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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沈眠眠難過地看著她，“我不要長大了……長大了天天上課。”
    董瞻瞻跟她說自己上課了，所以才不住家裏、要回學校，聽了她的話，忍俊不禁。
    天已經黑了，董一眉安排司機送她。
    回到山嵐間，她給董一眉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明天，又要回劇組了。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得自己還有事情沒做。
    是什麽事呢？
    她心裏隻掛著一件事——沒有去看祁懷瑾。
    但上次的教訓告訴她：不要去！去了沒好處！
    她不想再去了。
    他本來是個壞人，她又何必抱著希望？
    過了一會，董瞻瞻仍然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弄得渾身都是汗。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拿起遙控板將空調按低了好幾度。
    再次躺下，沒多久又被凍得發抖。
    她幹脆關掉空調，拿手機約了輛專門，換好衣服出門。
    到醫院時，正好十二點。
    她穿著白裙子，披著長發，嫋嫋婷婷地走進醫院。
    門口有兩個值班護士在聊天——
    甲說：“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就像現在。突然——”
    乙忍不住抖了一下。
    “一陣風吹來……”甲陰森森地道，“那個護士醒了，抬起頭就看見……”
    呼——
    一陣冷風從董瞻瞻背後刮過，她渾身一震，有一種森冷的感覺。
    “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從前麵飄了過來。”護士甲繼續，“她以為是來看急診的病人，誰知道……”
    “啊——”護士乙突然尖叫。
    “我還沒說到重點呢，你叫什麽？”
    “她她她——”護士乙顫抖地指著董瞻瞻。
    董瞻瞻臉黑：敢情你把我當女鬼了？
    護士甲看過來，也是一聲尖叫，和護士乙抱在了一起。
    董瞻瞻抖落一身雞皮疙瘩，不滿地道：“你們大半夜的說什麽鬼故事啊？”
    “嗚……”護士乙哭了，“人家說鬼故事的時候，你不要突然出現啊……嗚哇……嚇死人了！”
    護士甲顯然膽子要大一點，站起來問：“小姐你掛急診嗎？”
    “沒有！”董瞻瞻沒好氣地說，“我剛下班，來看病人。拜托你們好好值班，不然我投訴你們！”
    她快步往裏走，進了電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出電梯後，又忍不住想護士剛剛說的場景，好像前麵會突然冒出一個女鬼。
    劈——啪——
    一聲炸雷突然響起，董瞻瞻驚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往祁懷瑾病房跑。
    跑到門口，已經隱約可以聽到雨聲。
    走廊兩邊都是病房，這都能聽見，顯然雨勢有點大。
    她估摸著祁懷瑾已經睡著了，輕輕推開門，想偷偷看一眼就好。
    門推開後，卻聽到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一怔，頓時僵住。過了一會，發現對話有些耳熟。
    她小心翼翼地再將門推開一點，往裏看——
    除了祁懷瑾躺在床上，並沒有其他人。
    但他腦袋旁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個手機，手機的屏幕在閃動，聲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是《天樞》。
    難怪她覺得對話耳熟，不就是剛剛在沈家看過的第四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