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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懷瑾沉默了一下，不確定地問：“我得到了嗎？”
    “……”靠！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她忍不住搓了搓臉頰，感覺上麵滾燙。
    “瞻瞻。”他高興地說，“我現在恨不得馬上飛回去，緊緊地抱著你。”
    “……”為什麽聽他這樣說，就感覺到一股色氣？
    “你怎麽不說我又要欺負你了？”他忍不住笑。
    董瞻瞻臉爆紅，哼道：“我看你就是在欺負我！我去睡了！”
    “再給我一分鍾！”祁懷瑾急道。
    她馬上停下來：“幹嘛？”
    “那個……”祁懷瑾緊張地問，“你回學校應該很安全了吧？我可不可以給你打電話？”
    董瞻瞻沉默，想到他之前一直遵守約定，心裏有些感動和愧疚。
    她柔聲問：“你一般什麽時候起床，什麽時候睡覺？我給你打。”
    “怎麽能老是讓你給我打？”他說，“我給你打！”
    “……哦。”董瞻瞻想想也對。
    老是她給他打，不是顯得她上趕著一樣？
    女人呀，不能太主動！不然他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她想了想和他的時差、她學校的作息，說：“中午比較合適，但我怕和同學在一起不方便。”
    “那就晚上吧。”
    “晚上你那邊也太早了吧？”
    “不早，我一般五六點就起床了，正合適。”
    “可是……”他現在渾身是傷，還起那麽早嗎？董瞻瞻沒細問，隻是小聲說，“你不要勉強啊。”
    “一點都不。”她鬆了口，別說早上五六點，就算讓他晚上兩三點起來他也願意！
    “你幾點熄燈？”他問。
    “十一點半……”
    “那我十一點給你打。”
    “……好。”
    從此，祁懷瑾就在每天晚上十一點鍾準時給她打電話。
    一開始，她以為他會隔上三五天再打。結果連續幾天都接到他的電話，她很快養成了慣性。
    到了晚上十點，她要是在外麵就迫不及待地回寢室，要是在寢室就開始洗澡洗臉。
    反正不到十一點，她人已經躺在床上，一邊裝作漠不關心地玩手機，一邊開始緊張地期待。
    星期四這天，祁懷瑾問：“馬上周末了，明天會回家嗎？”
    董瞻瞻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回家，他就要遵守以前的規定、不能給她打電話了。
    這讓她再次感歎：兩人真是搞地下戀啊！
    “唔……要回去的。”
    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他，都沒想起家裏人。
    暑假的時候一直在外麵，難得有空，還是回家陪陪眠眠吧，再去看看墨墨。
    “晚上還是回山嵐間住？”
    “嗯。”
    “那我還可以給你打吧？”
    董瞻瞻仔細想了想，商量著說：“還是不要了吧？也不知道幾點過去，萬一還沒到……”
    “哦。”祁懷瑾有點失望，不過最近的幸福波濤洶湧，實在不宜得寸進尺。
    他馬上振作起來：“那你到了後可不可以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你一個人住在那邊，我不放心。”
    “好。”董瞻瞻笑道。
    掛了電話，她伸手捂住臉，感覺到掌心下張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