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奇怪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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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往她嘴裏灌東西,她連喝兩口便嗆了出來,她渾身無力躺了下去,沒過多久又被扶起來,她恢複了一點知覺,她看到一個長發男人正抱著她拿著杯子給她猛灌,櫻被強行喂了一口,她頓然被激醒,伸手便扇了那人一耳光:“放開我!”
櫻掙脫開並慌忙瑟縮後退,她被酒桌旁的維多利亞扶住:“別激動,你安全了。”
櫻環視一周,姐妹們都已清醒,而被她打了一巴掌的陌生男子則沉默不語側對著她站在一旁,年糕捂著昏沉沉的頭忍不住發笑:“你打人家幹嘛呀。”
蠕蟲收起劍又喝了一杯男子的水:“怎麽比我還衝動。”
可可向櫻解釋:“這位大叔在給你喂解酒湯藥,是他救了我們。”
“噢唔……對不起……”櫻覺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人。
“沒關係。”男人聲音異常低沉,他胡子拉碴,眼睛和半張臉都被一頭髒亂的長發遮住了,他衣衫襤褸渾身發臭,剛才竟然就這樣抱著櫻,姐妹們想阻止也是無力了。
櫻沒有介意,她隻是還搞不清楚狀況:“那個老板呢?”
維多利亞笑道:“我在半睡半醒中看見這哥們給老板灌了一整壇酒,那家夥應該已經不省人事了吧。”
“噢!幹得漂亮!”櫻正要好好感謝這位大叔,卻見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真是位好心的大叔。”可可追到門口,發現大叔已經匆匆離開了酒館。
“真是個奇怪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救我們,難道有什麽陰謀嗎?”年糕想不通。
“他是不是去撿破爛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蠕蟲提出建議。
大家追了出去,神秘大叔已無蹤影,姐妹們犯愁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想要白手起家賺錢買房談何容易,要是能像車子一樣簡單就好了,直接讓可可造一個不就萬事大吉。
“對,我們自己造房子!”櫻忽然有了主意。
“什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年糕一時摸不著頭腦。
“我們同樣沒法購買材料還有聘請設計師和施工員。”可可囊中羞澀,質量轉換兜裏什麽都有,就是沒錢。
“首先我們需要一塊地皮,再來談其他事項。”維多利亞跟著櫻的節奏認真起來。
“不錯不錯,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蟲糕多可櫻’公寓,怎麽樣?氣派吧!”蠕蟲靈光乍現。
姐妹們異口同聲:“唉!你這取的啥名啊!啊!”
櫻淺談了她的方案:“可可你那裏有空間轉換器對吧?曾經有人告訴過我一種方法,說不定可行。”
可可連忙翻兜:“當然有,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呢。”
櫻簡單說明:“我們利用空間轉換器設定目標,專門搜集無人居住的空置房間,連同地基一起傳送過來,我們就可以在裏麵住了。”
年糕愣了神:“喔……這是什麽鬼主意,我們要顛覆地產市場嗎。”
維多利亞興致盎然:“我們的地段選在哪裏?”
蠕蟲又有了好點子:“我們的房子是移動的,每天每時都可以換地方,誰也管不著。”
可可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等等,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我設置好了空間轉換器的自動搜索和傳送組合功能,篩選出了空置時間超過三天的房間,每二十四小時自動更替一次,保證房源不間斷,我們的目標地點根據環境自動變換,也可以手動切換,我還會在每間房裏同步傳送家裝和日用品,姐姐們,我們開始吧!”
“噢!可可!你真是個天才!”
姑娘們找了一處足夠寬闊的空地,可可啟動空間轉換器,打開了循環傳送功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幕之中如幻影一般出現了房屋結構的雛形,組合、傳送、拚接反反複複,大約五分鍾過後,一座奇形怪狀的別墅展現在大家麵前,竟然有兩層,計劃成功了!
姐妹們欣喜若狂衝進了新家,上下十間房,各種功能設施例如電力、供排水係統都是與原有房間共享的,在原屋布局的基礎上,根據大家喜好又加入了新裝修,由於隻能保留二十四小時,所以姐妹們可以盡情享受住進新房的新鮮感。
姑娘們在豪華寬敞的一樓客廳裏舉辦了生日派對,慶祝喬遷之喜和她們共同的新生之日,她們唱歌跳舞,品味美酒佳肴,這回不必擔心喝醉了,樓上四間臥室足夠她們睡到自然醒。
“喂,姐妹們快看——”年糕趴在窗上指著外麵,路燈下麵有個人影,大家發現是那個酒館裏的流浪漢,他正在清掃別墅四周的空地。
“他也想分一間房?”蠕蟲數了數,臥室還不夠她們五人分呢。
“怎麽可能,我看可以給他一些建築垃圾打發他走,省得再來糾纏我們。”維多利亞點燃了一根香煙。
“我需要計算一下,我們明天搬走的時候盡量多留一點,那樣他就不必四處撿垃圾了。”可可認真算起來。
“也許……我們應該拿點吃的喝的,現在就去給他。”櫻於心不忍。
“千萬別招惹,如果他是故意接近我們呢。”年糕提醒。
“是不是因為他抱了你,所以……”蠕蟲觀察著櫻的表情。
“我們的櫻妹妹哪有那麽重口味,瞧,人已經走了,不必煩心了。”維多利亞用煙頭指著窗外,邋遢大叔收工離開了。
姐妹們玩到深夜才就寢,二樓走廊滿是煙氣,維多利亞獨自坐在窗邊賞月,櫻走出可可的臥室,心有所思來到維多利亞身邊。
“還是我睡客廳沙發吧,臥室留給你。”櫻揮了揮滿鼻子的煙氣。
“你寧願和可可一起睡,也不想讓我碰你?”維多利亞掐滅了煙頭。
“可可說最晚明天就能至少多出一間臥室,我們一人一間綽綽有餘了。”櫻支吾著。
“算了,你安心回可可房裏吧,我也睡了,晚安。”維多利亞吐著煙氣,親了親櫻的額頭,然後進了自己的臥室。
異常沉重的關門聲讓櫻很不自在,她對著走廊窗戶發呆,月夜下的空地隻有一棵孤零零的小樹,櫻忽然發現那個大叔正靠在樹旁,原來他還沒有走。櫻連忙到一樓拿了一袋麵包和一瓶水,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穿著睡衣出門了。
夜風微寒,櫻鼓起勇氣把東西遞了過去:“謝謝你救了我們……”
大叔喘著粗氣沒有抬頭,櫻把麵包和水放在了他身邊,見他還是沒動靜,櫻又拿起瓶子擰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小口:“瞧,我不會害你。”
大叔擺了擺手,櫻覺得有些失禮:“哦,抱歉,我再重新去給你拿一瓶。”
大叔突然抬起半張髒臉,從櫻手裏搶過水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櫻嚇壞了,她下意識往後退,也許姐妹們說的對,她不該給來路不明的人親近的機會。
櫻轉身快步往回走,她看見維多利亞正站在二樓窗邊,雖然夜色裏看不太清楚,但她能感覺到維多利亞深沉的憤怒。