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湖上那個狂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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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去遠阪家可以碰到心中的羈絆城禪葵,結果,沒有失望,卻有少許的遺憾,但也有意外的驚喜,恍如天人的土豪閃閃Archer,身手矯健的畏首畏尾的Assassin,一切故事的延伸與變化,是偶然的相遇還是黑暗中掩蓋下的陰謀……誰會知道呢?
此刻,迪斯馬斯克已經跑到了又一所古老建築的屋頂,根據地圖的顯示這裏應該是間桐家的別墅了,迪斯對著地圖仔細的觀察,不由的自語道“看來,我的屁股下麵就是間桐家了。”
收起地圖,站起身來,遠方的天際已經有些發白,太陽也不甘寂寞,想要突破黑暗的籠罩,將光明撒向人間。
迪斯馬斯克懶散的伸個懶腰,腳底自然的輕微扭動,一股無形的氣浪從腳下動蕩不定,像是輪起的大錘砸向腳下的瓦石。
“轟隆”的一聲巨響,整個別墅仿佛都在顫抖,磚瓦木屑,銀光撲漏,一個黑影從空中落下,帶著暮色點點星光。
灰暗的樓道上,一個矮小的身影,提著一個發出暗淡光麵的燈籠,矗立在樓道深處的木板上,微弱的光芒照射著那矮瘦人影的臉孔上,一片蒼白,皺紋溝壑縱深。
輕輕的踏在地板上,迪斯馬斯克的極其不自然的嗅了嗅鼻子,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皺眉道“好濃厚的屍臭味,老頭,你死了幾百年了?”
矮瘦的老頭手裏握著拐杖,左手執著燈籠,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張蒼白的老臉上,眉梢輕微的顫動,一絲罕見的汗滴從幹涸的皮膚上滲出,那仿佛是來自於生命中的危機涉及的恐慌刺激大腦皮層而帶來的本能反應,隻不過額頭的那一絲汗滴中居然有些發綠。
“咦…”迪斯馬斯克時擦著手中的寶劍,望著老頭臉上那一絲不經意的變化,不由的疑惑出聲。
“看走眼了麽,是隻堆積而成的老蟲子呢…嗯不,無數朦朧的蟲海中包裹的卻是一個殘缺的靈魂…有意思!”迪斯馬斯克眯起眼睛,狹窄的眼縫中,整個世界隻剩下一個老頭,一個拐棍,一個散發著弱光的燈籠。
“哢嚓”的一聲,是劍齒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安靜的樓道內,響起了稀疏的腳步聲。
一步又一步,一聲接著一聲,摻雜著金屬摩擦地板的聲音,仿佛黑夜中遊蕩的索命無常的鎖鏈聲。
老頭好像已經懵住了,雙腿灌鉛般難以移動一寸。一雙死魚般冷漠而又充滿著邪意眸子死死的盯著漫步移動而來的“死神”
“嗯…!”漫步而行的迪斯馬斯克突然間停止了腳步,眉頭輕微的一皺,他持劍護衛身前,轉眸向樓口台階望去,黑暗中一雙泛紅的眼睛異常的閃亮,通過那閃爍不定的紅芒,裏麵充滿了各種暴戾與弑血,瘋狂的眼神,瘋狂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那團黑影忽然暴躁起來,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紅色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樓梯的扶手應聲而斷,一種詭異的紅芒在長長的扶手表麵上印現,仿佛類似於傳說中的煉化一般,強硬無比。
“鏘鏘…”的兩聲巨響,那是金屬與金屬之間強烈的摩擦,產生的轟鳴,劍身上傳來巨大的震動使得迪斯馬斯克險些沒有把持住,身形急速向後退了兩步來緩解那雷霆一擊的威壓,隻是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的一脹,蓋因那團黑影又一次撲到眼前,濃密的黑霧醞釀下,朦朧中可以看清那是穿著一身全副鎧甲的古代戰士,嗜血的紅芒中透漏著瘋狂的思緒,想必也是有著難忘過去的存在。
迪斯馬斯克急忙下意識揮劍抵擋,步伐緊湊後撤,想要穩定丟失的節奏,畢竟被人如此追擊猛打,並不是那麽好受的。
但對方仿佛早已窺視到他出招的軌跡,每次都能提前做出反應,步步搶出先機,要不是迪斯馬斯克手速早已超出人類的極限,不說光速,就是抬手間就已經是超出了音速不知道多少倍了,但是那團黑影也不是泛泛之輩,居然還能逼的迪斯馬斯克步步後撤。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外乎得勢不饒人,步步緊逼一鼓作氣,如濤濤江浪將對手拍在沙灘上。
“蓬…!”一個悶哼之聲伴隨著地板撕裂破碎之聲,兩個人影互相爭鬥的砸破了地板,向下一層掉落而去。
“呼…!”隨著劈了啪啦的聲響漸漸遠去,地板上那個老頭仿佛才慢慢回過神來,輕舒了一口氣,沒有拿著燈籠的那隻手顫顫微微的擦了擦額頭上岑出的冷汗。
“是不是感覺死亡的距離突然變得如此之近。”剛安靜的樓道中又突然響起了沙啞的聲音。
老頭屏息著轉過身來,一雙死魚般的眼球一動不動,良久,陰寒的聲音從森白的牙縫中擠出“間桐雁夜!”
“祖父大人呦,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雁夜矜持無害的笑著,嘴角邊上還掛著少許的血澤,他雖然在笑,可給人帶來的卻是沒有多少溫暖,在皮膚內遊走的生物使得他的臉頰變得猙獰萬分,那一絲微笑,分明是魔鬼的吟唱。
這時,地下傳開了“轟隆”的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無數淒慘的蟲鳴聲,聲聲滴血,嘶啞長鳴。
“我的刻印蟲…!!!”
那老頭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如紙,一絲絲綠色軌跡從臉頰處劃過,帶有泣淒哀鳴,仿佛與樓下的某些生物長鳴達成某些程度上的共鳴。
接著老頭臉孔上,漸漸地岑出了莫名的深綠色液體,“哐當”的一聲,閃著微弱光芒的燈籠掉在了地上,老頭雙手緊緊的握著身前的拐杖,牙縫間的張合擠出道“Servant的saber,我要他的首級來祭奠我的孩子,如果你成功了,櫻就自由了。”
很顯然,老頭認為迪斯馬斯克是Servent,是Servent中最強的Seber。誤會往往產生於錯覺與認識。
看著老頭狼狽的樣子,雁夜的嘴角露出了譏諷般的微笑,他低著頭盡量的不去看對方,將自己的嘲諷隱藏在最深處。
“如你所願,櫻本來就應該獲得自由。”
老頭悶哼一聲,雖然樓下的戰鬥仍然繼續,但是老頭已經不願意在這裏多待片刻,杵著拐杖,步履蹣跚的向黑暗中移去,仿佛隱入虛無之中,才能給他帶來心靈上的安全感。
灰暗的樓道內留下了一連串帶有綠色液體的痕跡。間桐雁夜望著地板上醒目的綠色血痕,久久不動,白色腫脹的瞳孔中一種念想閃爍不定。
突然間,沉默中的雁夜臉色變得通紅,麵部肌膚起伏不定,接著一口鮮血“噗嗤”的噴吐在地板上,數條活躍的長蟲在血水中詮釋頑強的生命力。
“Berserker!居然暴走了…!”雁夜艱難的移動身影,趴在地板的損壞處,低頭看去。
從地板上落下後,仿佛置身於一所陰暗的地下室,腳下蠕動的生命,使迪斯馬斯克沒由來的產生一種深深的厭惡,腳下藍光一閃,摩擦出青白色的火焰,在頭頂上Berserker一招泰山壓頂,迅猛而至,迪斯揮劍正麵硬剛。
“轟”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腳下的火焰四散飄動。
穩住身形的迪斯,立刻反守為攻,銀光閃爍,尖峰不定,一味的防守終有一失,攻擊才是最好的終結點。
但是白紅相交,人影反複不定,但是劍光中的迪斯是越打越心驚,這根本就不像是戰鬥,仿佛是一個人在喂招,一個人在跟進,而迪斯馬斯克就扮演著前者。
一次次金屬的相交,刺耳清脆的碰撞聲像是一串清幽回蕩的音符,回鳴在腦海,震蕩在內心。陰暗的地下室在銀光紅芒快速運轉的渲染下,光芒仿佛越來越強,畫麵蕩漾,好像來到了一個嶄新的黎明。
清晨的光芒,生澀而又不失活力,溫暖而又青澀。
綠瑩瑩的草坪上,迪斯馬斯克不知什麽時候穿了是一件古老的黑色長袍,握著一個靦腆青澀少年持劍的手,隻是那少年的麵孔不知道什麽原因,卻變的如此的模糊,看不清晰,如臨夢境。
隨著陽光的鋪設,長劍盡情的揮灑,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迪斯指點的揮動,少年認真的學習,一樣熟悉的感覺,一種深刻骨髓裏麵的記憶,無論今生來世,在揮舞劍動的那一刻,劍芒走過的軌道仍然是以往的熟悉的軌跡。
隻是迎著陽光投射來的光影,一個消瘦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清晨的畫麵。
“嗯!?Saber麽!”劍舞下的迪斯馬斯克不確定的道。
隻是下一刻,不知道為什麽,身邊練劍的少年突然發起狂來,模糊的臉孔處漸漸地變得清晰,青澀的須眉變得猙獰,一陣愣神中的迪斯馬斯克,在混沌的腦海中一個突兀的名字竄進了那片不屬於意識海。
“蘭斯洛特…”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畫麵轉換,活力盎然的晨陽下的草原,變成了陰暗死氣潮濕的地下室。
發狂的Barserker在迪斯馬斯克大腦死機的愣神中,紅芒閃動,寬厚的樓梯扶手,如大風車般轟炸而去。
片刻分神的迪斯馬斯克隻是身體肌肉記憶的下意識反應,寶劍橫移護衛。
“哢嚓”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轟隆”的一聲巨鳴。久久不停地回蕩聲中,閃著寒光的寶劍從空中掉落,一分為二,地下室旁,那個轟出人形的無限深坑中,透漏著月光的凝練,一個充滿憤恨的聲音,從那人形的空洞中幽幽響起。
“蘭斯洛特,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