    …
    少女們三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這回迎接她們的是新專輯的回歸。
    不久之前，JYP公司籌備新專輯時。
    “來，孩子們，聽聽我給你們準備的歌怎麽樣？”
    樸振英戴著耳機輕輕晃著頭，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對自己新作的曲子很滿意。
    twice的成員們進入之後這才對她們招了招手。
    林娜璉首先接過了耳機，不一會兒，小小的臉上就浮現出了古怪的神色。
    “娜璉，怎麽樣？”樸振英順手將歌詞也交給了她。
    “挺…挺好的。誌效，你來聽聽。”林娜璉悄悄過了頭，迅速地將耳機交給了一臉疑惑的樸誌效。
    耳機在少女們的手中依次傳遞，空氣卻愈發凝固。
    了解了本次回歸歌曲的具體情況，大家大眼瞪著小眼，場麵竟然意外地沉默了下來。
    “不喜歡？”
    樸振英也意識到了什麽，眉毛一擰，正了正身子，仔細地觀察著少女們的神色。
    “喜歡喜歡，很喜歡。”少女們怎麽敢拂了這位代表的麵子，連忙點頭附和。
    樸振英皺了皺眉，沒再多說什麽。
    …
    而此時練習室。
    林娜璉靠在sana的身上，聽著練習室正播放著的即將發行的新曲，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柳葉般的細眉此刻正發蹙著，不似往日的活潑，“咱們這次的歌……”
    話沒說完，但大家明顯已經明白了林娜璉話中的意思。
    sana理了理林娜璉被汗水打濕散落在前額的劉海，柔聲安慰著她。
    “歐尼，別擔心了，我們可是twice啊。”
    她總是這麽安慰著林娜璉，像哄小孩子一樣。
    林娜璉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妹妹們正十分用心地練習舞蹈，她卻暗暗歎了口氣。
    …
    幾日後，MBC大樓前。
    “哇，歐尼你看，我們這次錄製的一周的偶像能播放兩期誒。”momo點開手機上經紀人發來的信息，興奮地搖了搖林娜璉的胳膊。
    &nomo的激動顯然沒有引起林娜璉的注意。
    林娜璉頭靠在車窗上，一顛一顛的。
    上眼皮重重地搭在下眼皮上，濃濃的黑眼圈更給這隻還未經世事的小兔子添了一分憔悴。
    她最近一直在考慮一些事情，已經好幾宿沒睡好覺了。
    為情所困？
    無人知曉。
    &nomo不甘心地在林娜璉麵前揮了揮手，卻被坐在另一邊的sana一手拉住了。
    sana輕輕扶正林娜璉的身子，讓她能靠在抱枕上，以防她的頸部肌肉變得僵硬。
    “讓歐尼睡會吧，不知道她最近一直都在想些什麽，覺都沒睡好。”
    夜不能寐啊。
    sana輕歎了口氣。
    “一會就要錄製了，娜璉歐尼這樣能行嗎？”周子瑜擔心地看著癱在座位上的林娜璉。
    “我沒事。”林娜璉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擺脫了sana的懷抱。
    坐直，拿起小鏡子試圖抹點什麽遮掩自己的疲態。
    自己朝思暮想，可他……
    唉……
    …
    同樣在MBC大樓。
    此時薑蘇赫剛剛接受了一個MBC劇組的法律顧問工作。
    在討論完詳細問題後，薑蘇赫婉拒了導演出去小酌一杯的請求。卻發現整個劇組的男性成員都匆匆忙忙地湧下了樓。
    薑蘇赫隨手叫住了一名男工作人員，“你們這是幹嘛去？”
    “twice今天來錄製一周的偶像啊。”
    男子被攔住後一愣剛要推開阻攔自己的手臂，就看到了薑蘇赫疑惑的眼神，這才微微彎腰以示恭敬地回答道。
    還有這麽巧的事？
    薑蘇赫說道：“那麻煩你了，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啊，正好順路，我也打算去看一看呢。”
    ……
    電梯緩緩下落。
    當門開的時候，薑蘇赫卻發現了一大群人堵在一扇小小的門外。
    有的在打電話，有的在敲門似乎在與裏麵的工作人員交涉著。
    “哥，你就讓我進去看看我們twice吧。”門外一位掛著工作牌的員工快要跪坐在地上了，但兩眼卻依舊十分真誠地看向那扇門，仿佛他的真摯能透過門直擊人心一樣。
    “真不是哥不幫你，因為考慮到最近twice成員們的安全問題，所以一切無關的人都不得進入。”
    一個無奈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薑蘇赫聽了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看不到這群鬧哄哄的少女了。
    但在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薑律師？”
    薑蘇赫回頭定睛一看，一位三十多歲鼻梁上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衝他揮了揮手。
    她給薑蘇赫的第一感覺就是幹練。
    的確，這幾位麻煩的少女確實需要有一個大家長來管住她們。
    正值花季，又萬人追捧，難免心生得意。
    但總要有人在她們得意忘形之際潑上一盆冷水。
    要冷靜、也要篤行。
    但她卻突然給薑蘇赫打了個招呼，這難免讓薑蘇赫感到疑惑。
    &n吧，您好，我是twice的經紀人。”
    “您好，我是薑蘇赫。”
    “請問您來這裏是為了？”經紀人按常規問著薑蘇赫此行的來意。
    “剛剛在樓上辦完事，沒想到你們今天也在這裏。”薑蘇赫攤了攤手，表明自己並不是特意跟蹤來的。
    “那您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也好。”薑蘇赫撓了撓頭，沒想到情況至此還有轉機。
    迎著眾人嫉妒的眼神，薑蘇赫坦然地進入了攝影棚。
    然而……
    薑蘇赫揚眉入鬢，掃視著這裏簡單、簡潔、簡陋的錄製環境，不禁對這個綜藝產生了懷疑。
    “這是錄影棚？”薑蘇赫問起旁邊的女經紀人。
    “我以前也早就聽說周偶的環境比較…特殊，今天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女經紀人聳了聳肩。
    ……
    就在薑蘇赫剛一進來的時候，眼尖的周子瑜就發現了他的身影，因為無聊耷拉下來的蛾眉頓時輕快了許多。
    剛想衝他揮揮手，周子瑜卻意識到了自己在錄影，吐了吐舌頭，悻悻地放了下來。
    隻好眼睛偶爾掃一眼薑蘇赫在幹什麽。
    他正和一個導演助理相談甚歡。
    女的。
    周子瑜的臉頰頓時鼓了起來，掃視的頻率也漸漸增加，嘴裏還不時地嘟囔著。
    薑蘇赫很快就注意到了周子瑜和其他幾位少女相比略顯反常的表現，他聳了聳肩，打發走了那位故意搭茬的女孩子，開始抱著肩膀靜靜地看著少女們在白色的布影牆下活潑地跳來跳去，心情也似乎隨著她們的躍動舒暢了起來。
    …
    “PPAP？聽說子瑜會PPAP？”鄭亨敦故作驚訝地看著紫色頭發披肩的子瑜。
    周子瑜臉紅紅的，看起來好像有點害羞。
    “嗯，之前和彩瑛一起跳過。”周子瑜不厚道地又拉出了一個懵懵的小朋友。
    周子瑜此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攝像機旁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不禁捂住了臉。
    “啊啊啊～要在大叔麵前丟臉了怎麽辦？”
    然而周子瑜還沒有考慮完就被自己的好姐姐們推到了前麵。
    魔性的音樂響起，周子瑜主動屏蔽了薑蘇赫不懷好意的笑容，開始了她最難為情的表演。
    “I e ~”
    “aepen ”
    “I e~“
    “Aepen”
    “Apple pen~pineapple pen ”
    “Ae applepen ”
    一縷頭發遮住了子瑜的小半張臉，卻依然掩蓋不了她此時散發的魅力。
    嬌羞的少女和古怪的歌曲，應該會是個好組合吧。
    周子瑜捂著發燙的臉回到了座位，看著和自己的姐姐們一起笑彎了腰的薑蘇赫，紅潤的小嘴不由地噘了起來。
    她故作鎮靜地撩了撩頭發，看到薑蘇赫還笑得不成樣子，心裏默默地抱怨著：“還笑，笑什麽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了。”抱怨完還用亮晶晶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薑蘇赫一眼。
    薑蘇赫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少女的心思，收斂起了笑意，靠在牆上勻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