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英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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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雲攏遮天,下弦月…
黑夜朦朧中,愛因茲貝倫城堡燈火通明,幽深的樓道內四通八達,在某一間的大會議室中,長形會議桌前,兩排坐滿了大批科技人員,數十台電腦不停地敲擊、搜索、排查,數十隻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長桌的盡頭是阿米莉亞,此刻,這隻冷豔妖姬的女吸血鬼早已褪去粉紅暖心般的內衣,換上了幹練利索的黑色風衣,緊身衣褲,勾勒出一幅跌宕起伏的妖豔,細腰挎長劍,長發梳飄直,濃眉細眼,冷漠寒光。纖細的食指利落的敲擊著鼠標,將上傳過來的資料一一篩選。
在一片鍵盤聲中突然傳來一絲“吱呀”的聲響,門聲輕動,人影晃過,兩排的人員如條件反射般昂首站直,行注目禮,就連長桌裏的阿米莉亞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好了,先生們,都坐下吧。”來人正是黑黨教父,saber的master迪斯馬斯克,洗完澡的他換上了一件幹淨的黑色風衣,裏麵是深色的羊毛衫,和休閑褲。這種風衣的款式很受阿米莉亞吸血鬼軍團的青睞,也不知道是教父的審美觀下降了,還是由於阿米莉亞的關係,愛屋及烏所致。
不管怎麽說教父手中的軟呢帽,才是這個時代黑手黨最明顯的標誌。
阿米莉亞,我要的答案呢?”向兩側的人群壓了壓手,示意眾人繼續工作後,迪斯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問道。
阿米莉亞注視著電腦屏幕雙手於鍵盤間龍飛鳳舞,頭也沒抬的道“主人,係統基於數據庫下正在進行排查與匹配,請再給我五分鍾,馬上就可以了。”
迪斯馬斯克輕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在乎女仆的無禮,轉頭看向別處,不經意的一個眼神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卡普蘭,這個雇傭兵的電腦高手當初還是效力於保護傘公司,經過“生化危機”後才效忠於他,目前正在調整人工智能“紅後”項目,想到這裏,迪斯走了過去,在卡普蘭的身後問道“紅後的項目搞定了麽?”
卡普蘭點擊著電腦上對話框,將涉嫌資料上傳給主機,才轉過身來,一臉局促的道“教父,紅後的項目還差最後一步,人工智能需要一個設定的目標,我們團隊正在改寫紅後的內部資料,將效忠對象從保護傘改為偉大的黑黨教父,隻是保護傘公司在這方麵防範意識太強大了,在既不隨壞智能主板的前提下,將設定順利改寫,這……這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已經攻克了大部分區域,但是獨立思考的芯片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我們可以解決。”
看的出來,卡普蘭的語速比較快,他很緊張,抬頭看到了長桌前阿米莉亞已經給出了一個ok的手勢,迪斯拍了拍卡普蘭的肩膀,鼓勵道“好的夥計,你繼續!我看好你。”
卡普蘭羞澀的笑了笑,含蓄的點了點頭。
迪斯馬斯克丟下卡普蘭走到了阿米莉亞身旁道“看一看我們的對手是誰?”
阿米莉亞秀手一翻將電腦屏幕轉了過來,彩色的光幕上赫然顯示著四張照片。
曾經的王,身穿黃金色的鎧甲,又是一個享有盛名的收藏家,羅馬帝國的凱撒大帝算是一個,就他個人鎧甲有一件就是黃金色的,目前巴黎的盧浮宮裏麵就有那一件,不過氧化的不成樣子,生前他也是一名收藏家,他喜歡聞名於世的兵器。”阿米莉亞指著電腦上半身像圖片詳細的解說道。
不可能是他,那個弓手的發音和膚色不像是羅馬人,或者準確的說就服侍而言不是那個時代的人。”迪斯馬斯克望著電腦屏幕,搖了搖頭否定道。
主人,能冒昧的問一下,遠阪家的servant是什麽人種,歐洲人?非洲人,或者是神州?”阿米莉亞問道。
不是神州的,秦始皇可以去掉。”迪斯馬斯克指著屏幕上秦皇的圖片,繼續道“那個弓手應該是個歐洲人,更確切的說貌似是希臘人,但又不完全像。”
好的,主人,那麽一切都已經撥雲見日了,古希臘文明可以說是整個歐洲的文化傳承龍頭,那麽在傳說英雄中記載著這樣一個史級完全符合您的要求,人類最古老的史詩《吉爾伽美什史詩》,這本史詩中的主人公吉爾伽美什。”
三分之一是人,三分之二是神,嘖嘖…我需要他全部的資料。”看著屏幕上完整的顯示,迪斯馬斯克的興趣上來了,準確的說除了當年在日本遇到的“大蛇”之後,他還沒有遇到過像樣的對手,這次怎麽能夠放過呢。
阿米莉亞一雙白皙蔥白的小手麻利的整理著文件,片刻間就將電子資源打印成文本,從資料庫中任何有關吉爾加美什消息都化為文本呈現在迪斯馬斯克的身前。
看著阿米莉亞熟練的動作,迪斯馬斯克恍然間想到了自己的內賢助,和來到這裏的目的。
阿米莉亞,愛麗和saber那裏去了,我怎麽感受不到她們的氣息。”
阿米莉亞剛呈起文件的手不由的一僵,她難為情的道“您是知道的,阿米莉亞是無法阻止夫人做出的決定。”
她們位置在那裏?誰在對她的安全負責。”迪斯馬斯克臉色一變,眯眼望著女仆沉聲問道。
感受到主人氣場突然的變化,阿米莉亞深吸一口氣,一邊轉身急忙調出地圖,一邊忙出聲應道“saber就近守護,衛宮切嗣先生的小隊外圍警戒,還有衛宮他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他成功了!”迪斯馬斯克略有驚訝,他隻是給衛宮那孩子指明了一個方向,沒想到對方卻能走出一條路。天賦秉異之人,未來總會留下他的名字與事跡。
找到了!主人,根據衛宮先生的手機定位坐標,目前她們在…”
烏雲密布,夜色朦朧,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很適合做一些肮髒不齒的事情。海邊沿岸莫名的倉庫中,在普通人眼裏沉靜的猶如烏黑的夜空,月光經萬層雲海透出幽幽殘光,模糊的鋪灑在倉庫邊緣,披上一層神秘麵紗,透出一片肅殺氛圍。
在街道盡頭倉庫邊緣的碼頭上,誰也沒有想到,昨晚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幹掉的assassin居然完好無損的聳立在碼頭一處起重機的吊臂上,此處距離倉庫大約有一裏地,對於眼力早已超脫常人無數倍的servent來說,高處的視野,正好將那片廝殺籠罩在內。
遠阪家別墅的地下室裏,永遠保持著優雅的遠阪時臣和麵癱臉言峰綺禮經過昨晚肮髒的演出後,目前正津津有味的通過assassin的視角觀察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一場隻存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發生的殘酷決鬥,隻不過由於名為archer的servent的貿然加入使得原本紅光滿麵的遠阪時臣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去。隨著手背上消失的血印,時臣知道他與archer之間必然存在難以說明的隔閡,畢竟打破王的興趣,即使是master也是要承受背後的怒火的。
saber,lancer和rider都已經出現了,但是昨天貿然闖入我們布局的人到底是誰?綺禮,你發現了什麽線索了麽。”遠阪時臣晃動著手中盛滿紅色葡萄酒高腳杯,思慮卻飄向了遠方。
對於人類來說,未知的事物才是可怕的,人們永遠都害怕無法掌握並且不知何物的東西,這是發自於內心本能的恐懼。
而昨夜迪斯馬斯克的所作所為給遠阪時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他腦海裏鋪設的未來帶來了巨大的變數,現在隻有caster還沒有現身,難道那個家夥是魔法師不成…
沒有,經過assassin的報告,昨夜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跟丟了。”言峰綺禮的聲音打斷了陷入了片刻思緒的時臣。
時臣眉頭皺起,剛要說話,隻見言峰綺禮與assassin鏈接的畫麵為之一暗,接著天空中仿佛劃過一道閃電,然後…然後就黑屏了,陰暗的地下室內,隻剩下眉頭直跳的遠阪時臣和一臉麵癱的言峰綺禮。
海邊倉庫,戰鬥由於servent一個個的出現也變的混亂複雜,單手持劍的saber即使一隻手被鮮紅染盡,她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騎士的榮譽是不能被玷汙的;而她的麵前是黑墨如甲的barerserker,玄鐵頭盔裏閃爍著不穩定的煩躁,另一邊是冷漠淡然的lancer,兩把長槍交錯於身前;在往後,牛車之上帶動著閃電的暴躁,上麵站立一個巍峨如山般人影,那個名為rider的servent,魁梧的山腳下還帶著他的小master。
lancer幫助berserker殺死sarber,以令咒的名義。”空曠肅殺的氣氛中突然傳來一陣無情般的命令,那是躲在黑暗中的人發出惡毒的詛咒。
戰場上的空氣因緊張而凝重。
跟saber的一戰是我迪盧木多·奧迪那的榮譽一戰……”低沉嘶啞的聲音從槍兵飄紅的牙縫中擠出,帶著絲絲血紅。
令咒對於servent來說是必須服從的,無論生前是多麽了不起的英靈,他們的意誌也不能違背令咒的意義,因為在這一刻英靈已經沒有支配自己意誌的權力了。
lunce……”
雖然是敵對關係,但是saber聽到了luncer低沉的心語,也不由的有些感動,眼前的這位槍之英靈,在甲胄包裹下的內心深處也是信奉“騎士之道”的戰士,是一名恪守信念真正的戰士。
黃色槍頭冷刃上發出幽幽的寒光,紅槍槍頭也調轉了方向,閃爍的紅芒發出低沉嘶吼,長短魔槍劃過天空伴隨著疾風向saber猛然刺來。
一旁的berserker也將鐵柱橫在身前,在寶具的作用下,充滿著未知的紅色符文爬滿了黑色柱體,雲從龍,風從虎,席卷著獵獵狂風的鐵柱如海浪翻滾咆哮的向saber湧來。
幽藏在暗處的衛宮小隊處也傳來了槍械輕微子彈上膛聲音,紅色準星瞄向了servent,瞄向了那個躲藏在暗處下達“令咒”的膽怯男人。
這一刻,這一霎那,麵對著魔槍與鐵柱交叉而來的攻擊,和撕裂空氣震耳的轟鳴聲,saber俏臉上沒有一絲動蕩,她決然般的舉起了聖劍,那怕這一戰將會是最後的戰鬥,但風王結界包裹下的劍鋒依然傳來呼呼獵響。此時此刻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劍欄之丘那孤寂悲涼的氣氛,但騎士之王,有著她本身的驕傲,在短短二十載劍光血雨中,麵對絕境般的挑戰,騎士是沒有理由退縮的。
聖劍之下,隻有存亡,這一刻,王是孤獨的……
愛麗絲菲爾,我會控製住局麵,趁著那一刻,趕緊……”saber的處境已經陷入了困境,感受到身後依然站立的人影,孤獨的王隻能做出最後的決斷,無論如何也要守護住愛麗絲菲爾,那是騎士應該做的。
放心saber,要相信你的master!”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的愛麗所打斷。
master……”
會是一個希望麽,那個冷靜傲慢的男人,那個將她從千年沉寂中召喚出來的男人,在這一刻,絕境之下,將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saber的腦海中不由湧出那雙冷漠嫌棄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